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林家派人送了一份礼物过来。”
“说是请老爷亲启。”
“还说礼轻情意重。”
这一日上午,张家的管家将一只锦盒呈到张府员外的面前,顺带连捎的话也给带到了,可见送礼之人的好处没少拿。
一只漂亮到让人瞠目结舌的锦盒简犹如一个巧夺天工的工艺品一般,不禁让人好奇里面的东西会是何等的价值连城。
见是林家送礼,张员外一方面惊讶一方面饶有兴趣的打开了盒子。
可是里面的物品竟然是——一枚鸡毛毽子?
鸡毛毽子?
张员外将毽子取出来,拿在手里观察了一番,只是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毽子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毽子,鸡毛加铜板的配置。
而且这铜板就是普普通通的铜板......
听说林家破天荒的送来了礼物,张员外之子,张家的大公子张子勋过来一看究竟么,一双眼睛同样也瞄到了这只鸡毛毽子。
“爹,林家送来一只鸡毛毽子?这......是为何意?”
张员外托着这只毽子看了看,心中已有定论。
“子勋,送此物的绝对不会是林无轩。”
“为何?父亲何出此言?”
张子勋问道。
“他林家现在能当家二队除了林无轩还能有谁?”
“此言差矣,差矣啊!”
张员外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子勋,为父考考你,你可知这毽子的寓意?”
“毽子能有何寓意?”
张子勋将鸡毛毽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末了道了句:
“这好像不是新的......”
“哦!对了!爹我看出来了!这是蒋记铺子里卖的!爹我聪明吧?”
张子勋说完一脸得意。
完全没注意到他爹张员外闻言不由得叹了好几口气。
但凡他这个儿子能有他这个当爹的一半,张家的家业都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还得靠他这把老骨头来撑场面。
“子勋,不如你先扯一根鸡毛下来再说。”
张员外吩咐道。
张子勋闻言没过脑子,指着动手就去拔鸡毛。
可是毽子上的鸡毛被浆糊粘合得太紧,竟然一根都拔不下来。
“爹,这是怎么回事?”
“这都还不清楚嘛?”
张员外呵呵一声冷笑。
“这叫做一毛不拔。”
“一毛不拔?”
张子勋愣了。
“爹,林家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张员外道:
“依为父之见,恐怕是那个小魔障回来了。”
“小魔障?林无心?”
“不会吧,不是说失踪了吗?”
张子勋惊掉了下巴。
想当年他还是个宝宝的时候,曾经被林无心放狗追着咬了一条街,最后还是翻墙逃掉的。就是翻墙的时候摔成了狗啃泥......
“林家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说丝绸买卖他们一分都不会让出来,让我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就是一毛不拔的意思。”
张员外捋着胡须道。
所以这个礼盒就是来自林无心的挑衅和羞辱。
“哼,她林无心以为自己算老几,这次南宫老板可是放话了,大家竞标,各凭本事。而且这次运作咱们不是跟舅舅咬好了对策嘛,有啥好担心的。”
“话是如此,可是林无心跟林无轩不一样,这事大意不得。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员外觉得对方跟在这个时间送来这样一份礼物实在是不同寻常。
“爹您放心,这次我们可是有宫里的大人罩着,出不了岔子。”
张子勋保证得信誓旦旦。
要说张家和林家争抢的资源,原来是一批上好的江南丝绸。
本来林家作为御用的皇商一直垄断了跟朝廷的利益往来,也就根本没有张家什么事。
但是这次偏偏机会来了——
朝廷近期需要大量的丝绸供应,要的紧,要的急。
数量之大远远超过了林家日常的生产量,所以林家需要紧急吃进一批货源才能满足宫里的需要。
而这次的供应商是江南最好的丝绸行,何记丝绸坊。
何记与林家本来约定好了供需,但是一听说林家存在货源缺口,张家认为是时候分一杯羹,便开始暗戳戳的寻找到了江南这家缫丝坊的蚕丝货源,想要单独吃下。
这事被林无轩知道了,便出面干预,想要让供货商将蚕丝转卖给林家。
但是因为张家的运作,供货商决定将交易改为竞标,价高者得。
所以此刻林无轩正在四处筹钱,准备在竞标大会上压过张家一头。
可是这种做法无异于有勇无谋,因为比谁价高本就是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最终获利的也只能是三方。
林无轩没有意识到这点。
但是林无心意识到了。
跟林无轩的思路不同,林无心对于货源的争夺并不感兴趣。
她感兴趣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让张家日后无法跟林家作对。
所以要想给狗胆包天的张家一个教训,就不能按常理出牌。
但最关键的是她要借这一次的竞标立威。
毕竟她在这个家消失了四年。
而这四年足以改变一些人和一些事。
正是这些变数让林家危如累卵,也让她这个少主越发的形同虚设。
算算时间,现在是未时,她备下的那份贺礼应该已经送到了该去的地方。
“少主,小酌怡情,多饮伤身。”
林楚肖只给她的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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