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都是明眼人,东西行不行,一眼便知。
此刻,我脑海里不禁的思考:“什么东西能够干过这绿定?汝瓷?宋均?元青花?”
“不对不对,就算是这些东西,也没办法说就一定能干的过这东西,老好惊稀绝,就算某些东西在价值上高过绿定小罐,但是还要考虑其他的方面,比如说稀少性,代表性,研究性等等。”
这扶桑男人一脸的自得,他又摸了摸这绿定小瓶,随后开口;“不如贵方也将东西请出来吧,大家一块鉴赏鉴赏。”
看这人这番做作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吐槽,“xx玩意,拿我们老祖宗的东西牛逼个啥?有准自己去烧一个去?”
文二爷明显看惯了这种,他只是压了压双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只见他对着门外那块招了招手:“行了,把东西拿上来吧。”
话音刚落,会场外面就走进来三名西装男子,其中一名端着一个锦盒稳步走来。
锦盒落桌,西装男看了文二爷一眼,在得到他的示意后便打开了锦盒,也从锦盒中拿出来一件瓷器。
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桌面上看去。
“这......这是芥蓝赏瓶?乾隆的?”王修贤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不对路啊.....这单色釉的乾隆芥蓝虽然也是官窑,可也比不上绿定啊.....”
清代时期,单色釉的品种很多,这大多要归功于督陶官唐英的创新,唐英当年为了变着花样的取悦雍正和乾隆,是想破了头啊,天天钻在御窑厂里,一心就铺在了创新上。
郎窑红,芥蓝,祭蓝祭红,珊瑚红地,宝石红地,唐英通过不断的创新,发明出来了一大堆精美的新釉瓷。
我心里也打鼓,不知道文二爷为什么拿这件芥蓝瓶子上来,在我的印象中,单色釉瓷除了汝窑和宣德的撒蓝釉,应该是都干不过这绿定小罐的.....
“认输了?自暴自弃?随便拿个东西来充数?”我心里多了一丝担忧。
扶桑那边,先前的男人眉头一皱,他道:“如果东西是这个的话,那就不用比了,我们进行下一场吧。”
“哎,且慢,”文二爷出言阻止。
“各位,能不能先把会场的窗帘拉上,然后在把灯关一下?”
“这东西还没看完呢,别太草率了,”文二爷沉声道。
文二爷话音刚落,随后刚才那几位西装男子便分头行动,两人去拉窗帘,一人去关灯。
很快,三扇窗帘被人拉上了,同一时刻,啪的一声,屋里的灯光也被人关掉了。
这一通操作,会议室的光线立马就下降了好几个档次,由于是白天,虽然还能看清人,但是屋里显得昏沉沉的,宛如阴天。
“快看!”
“快看那芥蓝瓶子!”王修贤离的最近,他好像看见了什么,直接惊呼出声。
原本通体蓝色的瓶子上,伴随着光线变暗,此刻突然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一层层亭台楼阁.....
如山如雾,原本通蓝的瓶身上,宛如海市蜃楼一般,淡淡的描金痕迹若影若现,有山、有云、有水、有亭......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嘴巴张的大大的,“这.....这是阴雨芥蓝!”
“这他妈是晚晴传说中的阴雨瓶!”
晚晴清宫档案记载:“选乾隆造四只芥蓝赏瓶,按样呈上,老佛爷有旨,描金上样,随返工造办处,隔天呈报,四只成一,描金脱落,若置阴天,如云如山,美不胜收。”
这瓶子原本是纯色芥蓝,一百年后,在光绪时期又被造办处重新加工,在芥蓝上又描金作画,不知道是工匠失手还是怎么的,做出来的成品描金脱落,只见芥蓝。
而后,有人发现了一件奇事,在阴天下雨的时候,屋内光线昏暗,那些描金做画处在特定的角度下又显现了出来......
可能是两个朝代的返工,釉色配比不同,也可能是描金包浆脱落后产生的落差,反正......没人能解释出其中的原理。
这瓶子的产出独一无二,恰如鬼斧神工!
四几年的时候文物大南迁,当时一帮负责从故宫里挑选文物老专家,为了找这只档案上记载的传说之物,可谓是翻遍了整个内府库房!
谁能想到,这消失了一百五十年的东西,此刻又突然面世了......
看了好一会,伴随着窗帘灯光重新被打开,众人如梦初醒。
文二爷此时站在瓶子后面,眼角余光朝对过扫了一眼,淡淡的道;“各位,如何?”
对面除了那短发女人外,脸色都变的很精彩.....
绿定固然稀少,但是从出发点上看就输了,定窑本就是供应百姓所用,它不像汝瓷出身那么高,纵然是品种稀少的绿定,也只是罕见的民用之物。
这件芥蓝出自宫廷,从它出生时期来看,几乎就没有离开过皇宫,而后又机缘巧合的被造办处返工,鬼斧神工下造就了这独一无二,传说中的器物。
至此,在场的都是明面人,输赢结果,一目了然。
第二件,扶桑那边拿出的一副山水画,宋,梁楷《泽畔行吟图》
文二爷祭出袁克文公子旧藏《淳化祖帖》乾隆刻本。
这一场,不分高低。
第三件,比的是小件。
唐代千年一线天珠比的是我那件金器,西汉明戳麟趾金。
平心而论,这小场我们落了下风,我不知道文二爷是怎么考虑的,他难道收我的这件金器就没有考虑?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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