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王家庄,这里已经和平常的村落没有区别。
好似一派风和日丽男耕女织,但宋冰知道这平静祥和之下,涌动着许多肮脏罪恶。
宋冰问:“你将马系在这里没问题吗,万一我们出不来怎么办?”
原来洛长安并没有牵马入村,而是将马系在了一里外。
他答:“这种镇边村落骑马而入很难掩人耳目,事前我已经告诉小二通知周余,想来他们也不敢杀官差。”
周余是洛长安的好兄弟,瓜州衙门的捕快,平素一贯嫉恶如仇面冷心热。
洛长安将宋冰扶下马,并折断一根树枝帮她掸了掸裙边的灰。
“是那里,我记得。”宋冰指向远处说。
两人佝偻着身子绕了一段来到房屋背阴处的灌木丛,一点点向她最初被抓到关押的农舍靠近。
那是一个种着老槐树的土墙院子,就是那王媒婆的家里。
许是过了日上三竿人都疲乏,这王媒婆的家又地处村子最里边,门口逡巡的两个农户手持大刀靠着门框打盹。
洛长安低声问:“里面的情形,你可还记得?”
她努力回忆着,在脑子里勾勒出布局,冷静回答:“进门正对着那农妇住处,我们现在在栅栏围着的猪圈鸡舍外面,斜对面就是关押女孩们的菜窖。”
洛长安趴在墙上听了一会,判断出院内该是无人,然后翻身就从不高的土墙钻了进去,宋冰见状自然也只能翻了进去。
不想两人落脚之处,正是王媒婆家的猪圈之内。
那两头猪见到生人受了惊吓就要嘶吼逃窜,洛长安从袖子里掏出两块饼丢在食槽里,两头猪见有食物也不叫了一心啃饼。
宋冰简直就要拜服洛长安的神通广大,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叮当猫吧。
洛长安努了努嘴:“当午饭用的。”
两人小心翼翼的来到菜窖之前,打开院里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昏暗浑浊里是一个个蓬头垢面手脚被缚双眼被蒙的少女。
有人进来的瞬间,这些少女的第一反应就是手脚并用往后挪动,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被挑选的命运。
原来自从宋冰离开王家庄之后,王媒婆怕她们也能巧言令色使计出逃,就不再给她们吃喝,更将她们蒙眼塞嘴捆绑手脚,买主们给一两银就能随意带走。
宋冰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把袖口沾湿滋润她嘴唇的姑娘,脸上已然是挂了不小的伤口。
她立刻给姑娘松了绑,看清来人的少女立刻一个乳燕投怀,紧紧抱着宋冰的腰,“宋姐姐,是你来救我了。”
“姐姐答应你,一定会来救你的。”少女低低地哭了,宋冰摸着她的头加以安抚。
洛长安皱了皱眉,眼下可不是姐妹情深的时候,出言阻止道:“好了,先逃出去再叙旧,”
宋冰擦拭着少女的眼泪想搀扶她出门:“小寒,你还走得动吗?”
“我的脚好像断了,走不远的,还有这一屋子的妹妹怎么办?”没想到这刘忆寒虽身陷囹圄,却还记挂着他人的安危。
洛长安突问:“小姑娘,你可是瓜州人士?”
“奴家正是瓜州清明书院院士刘清明稚女刘忆寒,此物可以为证。”像是怕洛长安不相信,她从脖子下掏出一块玉坠。
那是她拼死在王媒婆的搜刮之下,留下来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你可愿相信我二人?”洛长安轻轻推开门漏出一条缝。
他一边躲在门后向外观望,一边问那刘忆寒:“我们现在不能带你走,但是李某用一身缁衣作保,今日之内定会回来救你们,还须借你的玉坠一用。”
刘忆寒果断拽下玉坠递给了洛长安,说:“好。”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但是她相信宋冰。
洛长安将刘忆寒原样捆好,示意宋冰出门,“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宋姑娘。”
“你可怪我不带走刘姑娘?”两人依旧在低矮的灌木丛里行走。
宋冰说:“一来她腿力不便,我们带她走一旦被抓必然三个都活不了;二来就算我们三人逃脱,等村民发现不但会转移地方剩下的姑娘更是凶多吉少;三来恐怕没有苦主求告你根本申请不了几个人相助。”
很快到了绑马的树下,洛长安解开马匹,说:“宋姑娘实在不像是个乞丐。”
“发现大牛媳妇儿了,快来人。”平地一声惊雷,那放牛的王大胆正大声疾呼,“老五老六驾牛车,我去通知其他人。”
糟了,还是被发现了。
事不宜迟两人迅速上马,洛长安怒打一鞭,想要尽快和王家庄村民拉开距离。
可是前番满村人马找寻不见,如今宋冰携一男子就在眼前,王家庄人如何还能善罢甘休。
身后浩荡之声渐起,耳边甚至有破空之声传来,原来这些村民竟丧心病狂,用平日狩猎弓箭射箭追击。
“马上还有个男人,射死他们。”那是王大牛的声音,怨毒狠辣又狂妄。
嗖的一声正中背心,宋冰闷哼一声身子贴近洛长安的后背。
就算不看也知道身后是鲜红汩汩,洛长安急道:“宋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点跑。”平静隐忍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哪怕洛长安全力策马,终究不敌王家庄全员追击,身后的追兵却越来越近,更要命的是从后面套來一个个绳圈。
已经没空感叹村民驱使牛车还能跑得这么快,二人此时正狼狈不堪上下躲避。
那是王大牛刚用绳索做的套马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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