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霎时反转,顷刻间姬惠就落了个大厦将倾,众叛亲离的下场。
姬容提剑环顾四周,手下的兵马将整个大殿的局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而刚才那刺客见局势不对也早就服毒自尽。
也就是说,在这间大殿上,站在姬惠那边的就只有他自己。
姬容淡然地望向姬惠,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是谁?倒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没有问问他还是不是你的人?”
姬惠听了这话瞬间把目光投到了洛长安身上,之见洛长安恭恭敬敬走到了姬容身边,弯腰行礼,大声表态。
“王爷,臣对您忠心无二。”
果然。刚才洛长安没由动静他就已经起了疑心,本想下一个就收拾他,但没成想姬容来的如此快。
姬惠气急,恼羞成怒喊道:“洛长安,造反之前先想好自己的下场。别忘了你的父亲是因谁而死。”
洛长安并未被姬惠的话语干扰,甚至就算他在身边叫嚷也未曾给过一个眼神,一直恭敬地冲姬容行礼。
姬容伸手将洛长安扶起来,继而转头冲向姬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陛下一手策划了幽州一案准备置我于死地,如今还觉得洛长安会听你差遣吗,既然洛长安不会听你号令,陛下不妨想想你手上那份先帝遗诏还会是真的吗?”
原来姬容在幽州案之后一直暗中查明当年的案子,无意间还知道了洛长安的身世,抱着几分情意和他说明了原委,却不想洛长安正是皇帝安排在他身边的暗探,血海之仇就此消弭如何还能被皇帝左右。
那日,正是洛长安跟在宋冰和慕容胜身后,趁机抢走了先帝遗诏,又做了假的上交,而姬惠一直被蒙在鼓里。
姬惠瞋目结舌,正对上洛长安淡漠的眼神和嘴角的讥讽,一股急火直冲心间,脸色涨成猪肝。
他直直冲姬容冲过来,脚下虚浮踉踉跄跄,转瞬被姬容用剑抵住了喉咙。
姬惠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眼前人,嘴里小声念叨着。
“好,好啊。”
姬惠安静了片刻,大力拂袖转身,脸上逐渐浮现出癫狂的神色,五官痛苦地扭曲着皱成一团,十指紧握到关节泛白。
“好啊。”
姬惠站在大殿中央,猛然一声大吼,将殿上的人都震了个哆嗦。
但姬容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不过是将死之人牢笼困兽,发出最后的不甘怨气罢了。
姬惠歇斯底里仰天大笑,用力过猛向后倒去,轰然跌坐在台阶上。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半响,安静的殿上又响起他嘶哑的声音。
“姬容,你可知,你赢了皇位丢了命?”
说完发出一声长叹,这声叹息似乎带上了些轻松的意味,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看好戏的态度。
“最近身体大不如前吧。齐天师一生制毒制药无数,你猜,他给你用了几分?”
不明真相的众人齐齐向姬容望去,陈妃一脸担忧的看着儿子,不知道姬惠还留了什么后手。
姬惠挣扎着坐起来,咳嗽了两声,喷出一口鲜血。他不在乎地抹了抹唇边,继续操着粗噶的嗓音满足地叹息着。
“别担心。现在还要不了你的命,这药只会让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然后让你一日一日地堕落下去,最后变成一个腐朽不堪的,废人。”
姬惠一脸狰狞地盯着姬容,狠毒的目光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我之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到底还清不清楚谁是你的人?”姬容说完,满不在意地掸了掸衣服,似乎是怕沾染到姬惠的血迹。
姬惠彻底愣在了当场,身体抖如筛糠,脸上慌乱的神情尽显无疑。
姬容安抚地拍了拍陈妃的肩膀。走到姬惠身边,蹲下来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齐天师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毒他既然能制出来就解得了。陛下给我下的毒,我早就解了,之前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姬容停顿一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倒是皇上多年来服用丹药,没有强身健体反倒落了个断子绝孙,实在可笑。“
姬惠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没有子嗣是他的逆鳞任何人不得提起,此番姬容特意提起,那必定是他搞得鬼。
原来那齐天师也早早就叛变了。日日给自己炼制的丹药不知道加了什么名堂。
姬惠见自己丢失了最后一手牌,还被人损得颜面尽失,索性破口大骂起来:“姬容你活着就是对皇室血统的玷污,还好意思说朕没有子嗣?你个挨天杀的野种怎么能跟朕相提并论。朕是真龙天子,尔等不过是地上任人拨弄的蛆虫。”
陈妃听了这话,忍不住向前挪了一步:姬容并不在意姬惠的叫嚣,回头想要安抚住母亲。
陈妃却摆手示意他让开,径直走向那一败涂地的姬惠,眼睛里更是无限的怜悯。
姬惠喘着粗气,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陈妃,笑了:“怎么,陈妃娘娘是要亲手杀了我,好替你儿子报仇?”
陈妃眼中含着悲痛,紧握着姬容的手稳住声线,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颤:“其实陛下,也并非先帝血脉。”
姬惠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半响又大笑出声,笑到咳嗽不止,满地打滚。
陈妃提高了声量,又重复了一遍:“陛下确非龙脉。妾身并未说笑。当年,你娘与宫中侍卫私通,乃是我亲眼所见,只不过当年你娘位高权重,我未曾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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