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別塾,一条栓着铁链子的狼狗叫得让人不寒而栗。打手独自一人急匆匆地走向龙文的屋。狼狗不叫了,灵敏的嗅觉认定了是来这里的常客,一个老女人前来开锁。打手微笑致意进了寒光闪闪的铁门,女人说龙文在二楼。屋子空荡荡的,有点阴森恐怖,打手蹑手蹑脚地大气不敢出一口。
龙文站在二楼楼梯口,望着胡攀东张西望不敢上楼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丝不悦。不等自己招见,主动前来,这不是乱了规矩吗,龙文有意学着大哥的做法,在几个小混混面前彰显一种敬畏神秘感。不过胡攀贸然前来,定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龙文这样想着,摆了摆手,微微张了一下嘴。
“上来嘛!”
胡攀心惊胆膻地抬头望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迈了几步极不协调的步子,低着头往上走。
“龙哥,打扰你了!”
龙文转身坐到沙发上,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不免关心起今天赌场情况:“胡攀,有收获吗”
胡攀像罚站似的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一脸难为情的样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不敢说出实情。
“有什么,讲!”龙文声音高起来。
胡攀低着头,不敢看龙文,一脸的沮丧道:“龙哥,今天搞砸了,警察来搅了场子!”
龙文顿了顿,脸一下子僵住了。
“怎么会呢,今天我还见了我们的老大!怎么搞的,损失多大?”
打手道:“好几万!”胡哥装着可怜巴巴受了挫折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清楚,并没丢多少,他故意多报,截了一万,现场一片混乱,大家都是惊弓之鸟,只顾逃跑脱身,没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打手可以说是故伎重演。
龙文一听有损失,脸色沉了下来,气急败坏地摔了桌上的杯子,打手吓得直哆嗦。上次发奖励的钱,龙文就多了一个心眼,他故意将厚叠不均的钱放在信封里,打手果然禁不住诱惑,将寸头草的信封掉了包,这是龙文后来在寸头草处得到了证实,他只是没有吭声。
龙文狞笑道:“真的好几万?”
打手道:“是、是的。”他说话闪烁其辞,明显没有底气,这早已被龙文看在眼里。
“上次给你的奖励是多少?”龙文顺势提出。
“这个……这个……”打手搪塞,茫然不知所措。
“不说是吧!我就知道你心里有鬼,敢在我面耍心眼,门都没有!”龙文怒吼道。
打手低头不语,身子有些发抖。
“你们每个做事我都看在眼里,谁要是在我面前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他绝对没有好下场!”龙文继续责骂道。
“龙、龙哥,我错了,我贪得无厌,把寸头草的那份调了一下,都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你惩罚我吧!”打手哀求道。
“寸头草究竟拿了多少钱?”龙文突然高起来问道。
“这个……不,不知道。”打手没有心理准备,没想到龙哥会问寸头草的事,额头的汗珠一颗一颗的直是冒,当时他猜测寸头草的钱可能要少得多。
“哈……哈……”样子变得凶起来的龙文讥笑。
“蠢猪,自己得陆仟,却让别人拿壹万,而自己本该得壹万的,你说蠢不蠢?”
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心想事情怎么会是这样,他开始醒悟,原来这是龙文布的局,是在故意考验自己,而自己却是小人一个,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下自己的脸,自言道:“真的有点蠢!”
调包的事已经败露,,打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龙哥,我错了……”打手把在赌场截留一万的事也交待了
龙文背着双手,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突然,他脸上露出了阴险的一丝奸笑。他一转身狠狠地打了胡攀一耳光。
处置这样的事,龙文应该向老大禀报,但龙文心想要让打手彻底听命于自己,他自作主张,把事情兜了下来,没按行规断指,只是被龙文狠狠地打了几耳光,脸肿了。
胡攀哀求:“龙哥,我错了!”
打手知道后果,脸虽肿了,还是感激,他的哀求让龙文心软了,很懂事知道该做什么——跪在龙文面前瞌了三个响头,向龙文表忠。
“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绝对听命于龙哥!”
胡攀俯首称臣的动作让龙文很享受,“罢了,学乖点!”
龙文又问:“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打手含糊其辞道:“我不清楚!”他抬头胆怯地斜望了一眼龙文。
“真的不清楚?”龙文反问。
“真的不清楚,我对天发誓!绝没做对不起龙哥的事!”
“那就好,不过此事我会进一步调查的!”
“好,一定查出这个报信的人,定将他碎尸万段!”打手咬牙切齿,气愤难消。
龙文叫打手召集赌博抽头为其提供赌资,历来是安全第一,在城西赌博被抓的次数几乎为零。这次地点和行踪暴露,应该是有人报信。
今天的赌场里,打手自认为考虑得很周密,他向龙文打了包票,参赌人员只准进,不准出,通讯工具一律统一存放,怎么会暴露呢,打手百思不得其解。好在赌场里预留了暗门,幸得以脱逃。
龙文也有些疑惑,他心中想到“会是谁呢?”
打手贪财不择手段,存在背叛自己的可能性,而寸头草吸毒刚被警察抓了后才放出来,但他却没有供出毒品的来源以及同伙,这说明寸头草还是可靠的。
打手在龙文面前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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