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奇怪地看他:“你不是刚回国吗,怎么又要过去?”
宫和泽拿手机一边跟那边发着信息,一边回她:“还不是因为你?
你那宋医生一个电话打给我,说你高烧到了四十一度,我不回来一趟,等着你脑子烧坏?”
陆宁手肘支在膝盖上,撑着头笑着看他:“师兄,你真是越来越感人了。”
“呵,”宫和泽冷嗤:“我感人的时候多了去了,你眼里除了你那宋医生,看得见我半点好?”
陆宁看了下时间,都下午两点多了。
她翻身下床,一边跟他说话:“好了,改天请你吃饭。你急着走的话,我收拾一下就出院吧,跟你出国的事还是算了。”
“你出什么院,你住你的,我走我的。”宫和泽侧目,看向她穿鞋再收拾东西。
陆宁应着:“不了,我不喜欢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闻着头晕。又不是什么大病,烧退了就行了。”
宫和泽起身:“随你,那我送你回去,我再走吧。”
“好,你时间来得及就行。”陆宁收拾了东西,跟他一起出了病房,再去护士站打了个招呼。
她的情况可以出院了,能先离开,但医院下午不能办出院手续,所以只能明天上午再来一趟。
回护士站再走回来的时候,有白大褂的男医生站在她的病房门口,停顿了两秒。
陆宁远远的看着,还以为是床位医生,想着再跟医生说一声。
走近了才发现,是宋知舟。
她面色淡了些,打了声招呼:“宋医生,有事吗?”
宋知舟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从旁边冒出来,面色有点不自然:“没事,你这是就出院?”
站在她身后的宫和泽,看向他的面色,显然不是太友好。
陆宁点头:“嗯,我病好了,还有工作。”
宋知舟“嗯”了一声,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他没再说话。
陆宁也没再停顿,跟宫和泽一起和他擦肩而过,再离开了这里。
宋知舟站在原地,他脸上带着口罩,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拿着病历夹的手紧了紧。
以她昨晚的情况,今天就算是恢复了,也该多住院观察几天。
他多站了片刻,咳嗽了一阵后,肺部有些隐隐的抽痛。
他现在或许不是适合继续工作的时候,但只有这样如常的工作,才能够让她去相信,他如今一切正常。
从电梯里再出去后,陆宁步子就走得很快,显然是隐忍着一些情绪。
以前她经常会想,她跟宋知舟吵架会是什么样子的,总觉得像他那样温和的性子,怎么着也跟她吵不起来。
现在她突然觉得,温和的性子才最讨厌。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积压着一肚子火气,然后再狠狠一拳揍在一团棉花上,说不出的不痛快。
他不会跟你吵架,也不会语出伤人、抱怨或者指责你半句。
他只会用异常的平静,异常的自以为是和不接受解释,来让你所有的情绪找不到半点发泄口。
宫和泽启动了车子,再看向她:“回公司?还是去哪。”
“城南汉郡。”陆宁埋头翻着手机,一边回了一句。
身边人有些讶异:“你还去他那?”
陆宁皱了皱眉,再看向他一脸八卦的模样:“我还有东西在他那,去收拾一下,晚些搬走。”
宫和泽“哦”了一声,没再多说。
她心情不好,这一路就沉默着。
宫和泽将她在别墅外面放下,嘱咐了她几句,因为赶着走,就先离开了。
陆宁推开铁艺门再进去,是个阴天,偌大的前院显得格外沉郁。
她有些失神间,似乎听到了一声猫叫,身体瞬间僵了一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块别墅区管理得很好,绿化带里也几乎见不到流浪猫,何况这还是在私人院子里。
她对小猫小狗之类的并不抗拒,但不知怎么的,刚刚那隐约的一声叫声,无端让她心里感到不舒服。
或许,是太久没有自己一个人这样生活过了。
她记得就在不久前,宋知舟还跟她说:“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宫和泽说得对,感情和男人,还是都只适合远观。
她自嘲地笑了笑,刚刚那点不适的感觉也消散开来,再上了前院台阶,输入密码开锁。
门锁一声轻响打开后,她垂眸才注意到,摆在门口的一小盆植物打翻了。
这样的天气,风不算太大,好好的怎么就打翻了?
她蹲身下去,要将盆子扶起来,但青色的瓷盆已经有了裂缝,在她触碰过去时,就散开了。
她只能先放在那,想着晚些再来换个盆。
进屋的时候,房子里冷冷清清的,她倒了杯温水,在沙发上坐了一会。
客厅的落地窗外,树影轻轻晃动着,她倚靠着沙发,看了良久。
看着看着,她又感到有些奇怪,这几天她在家,天黑时都会拉上窗帘的。
昨晚宋知舟带她去医院的时候,似乎也并没有去开窗帘,何况是晚上,没道理要去打开窗帘。
但现在,窗帘确实就是往两边开着的。
客厅里干净而清冷,除了那一点让她诧异了一下,并没有其他异样。
陆宁回想着,或许是她记错了,再或者是宋知舟上午回来过了?
不久前听到的那声隐隐约约的猫叫,又回响在了她的脑海里,她抓着茶杯的手指蜷曲着,那丝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本来是打算上楼收拾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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