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灿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变凉,首先按了按何灿的四肢,发现皆有水肿,接着划开何灿的胸腔看到那暗红发白的肾脏,已经是肾衰竭的地步了。
宋冰看着袁仵作:“他是死于急性肾衰竭,也就是肾病暴毙。”
“什么?何灿有肾病,为什么从来也没听他说过。”一众师兄弟们不知是谁发出疑问。
袁仵作想起来不久前看到何灿在厨房温的一副药,他一把揭开药罐子。
“防风,荆芥炭,炒槐花,丹参,生地榆,茜草,桑枝,杜仲,还有几味补肾气的药看得出来他一直在服药抑制病情,不想今日还是病发撒手人寰了。”
宋冰又做了一番检查后说:“从肾脏和尿液情况来看,他的肾病已经很久了,但是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何灿死前出现面色惨白虚汗淋漓还有上吐下泻昏迷瞳孔缩小的症状,应当是食用了某种肾毒性物质在短时间中引发急性肾衰竭,导致的猝死。”
洛长安问:“什么叫肾毒性物质?”
宋冰一旦认真起来就会进入现代工作模式当中,当下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毒物。”
“毒物?”在场众人皆震惊了,方才明明是大家一同吃的饭,若是真有毒物,那....
袁仵作将方才的菜酒饭汤茶碗杯筷一一验过,银针却始终没有发黑。
袁仵作把银针展示给宋冰:“宋姑娘,并未有毒物反应啊。”
宋冰静默了没有说话,此刻她就算说出来银针试毒的办法是有局限性的,现场的人也不会相信她的。
银针之所以能试毒,是因为银能与毒物中的某些物质发生反应变色,这和古人制毒的方法有关。
古代毒理学并不发达,最如雷贯耳的毒也不过是砒霜和鸩毒,这砒霜是从一种叫砒石的物质升华得到的,鸩毒则是连实物都无甚记载,至于像三国里瘟疫之类用于战争的毒物也就是细菌不可能如此精准地针对某个人。
“如果银针试毒没有反应的话,那么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就是从有毒的动植物体内提取浓缩得到的毒物。这样的毒是不容易被银针试出来的。”
即使没有听懂宋冰的话,但是袁仵作是相信她的,照她说的做,将银针扎在了何灿的胃部,可是银针依然没有变黑。
宋冰仔细回想一定是自己遗漏了什么,或者还有什么没想到。
洛长安本想询问她的,只见袁仵作冲着他摇了摇,众人便只好等着。
宋冰忽然转身问袁仵作:“师父,瓜州可有什么极易采摘的毒蕈毒草毒蛇之类的毒物吗?”
袁仵作也明白他的意思,不可思议地问:“你怀疑什么?”
“何灿从毒发到身亡甚至不到半盏茶,最有可能下毒的时机就是刚才的集宴,可是我们都吃了这些东西却没有中毒,这说明凶手很清楚何灿有肾病对他进行了针对性毒杀。而想实施这样的毒杀必定是在何灿一个人能接触而旁人不能接触的东西,所以毒物就在何灿自己使用的那个碗上。”
洛长安和宋冰等人来到方才的席间,依照作为推出何灿坐的地方和他用的碗,果然何灿用的那碗的釉色细细看的话能看出似乎隐隐发黄。
袁仵作想了想,忽然面目狰狞:“这个碗是黛儿...你是说黛儿毒杀了何灿,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他连连摆手,表示不愿相信,谁愿意相信刚才还谈笑晏晏的人,会是冷血到对身边人下以毒手的人。
谭则的脑子飞快运转着,想要搜索出一点对任黛有利的说法:“不可能是师姐,师姐对我们多加照顾,怎么会毒杀何灿,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何灿拿的碗是师姐的,因为那个碗缺了角何灿才和师姐交换...”
周余听了更觉得心惊,原来凶手真正想杀的不是何灿:“什么,你说那个碗原本是师姐的...难道凶手想要杀的人是师姐...”
一时间几个人争论起来,毕竟凶手想杀什么人他们还没有弄清楚,谁能拿到那个碗并不具有确定性,那么凶手究竟想要杀的人是在座哪一个,又或者是谁要杀人。
洛长安见大家争辩不休:“好了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
不管凶手要杀的事什么人,只要找到这个凶手,那么一切自然明了。
正在这时,听闻何灿出事的任黛,匆忙赶来,袁仵作拦着她,不敢让她看到何灿此时的样子。
任黛当即泪如雨下,哭的泣不成声,那是她青梅竹马的师弟啊,他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丫鬟匆忙跑来,被拦住了,说有急事找任黛:“方才门口有一小乞丐,说让我将这封信交与任黛姐”
洛长安接过信,,冲着宋冰点了点头,便转交给了任黛。
任黛看了袁仵作一眼,他点了点头,任黛颤巍巍地打开信笺,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以山神之名行毒杀之罚。。。”
“那个乞丐在哪儿?”宋冰急切的问那丫鬟。
丫鬟好似受了惊吓,一脸惊恐地瑟缩着:“他将信交给我就跑了,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洛长安拍了拍宋冰的肩膀,随后说:“他应该还没有走远,周余跟我走,一定要把这个乞丐找出来。”
任黛捂着心口哭的要背过气去了,她来回的不断的只重复着那两句话:“阿灿是替我死的,阿刑,有人要杀我,阿灿是替我死的。”
“黛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凶手得逞的,我一定不会。”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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