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冷着脸不说话,但我从她眼神中看出来一丝意外。
“文材,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秦云云捏着鼻子踢了踢塑料袋。
“别问我,你问她。”
“道姑,你不是说想喝鱼鳞汤吗?我这不是给你买回来了吗,这玩意可不好买,我马上就给你做汤去啊,你一定要多喝两碗,这大补啊。”
女人面色一冷,当即抬头挺胸,一脸怒气的朝我喊,“若你是个带把的就放了我,我们打上一场,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便是。”
“呦,那可不行,我可打不过你,要是把你放了,你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知道就好,那你还不放了我。”
我一句脏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你不是修道修傻了吧?”
“若你不放,我们闾山的人迟早会找上你的,你就等着我们闾山的报复吧!”她胸口起伏,想来没考虑到我会这么无赖。
“道姑道姑啊,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我看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
这天晚上9点半,我趁没人注意,便又吞下一张小道长的黄符,躺到了棺材里。
今晚这阵仗和昨晚可就不同了。
昨天不过是一些小道士的热身开场,今天才是蘸会的重头戏。
现在,我所躺的这具棺材,内圈站着很多上了年纪的道士,这些道士粗看之下,最年轻的也在五十多岁。
但我始终没看到传说中那位张松天师。
靠着棺材,外圈也站了不少人,外圈的人虽然大多是小门小派,但我想其中也有一些能人。
旁边一位眉清目秀的小道士看到点了,便仰头大喊。
“起竹魂幡。”
“上灵头香。”
“开罗天蘸。”
说罢,小道士抓起一把纸钱撒向空中。
“起坛!”
刘老道当先起身,他挥舞起祖传的那根大幡,直挥的呼呼作响,硕大的朱砂明黄帆,扇起来阵阵大风。
内圈里,几位老道士的道袍都被吹起来了,而这些老道士们仍然坦然自若,口中齐声诵念三洞救苦玄经。
那一地纸钱也被大魂幡扇的漫天飞舞,如纸钱雨一般缓缓降下。
奇怪的是,漫天纸钱落下的时候自动绕开了内圈,那些道长们的脚下,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外圈的那些道士们也动了。
他们都拿着木剑,踏着整齐划一的罡步,围着我所在的棺材缓缓转圈。
棺材前摆有供桌,供桌上有香炉,果脯蜜饯,五荤三素。
香炉旁边,摆着一张罗一贯的黑白照。
一坛。
二坛。
三坛。
伴随着指挥,这些围着棺材转圈的道士们又分成了三个小圈,步调一致,整齐划一。
“一坛上蘸,二坛上蘸,三坛上蘸!”
每传下一声命令,那些道士便拿着木剑朝棺材这隔空一刺。
“怎.....怎么回事......”
我忽然感觉自己心脏处传来阵阵绞痛,仿佛那些木剑是扎在自己心脏上一般。
那些内圈的观主们还盘腿坐在地上,不停的念着道经咒语。
“停.....快停下,”我感觉自己快受不了了,我以为自己心脏病发作了,疼的要死。
就在此时,院子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这阵风不知道比魂幡那股风大上多少倍。
供桌,蜡烛,祭品,纸钱,顿时被吹的七零八落,到处都是。
大风卷起无数纸钱,盘旋在棺材上空久久不落。
内圈中,几位道长起身,他们看着漂在棺材上的纸钱,眼露诧异。
“刘道长,这是何故?”万道长问。
刘老道单手持幡,盯着半空中的纸钱沉声说:“这已不是蘸会之像,我估计是有外力介入。”
“外力?十方阴魂?”五斗米道长问道。
“诸位道友,不必惊慌,”就在这时,小道长笑着走了过来。
几位老道连忙见礼。
“青阳道长,那依你看,此为何故?”
“道友,依我看,我们当结九宫诛魔科仪啊。”
几位老道士脸上都闪过一丝诧异。
万道长便问:“此为罗天祈福蘸会,本应得超度功德,青阳道长为何要我等结九宫诛魔科仪?”
“咳....咳,”小道长咳嗽两声。
“啊,这个,是这样的,不敢隐瞒各位道友,这皮县境内,藏有证得果位的六阴神众。”
“什么!”老道士们脸色一变。
“此等重要之事,青阳道长为何此时才说!”
“小小皮县,怎会有六阴神众!”
小道长摇摇头,反驳道:“诸位,各位少年修道之时,当着各家祖师像前发下的道誓为何?”
刘道长沉声说:“传太平盛世,管不平之事,驱不惑之魂,保万民之命。”
“既如此,那各位碰见这不惑之魂了,难道要撒手不管吗?”
“这.......”
“好吧,”万道长考虑了片刻,他盯着半空中那不落下的纸钱,开口说:“我等就依青阳道长所言。”
“结,九宫诛魔科仪。”
刘道长转身对那些小道士们说:“你们都退下,各自先回宾馆,把大门关上。”
“是,师傅,”一众弟子应声退去。
大门关上后,刘道长说:“依我们的修行,在结九宫诛魔科仪,就算是六阴神众,也抵抗不得。”
“各位,我们自当全力而为,还罗一贯道长家乡一份平安啊。”
“自然,自然,”几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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