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青璇说出这两个字时，甚至还笑了下。
初绿坐直，将手机屏幕转向她：“孕妇的症状，吃什么吐什么，闻着味都想吐，浑身无力，只想睡觉……是不是就是你现在的状况？”
沈青璇视线沿着手机屏幕下移，这个过程起码持续了两分钟。
末了，沈青璇抬起眼帘，看手机后一脸紧肃的初绿：“不可能。我这几天一直觉得小腹疼，就是大姨妈要来前的症状，不会错的，我之前一直都这样。”
“是吗？”
沈青璇说得肯定，初绿一下不确定了。
况且她小腹痛，说明大姨妈就是这几天的事。
怀孕了怎么可能来姨妈？
咬着下唇，初绿转回手机：“除了小腹痛，还有什么症状？”
沈青璇嘴角抽了一下：“……胸疼。”
初绿瞄了眼沈青璇的胸。
沈青璇瞧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其实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沈青璇无言。
初绿又在手机上一通操作，十多秒过去，初绿脸再度凝固。
沈青璇眼皮一跳：“……怎么？”
初绿什么也没说，默默将手机屏幕对向沈青璇。
沈青璇望向屏幕，几秒后，反应与初绿如出一辙。
搜索结果显示：孕初期的确有胸痛，小腹似姨妈痛的情况……
沈青璇吞了吞喉咙，垂死挣扎：“不会，我们一直都做好了措……”
施字没出口，沈青璇猛然想到她得知封烬针对沈氏的前一晚……
那一夜，封烬跟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般，精力爆棚，几乎折腾她到天亮。
事前她是有提醒过他做措施，可他说什么，是安全期。
她当时还想说不是，然而，他并没有给她机会。
第二天，她便知道沈氏出事了。
这件事直接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沈青璇心跳快得离谱，眼神里都是不确定，她握了握手，道：“初初，陪我去买个东西。”
……
二十分钟后，洗手间，沈青璇和初绿挤在同一个隔间里，四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抽水马桶上摆放的三支验孕试纸。
每个试纸都是不同牌子的，价格在同类产品中算高的，如果有一个是伪劣产品还说得过去，可若非说三个都是，那便有些牵强了。
所以沈青璇看着这三支验孕试纸上如出一辙的两条红线时，连借口都找不到。
“我之前好像听谁说过，验孕试纸上的红线越浅，说明怀孕时间越短，看这三支试纸上的颜色……”
初绿不知道沈青璇是什么心情，是以她也不知道拿什么表情面对沈青璇，整张小圆脸都木木的，“怀孕时间应该不短了。”
沈青璇脑筋突然抽抽了两下，身子一转，坐到了马桶上。
初绿：“……”
……
尽管预知了结果，到时间，沈青璇和初绿还是去医院拿了报告。
哪怕沈青璇和初绿是外行，看这报告也知道，结果是怀孕无疑。
沈青璇捏着报告，心下难以言说的复杂。
她还不到二十一岁，大学还有一年才毕业，怎么就怀孕了呢？
在她的计划里，甚至根本没有出现一项叫怀孕的事项。
她总觉得自己还年轻，孩子，那都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
沈青璇有些恍惚，逃避和否认在这一张如假包换的报告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
初绿站在沈青璇身旁，看着久久沉默的沈青璇，有些无措：“……璇璇，你怎么想的？”
沈青璇极其缓慢的抬头，眼神难得露出彷徨：“……我需要想一想。”
初绿点头。
这么大的事，的确应该好好想一想。
……
从医院出来，沈青璇和初绿分开走了，初绿回了学校，沈青璇则直接打车回了沈家。
到家，沈青璇才知道，沈沭也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在家里住了。
沈青璇脑子昏沉，肚子里突然多出的小东西分去了她大半的心思，她暂时没有心思想别的，直接上楼，到房间便躺下，没一会儿就睡沉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许久，再醒来，满室黑暗。
沈青璇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房门也在这时，从外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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