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婆回来了。黄之楚顿时有点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躺在沙发上抽烟。老婆铁青着脸,瞪了他半天,骂道:“哎呀呀,你还真的像个男子汉了,一本正经地抽烟了。你一个月有多少钱?能养活自己吗?平时不抽烟,今天怎么抽烟了?有心事啦?想那sāo_huò啦?有胆量去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黄之楚腾身飞过一巴掌去,老婆立即倒地,哭得脸盘子五彩斑斓。有人便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热闹。黄之楚把门砰地一声带上,朝市府机关走去。
黄之楚整个下午都在想自己和老婆的事。想起老婆的许多好处和可爱之处,觉得她只是心眼小些,其他哪样都好,很体贴人,家务事从不要他沾边,只想让他好好工作。巴望他有个出人头地的一天。哪知自己这么叫人失望。那两包万宝路真的不该买,十一块八角钱,可以买只鸡了。老婆常说头晕,不就是营养不良吗?可她总是舍不得吃,只知道死节约。其实给儿子买点什么吃的,也可以找散十块钱,照样可以说是别人给的,老婆怎么知道?当时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偏想着买烟。越想越觉得自己理亏,对不起老婆。于是找事请了个假,提前回到家。老婆不在家,哭过之后又上班去了。她单位旷工半天扣五天奖金,她怎么会不上班呢?
老婆领着孩子回来时,黄之楚已把饭菜做好了,端上了桌子。他先是没事似的逗逗儿子,调节一下气氛,再同老婆搭腔。老婆表情冷淡,并不作声,黄之楚只管笑,说算了算了,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你想出气就打我一巴掌。“谁想打你!别脏了我的手!”老婆回一句,忍不住笑了。晚餐气氛还马马虎虎。
吃过晚饭,收拾停当后,儿子睡了。黄之楚便看电视,肖琳坐在他身边打毛线衣。肖琳突然间:
“不是我多心,你同小曾这几天怎么有点那个?”
“什么那个?不就是打个招呼嘛!”黄之楚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敲得很响。黄之楚忙起身开门。进来的是隔壁那黑汉子,气乎乎地抖着一张纸:“这是你们家谁写的吧?”
黄之楚接过一看,天哪,汗毛都直了。正是肖琳早上写的关于“真味”的条子。肖琳见状心也麻了,只知看着自己的男人。黄之楚镇静一下自己,笑着说:
“你老兄看看,我两口子谁写得出这种条子?”
这时曾薇进来了,连拉带骂把自己男人弄回家,边走边嚷:
“你这死东西,人家黄主任两口子怎么会呢?只知道乱猜乱叫。”
曾薇送走男人,又赶回来道歉:
“你们别见怪,他就是直性子,人可是一个好人。不知谁这么缺德,写了那样的话。我儿子喜欢捡商标纸玩,捡回来让他看见了。一问,儿子说是在你们门口捡的。他就跑来问,我拦都拦不住。他就是头脑简单,不像黄主任,是有学问的人。”
肖琳因曾薇无意间解了自己的围,有些感激,便劝慰了几句。曾薇也借机会表示了不平,说人心比什么都黑,人口比什么毒,我们不就是多赚了几个钱,穿着时兴些,就有人嚼泡子呕血地乱讲!
曾薇走后,黄之楚轻轻警告老婆:
“以后别捕风捉影,小心那黑汉子揍扁你!”
肖琳像侥幸躲过了大难,软软地瘫在沙发上。黄之楚见她这样很可怜,不忍心再说她,便开玩笑:
“人家肖会计知书达理,怎么会写那下作的条子?”
肖琳不好意思地笑了。上床睡觉时,肖琳问:
“你什么时候当主任啦?未必是秘密提拔?你可别在外面吹牛!”
黄之楚道:“谁吹牛?这些人以为在市府机关坐办公室的都是当官的,不是主任就是什么长。”
不管怎样,有人叫主任,黄之楚心里还感到畅快。至少是个好兆头,也还说明这些人没有看轻他。肖琳虽然心头疑云不散,但看那曾薇也是个精细人,自己猜的事毕竟无根据,也稍稍宽下心来。黄之楚也很快就睡着了,一宿无话。
三
第二天晚饭后,黄之楚要去办公室加班。见曾微正牵着狗出去玩,便打了招呼,夸这狗漂亮,然后按事先设计好的程序把八元钱还了。又正好与曾薇同路,便不得不与她一同走。他原来想从此以后再不搭理她的,但又觉得有点忘恩负义,况这女人也算明白事理,并不是那种市侩小人。至于穿着打扮,那是个人的生活方式问题。穿衣戴帽,各有所好,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观念也应更新了。于是一路上相互间也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半是寒暄,半是奉承。
却不知肖琳打烂醋缸子。她在厨房洗碗时,隐约听见隔壁曾薇对她男人讲,同小黄去玩一下。她连忙跑到客厅,正看见黄之楚在门外,给曾薇递了个东西,然后有说有笑地一同走了。肖琳禁不住眼泪汪汪,在心里骂道:“这人面兽心的东西,难怪天天晚上加班!那sāo_huò外出同野男人玩怎么还告诉自己男人?恐怕有什么阴谋?”
黄之楚晚上十一点才回家。这时曾薇也刚回来,相互招呼了一声,那黑男人还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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