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年,还是这个人,只不过换了个奇妙的地点。
陆星宇又对祁筠说出了同样的话。
“你是我的妻子,宇悠的母亲,比任何人都要勇敢的祁小姐……也是我深爱的人。”
语气和台词倒是没怎么变,表情也很专一。
只可惜,祁小姐还是对此提出了挑剔意见:“又不看场合,还在大马路上,狂风在吹冰雹在吓呢,这是应该现在说的话?”
她似乎依旧不打算接受,搞得男人的表情又黯然了下来,神色颇为失落。
“这种事情——我早就猜到了。”
“啊?”
“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吗!以为我迟钝得连点暗示都发现不了吗!”
祁筠拉着人高马大的男人,双脚咄咄走得飞快,看似在躲避不知道会从哪儿来的意外袭击,实则欲盖弥彰,另有要掩饰的东西。
她光是背对着陆星宇一直在说话,但就是死活不回头。
陆星宇从车上拿下来的伞,大概是提前准备好的,被冰雹砰砰狂砸半晌,还是安然无恙,只是噪音略大。
祁筠得感谢这些噪音,或多或少能掩饰住她强硬台词中的迟疑,只让汹汹气势露出来:“不就是天降的设定么?我看得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拿的重生剧本?反穿剧本?嗯,我一点也不震惊,早在意料之中!”
她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当初那个死活不信邪的女人不是她似的。
“咳嗯,知道归知道——有一点必须提前申明!”
“好的。”陆星宇抽动几下似笑非笑的嘴角,改为严阵以待:“我洗耳恭听,绝不漏掉一个字。”
祁筠:“虽然我姑且也许大概算是相信你的话了,但是、嗯……非常关键的一点是——是!”
陆星宇:“是什么?”
“先把你禁言,不要影响我组织语言。”
“唔。”
男人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听话地接受禁言。
祁筠排除掉了所有会让自己紧张的因素,自觉终于可以顺畅无阻地表态,然而,话到嘴边,居然仍感受到强大的阻力。
连深呼吸都没有效果。
她的脸很红,与锋锐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仿若那是春雪短暂地覆了枝头,雪下的花儿娇艳,娇羞着欲语还休。
“虽然——咳……你和我之间未来的关系问题,我大致不予以反驳,不过就这样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明和解释。”
【当然还有解释了。】陆星宇点头表示同意,顺手把差点脚滑摔到的女人提了一提。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
不自然地挣扎半天,祁筠总算进入了“重点”。
她的脚步跟着停了下来,在如此严肃的氛围下,哪怕不转身跟男人对视,似乎也无伤大雅。
“就算把结论提前剧透给我了,结婚丈夫还有孩子……对我来说,还是没有发生的‘未来’。”
“我拒绝被动捆绑,只接受现在进行时的关系,所以,你——”
陆星宇也停下了,从方才开始他就很安静,或许他也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自然平静地等待着这句话。
“……”
砰咚,砰咚。
心脏跳得好快,身体的温度升高到可怕的程度,像要把她整个人蒸发一般。
祁筠选择稍稍闭上眼,在平和的黑暗中,四周却都是不美妙的声响。
该死的冰雹不仅在头顶砰咚,走在路上还会踩到一些小冰球,碎冰在鞋底咯嘣咯嘣。
嘲笑这两个打伞的人的风还吵得要死,路边的树枝乱叶跟着稀里哗啦地摇摆,趁人不备就要冲来碍事。
她说得没错,在这么个烦扰人心的时间地点,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影响心情。
不过,对她而言或许更好。
挡在面前的阻碍越大,想要撕碎这一切的意志就越强。
从陆星宇那里得到确认后,祁筠就产生了强烈的叛逆。
谁都想随意摆布她,谁都想操控她,仿佛她这个人没有自我,只有“祁筠”这个受“剧情”挟制的空壳存在。
凭什么?
凭什么!
今天,她的的确确许下了一个诺言。
“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进入并肩作战、同仇敌忾、互相信任、不分彼此的——最顽固的恋爱关系。”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会不顾理由地相信你、帮助你、支持你,我会做到最好,再到最好的极限。”
“不过……即使如此,对你来说还是不公平。”
和她在一起,就会承担后果。
狗血烂俗的剧情,针对的是她这个“主角”,跟原著里连背景板都不是的陆先生毫无关联。
所以,对他不公平。
“……”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总之……怎么不说话?”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啊,我可以说话了?”
“可以,但你马上就要回答我的问题。”祁筠说着,表现得像是不在意答案,却不自禁仰起了头。
“——就是这样只会让你吃亏的关系,我想问你,陆先生。”
“你接受吗?”她问。
四周忽然静得出奇,也许只是她的头脑放空了一片,无法再捕获外物。
本是抓紧男人手心的五指,稍不注意就滑到了他的指尖,每一根手指的弧线都在紧绷。
这个男人,是她自己选的人。
不受任何影响,做出的选择只出于她的意志。
‘或许正因如此……才会在见到,过去的日日夜夜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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