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州没想到眼前之人开口竟是女子,更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有泰山崩前而色不改的气度,生出几丝兴趣来:“哦?”
宋冰示意洛长安递上昨日所用纸张:“此验状详尽明白,大人一看便知。
杜知州一一看过又传递仵作师爷,问说:“此份记录可有造假之可能?”
洛长安拱手上前,像一棵劲松挺拔高大地站在宋冰身前,他坚信这个连夜验尸的女子,绝不是杀人凶手。
他说:“绝无此种可能,昨日乃是周余和下官随宋姑娘一起前往所验。”
宋冰却胸有成竹地说:“如果大人实在难以取信,便请将柳莺儿抬上堂来,令一懂得验尸之人随我当庭检验。”
自从学了法医,她只相信一个道理,活人或许能玩弄手法蒙骗人心,但是尸体永远不会。
杜知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袁仵作,见他点了点头便挥了挥手:“传来。”
“大人请看,这柳莺儿衣衫不整未着xiè_yī鞋履松松,不难猜测柳莺儿死前沐浴不久,”宋冰揭开白布,“试问何人能让一个刚刚沐浴完毕的女子即刻被俘无法呼救?”
她接着云淡风轻地阐述:“只能说明凶手和死者常常往来相熟已久未加提防,而在下与她不过一面之缘业已交恶。”
洛长安点头称是:“死者死时宋姑娘正在福来客栈卧病在床,客栈众人皆可作证。”
宋冰继续说:“且死者脖颈只有一道勒痕,勒痕紫红有血荫致椎骨断裂,说明凶手几乎是一口气勒死了死者,能有如此气力的绝非女子。”
“那就是你伙同奸夫一同所为。”那被拖到一旁的王媒婆来了一个福至心灵。
洛长安侧身来看王媒婆呵呵一笑:“你口中的奸夫正是在下,在下是瓜州捕头洛长安,那日同宋姑娘一同前往王家庄取证,没想到竟差点被你们当场射杀。”
“这么说来本案凶手确是另有其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恶徒,难道是那好色书生慕容胜?”杜知州惊道。
没想到那慕容胜正蛰伏人群看热闹,听到这话一脸的无语望天。
宋冰全程十分淡定:“不,在下已然知晓凶手是谁,还请大人容禀。”
王五爷没想到宋冰三下五除二便置身事外,哪里肯忍:“你算什么东西,公堂之下巧言令色。”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闭嘴。”杜大人漠然,“你接着说。”
宋冰看着在王家庄叱咤风云的王五爷像只带了嚼子的恶犬,心下有几分畅快:“犯下这个罪行的只有你,王大胆。”
话音刚落,众人便将目光全部聚焦在角落,那里跪着缄默不语毫无存在感的王大胆。
王大胆立刻辩驳说:“我看你这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你说我杀人,你有什么证据,”
宋冰叹了一口气,白布落下柳莺儿应该瞑目了:“我当然有证据。”
“证据一,柳莺儿颈部勒痕绕至颈后轻微发黑,这证明死者是死于一根宽约两长的黑色腰带,你可敢解下供人一验?”
宋冰看那王大胆瑟缩一下,接着就是满头冷汗。
“证据二,凶杀现场丢失了一串珍珠项链被我们在春风楼查获,而老鸨虽未供出是你售卖,但柳莺儿家的牛肉和春风楼的牛杂都是你来往配送,不难推断出你利用往来之便获知柳莺儿日常习惯使她轻信于你被你所害,然后你又在春风楼秘密销赃,只要大人对那老鸨严加审问,这账本上的客人是谁自然知晓。”
跪在角落的春娘,听得严加审问四个字,竟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证据三,这是在柳莺儿家中拓下来的足迹,虽然你杀人后现场骤雨不歇泥泞不堪,但是这两枚左浅右深长约一尺宽约三寸的足迹,却是在骤雨前你暗中窥视伺机杀人的窗前留下的,左浅右深很明显这是一个跛了左脚的凶手。”
王大胆大惊,因为公堂上王家庄人中,唯一左脚不便的只有他。
他瘫坐在地甚至不知道辩驳什么,万万没想到有人能凭借蛛丝马迹就能查明真相。
就在这时,杜大人拍下惊堂木,厉声喝道:“王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王大胆发抖着嘴唇抖似塞糠,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才能逃离制裁。
“而且这绝不是你第一次杀人,瓜州的五起jiān_shā案都是你一人所为。”宋冰犹嫌不足,再下一剂猛药。
“怎么回事?”衙外已经响起了不小的议论声,杜大人只得又拍了拍惊堂木。
周余递上账本:“大人,证据就是这个账本,账本里有这两年来购买首饰的账目,而这些首饰都是来自同一个客人,最重要的是这些首饰据在下所查都是被害人所有,刚刚那老鸨昏厥之前说出了王大胆的名字。”
洛长安说:“如此想来,那何绮家的牛乳糕也是由王大胆配送,下官记得那何绮丈夫说过这个。”
杜大人接过物证仔细查看,不禁怒发冲冠:“嫌犯王大胆,你竟敢如此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实属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宋冰补刀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犯下罪行,必然有大白天下的时候。”
王大胆却突然涨红眼睛几欲暴走,立刻被几个捕快按住了,又接着放声狂笑:“是她们,是她们看不起我抛弃我背叛我,我要惩罚她们我要让他们死,对没错,是我杀了她们,这些娼妇,那天我喝了酒,听到那个贱人在唱歌,我知道她又要去勾引男人了,我就翻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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