伴随着他的笑,他脸上的皮肤,一块儿一块儿掉在地上。
最后整个头,变成了一个血呼呼的东西。
我清楚地听到,站在我旁边的柱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也不奇怪,柱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曲安现在的模样,也确实有些吓人。
我要是柱子的话,八成也得被吓得六神无主。
从小到大我接触的东西太多,特别是在麻三村那一段时间,让我练出了很强大的心。
就算是看到这副血淋淋的场面,也仍旧觉得没什么好诧异的。
“还以为你还有什么花招,没想到就这点儿本事,倒是有些拿不出手,还有什么手段,不妨通通拿出来让我瞅一瞅。”
我不以为然地说,果然激怒了没有皮肤的曲安。
他的嘴陡然张的老大,仿佛是要把我和柱子生吞活剥一样。
不过这会儿就算是他表现的再怎么吓人,我也不觉得害怕。
他要是真的能够将我和柱子生吞活剥,也就不至于在这儿和我们扯皮。
刚才我以为,是我们两个机缘巧合回到十年前的医院。
可实际还真就未必是这样的,还有可能是我和柱子陷入了一片幻境中。
现在我和柱子在其他人眼中,可能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存在,说着稀奇古怪的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根本就没有回到十年之前,而是被你困在了幻境中,你借助了什么法宝,所以制造出这个逼真无比的幻境,想要击破我和柱子的心,让我们两个变得焦躁不安,还惶恐悲痛。”
我的话说完以后,柱子就仿佛得到了安抚一样,脸色逐渐平缓了下来。
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柱子脆弱的神经也得到了历练,现在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
柱子一直没说话,我直勾勾的盯着曲安看,想知道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手段。
现在已经被我点破了他所做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和我想的差不多,曲安果然恼羞成怒,还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声。
随后竟然朝着我和柱子冲了过来,身上的白大褂被他撕成了两半。
而他血红血红的身体也露了出来,整个身体也没有一丁点儿的皮。
只剩下血淋淋的肉,这场面要是被一个心脏不太好的老人看到,八成是得被直接吓死过去。
我心里素质还算是不错,看着他逐步朝我逼近,也没有露出惶恐。
就在他即将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把自己握了许久的桃木剑拿了出来。
顺势捅到了他的胸口,不过桃木剑插进他的身体中,根本就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他竟然伸手去抓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将胳膊收回来,而桃木剑留在了他的身体上。
这家伙发出更加难听的吼叫声,到不像是疼痛,而是愤怒。
他随手将桃木剑拔出来扔到一旁,直到这一刻,我才生出来些许的恐惧。
桃木乃是至阳至刚的东西,虽然没有柱子的血那么精粹,但是也是驱阴辟邪的好东西。
为什么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甚至说桃木剑捅到他身上,都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伤害。
难不成曲安并不是阴物?
如果不是阴物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正常的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皮肤,早就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
根本就不可能,还在这里行凶作恶。
这明显就能看出来,曲安根本就不是人。
我不知道柱子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划破了。
等我发现,就看到柱子的血,被他随意的挥洒到半空中。
最后零零散散有几滴,落在曲安身上。
然后让我和柱子都彻底绝望的是,就连柱子的血,也未曾对曲安造成任何的伤害。
现在的情况,完全是陷入了僵局之中。
柱子的血在曲安的眼中,就好像是美味一样。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转移目标,朝着柱子走了过去。
我当然不可能让他伤到柱子,要是让他伤到柱子,岂不是要让我抱憾终生。
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我顺势用小刀将自己的手也划破。
血液挥洒出去以后,我努力让自己身上的阴气翻涌起来。
这样做也没什么大用处,无非就是能显得我比较厉害一点儿而已。
但实际上就算是显得比较厉害,也改变不了一件事情,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
可我的血竟然让曲安停下来了脚步,下一刻曲安的反应,真的让我目瞪口呆。
他将地上散落的皮肤,一点儿一点儿捡起来,沾到自己的头颅上。
又把破碎的白大褂穿到自己的身上,最后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跪在我的面前。
“未曾想到是吾主到来,既然是吾主到来,我自然是要给主人行礼的。”
吾主说的是我吗?
我是曲安的主人?
曲安应该就是巫师,所以我这也算是巫师的主人。
怎么想都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明明是风水师,若是被一个巫师,认做主人的话,岂不是要玷污了风水师的名声。
我的名声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我担心外婆的半世英明,也受我的连累。
要是因为我的缘故,连累到外婆,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我可不是你的主人,你最好把话和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害那么多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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