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楠听了木紫鸢的话,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好半天,他小心地开口,道:“我能感觉到,姐姐不一样了。”
木紫鸢静静地看向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不过,不管紫鸢姐姐变成什么样,我仍站在你这边。”他顿了下,目光炯炯地看向木紫鸢,笑了起来,道:“而且,我喜欢现在的姐姐。”
“为何?”木紫鸢挑眉笑了起来。
“因为,姐姐不再胆小怯懦。姐姐变得勇敢了。”木安楠说着,偷偷打量了一眼木紫鸢,接着道:“现在,是姐姐保护我……等我变强大了,就换我保护姐姐。”
“好。”木紫鸢笑着走到木安楠跟前,伸手刮了他直挺的鼻子,道:“那我就等着安楠快快长大保护我喽。”
木安楠红着脸揉了揉鼻子,抬眼看着她的笑脸。片刻,又躲闪着目光低下头去。也不知道是灶膛里的火光照得红了脸,还是被木紫鸢那笑颜看得红了脸。
“木紫鸢、木安楠,你们俩死哪去了?快点滚出来!”柳翠枝在院中叫了起来。
木紫鸢和木安楠对望一眼,奇怪着柳翠枝怎么突然间就又变回了那个神气活现的模样。
难道是,梅友才已经走了?
木紫鸢和木安楠走到灶房门口,只见梅友才正躺在院子的地上,打着呼噜睡了过去。
木紫鸢有点愕然地看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梅友才。刚才还追着人打的模样,只是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在院子里的地上睡着了?
难怪柳翠枝又恢复了张狂跋扈的模样。
“站着干嘛?死了么?”柳翠枝冲着木紫鸢和木安楠吼道:“还不过来帮忙,把他扔……”
柳翠枝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梅友才,噎下了后面的话。
她很想把这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的男人扔到院子外的随便什么地方。
但是,她不敢。
若是梅友才醒来发现他被扔了出去,肯定又会过来找她的麻烦。
“娘,要把爹爹抬出去吗?”
梅寒香还记恨刚才梅友才打她的事,也记恨他说不该用人参换了她。
最好让他就这么睡在路边,然后被这冷风吹一夜,生场大病。这样,他就没力气再打她和她娘了。
“娘,我觉得,若是不想梅大叔醒来又打人,最好扶他进屋里去睡。”木紫鸢提议道。
就算刚才柳翠枝心里有了此意,却不想被木紫鸢笑话她怕了梅友才,让这丫头感觉她怕了这个男人,在这丫头面前失了面子。
她黑着脸,嘴硬道:“谁还怕了这杀千刀的不成?不管他!”
“对!”梅寒香点头,道:“娘,我们不管他。谁叫他刚才追着你要打你。”她顿了下,又像是要表决心般忿忿地道:“从今天起,我就不认这个爹爹了。”
“对!不认他!他和我和离后,就不算你爹爹了。”柳翠枝很满意梅寒香对这男人的态度。
看着柳翠枝母女义愤填膺的模样,木紫鸢也懒得再管梅友才的死活。
他的亲生女儿和前妻都不管他,她一个外人也没必要去多事。
看到木紫鸢要回灶房,柳翠枝喊住她:“木紫鸢,你去哪呢?”
“回灶房为娘烧水啊。你不是要洗澡么?”木紫鸢笑笑地说。
柳翠枝愣了愣,原本还想等着木紫鸢再说些可以让她下台阶的话来,她好顺着台阶勉为其难地把这杀千刀的弄进屋子里去。
谁知道这丫头居然这么实诚,看她说不管梅友才,就真的不再劝她。
“嗯……”柳翠枝看了眼一身酒味地梅友才,嫌弃地捂了鼻子,道:“你梅大叔这一身酒味怪难闻的,熏得我难受。”
说完,她看了眼木紫鸢,等着她接话。
“哦。”木紫鸢点头,道:“那娘快点回屋吧。离梅大叔远些,就闻不到那味了。”
柳翠枝听木紫鸢仍不提把梅友才弄屋子里去,只得装作很不情愿地模样,冲着木紫鸢和木安楠道:“你们俩个过来,把这杀千刀的弄你们屋子里去。”
说完,她嫌恶地看了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梅友才,哼哼道:“这么冷的天,要是冻死在这,我还得吃官司。”
“娘,把梅大叔弄我们的屋子里,我和姐姐睡哪啊?”木安楠小声地问。
“睡哪?”柳翠枝看了眼木紫鸢和木安楠,指了指灶房:“睡灶房。”
“可……”木安楠还要说话,却被木紫鸢拉住。
他见木紫鸢对他轻轻摇头,立马闭嘴不再说话。
安顿好了梅友才,又把烧好的水送进柳翠枝和梅寒香的屋子里,木紫鸢终于可以放松重生后一直紧绷的神经。
“姐姐,我把这些稻草铺好了,你可以睡这里。”木安楠见木紫鸢回到灶房,指着灶膛前的稻草,又说道:“灶膛里还有火,应该很暖和。”
木紫鸢看着那只够一人睡的稻草,没见别处铺有稻草,疑惑道:“我睡这里,你呢?”
“我不困。坐那里眯一会就天亮了。”木安楠指着一边的木桩,笑嘻嘻地说。
木紫鸢摇头,道:“还是你睡这里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缺少睡眠,会长不高的。”
“不要。”木安楠摇头,道:“姐姐白天要干很多事。我可以趁着娘和寒香姐姐午休时偷偷睡一会。”
木安楠说完,用力地将木紫鸢推到灶膛前的稻草边。
看着木安楠固执的模样,木紫鸢只得合衣躺下。
这一天,她实在太累了,刚一闭眼,就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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