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了一眼十三先生,笑道:“我想十三先生会有办法。”
见老道士把问题丢给了自己,中年儒士面色淡定,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可以,让后让吴念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一遍。
老道士当然知道,这是十三先生在看,值不值得帮吴念执。
吴念执对于当日的事情,不算问心无愧,也不算落井下石,于是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出。
邱不玉等人从来没有问过吴老头这些事情,只拿他当一位和蔼的长辈相处,见到吴老头肯说出来,几人也是满脸好奇。
等事情和盘托出之后,邱不玉迟疑了一下,“这个事情,好像也不能怪吴先生吧......”
说完她谨慎的看着中年儒士。
吴念执则比邱不玉更加紧张,他不怕先生不帮他,而是怕先生瞧不起他。
中年儒士如同老道士之前那样,拍了拍吴念执的肩膀,道:“虽然有愧,但已经做了能做之事,也并未选择苟且偷生,对得起剑修二字。”
吴念执老泪纵横,听到先生的夸赞,这比什么恢复境界都来的实在。
中年儒士笑道:“剑心纯粹,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被徐小子所救,你我也算有缘分,老道士帮你重塑体魄,我自然会帮你恢复境界,只是可能需要的时间不短。”
吴念执深深抱拳,“愿受先生指教。”
吴念执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老道士和几人寒暄,问了一些关于徐哑巴的事情。当得知这里的人都喊徐小子叫徐哑巴,老道士哈哈大笑,说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十分贴切。
邱不玉报颜害羞,当即点了点头。
老道士活了一把岁数,哪会看不出来邱不玉对徐小子的意思,光是听她叙述徐小子的事情,那份情义做不得假,就连中年儒士也察觉到了。
老道士和中年儒士宛如两位性格迥异的长辈,一位活泼开朗,一位沉稳儒雅,相得益彰,让邱不玉好奇不已,便问了一些关于徐哑巴的过往。
老道士便捡了一些徐小子年少时的事情来说,比如跟着自己学画符,跟着中年儒士学刀,关于徐小子的那段师门恩怨有意的避开,那些事情还是他自己来说更合适一些。
闲谈了一段时间,老道士也喝了大半坛子的酒,心满意足,转头问道:“十三先生,咱俩先去办正事?”
中年儒士点头。
与几人告别后,中年儒士和道士在客栈门口,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不见,这让除了吴念执之外的众人,傻眼不已。
顺子一脸的惊恐,大叫道:“娘嘞,真有神仙呐!”
村庄外,一头短发的小女孩独坐在土坡上,遥遥看着远方,说不上是悲还是喜,她只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自从那天裴哥哥离去之后,就再没回来过了,不知道算不算大人们说的‘不辞而别’。
她对于那位裴哥哥想念的紧,想着至少也要再见一面再走。
女孩的思绪飘到了与裴哥哥相遇那天,不一会儿又想起了摸她配剑那天,好多事情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面,她突然有些难过,她怕以后再也遇不到那么好的人了。
两道身影出现在小女孩身后,就连不苟言笑的中年儒士也对小女孩报以微笑。
老道士以心声传话,他觉得就这么出现,可能会吓到小女孩子,不如从村头慢慢走进来好了。
中年儒士点头。
下一个瞬间,两人出现在村头。
小女孩阿四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来人,发现不是裴哥哥后,有些失落,但也立马跑下土坡,站在矮墙后面看了许久,确定两人不是马贼之后,怯生生的走到前面。
“你们是马贼吗?”
“当然不是。”
“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人。”
“找谁?”
“找你。”
“找我?”
阿四闻言,立马拔腿就跑,跑回自家的土屋后,鞋子也没脱,就拿被窝将自己捂住,她有些害怕了。
老道士有些尴尬,这小女孩心思玲珑,难道看不出自己不是坏人?随即转头看向十三先生。
中年儒士干咳了一声,“我也不是。”
中年儒士拿出一本古朴泛黄的书籍,翻开其中一页,书页抬头赫然是‘徐四’二字,然后在书页之上出现一副虚空画面。
在沙漠中,有一队车队正在赶路,一位妇女怀中抱着一个刚刚睡着的女婴,而后车队遭遇马贼,除了女婴,一行人被屠杀殆尽,而女婴没被立即杀死,是因为不杀她,她也会自然死在这片黄沙中。
马贼走后,有个赶着羊子的老人路过,听到一声婴儿啼哭声,小心翼翼的摸到她身边,见到了一地的身体,从女人身下救出女婴,带她回村抚养。老人的三个孩子都死了,故而给女婴取名阿四。
女婴一天天长大,变成了一个皮肤黑黑的小女孩,虽然日子清苦,但她很开朗,心地善良,直到有天带她回来的老人死了,原本就难捱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小女孩没心没肺的在村子中苟活着,即便再苦也坚强的像一株沙漠围墙下的野草,日光再大,风沙再无情,她也慢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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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儒士和老道士细细观看完这副光阴画卷,儒士将书籍合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道士笑道:“这孩子和徐小子以前是不是很像?执拗却心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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