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若冒然过去,没准会被射成刺猬后,他哪还敢再走,只能厚着脸皮屁颠屁颠地走了回去,但依旧一脸不愿搭理他们的模样,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傲傲地仰着个下巴别过脸去。
看到他走回来了,慕容烬轻轻将阿照放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丢他脑门上,冷声道:“去找些木柴生堆火。”
“凭什么要我去啊!”
高玄弈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火折子,还在生他们想眼睁睁看着他去被射成刺猬的气,硬气地哼唧一声,愤愤道:“寡人不去,寡人是个皇帝,干这种伙夫的活儿,有损寡人的身份!”
“就你现在这样,还有身份可言?”
的确,高玄弈此刻从头到脚都脏兮兮的,狼狈得跟逃难似的,虽然他的确就是逃出来的。
“那…那也不去。”说完,后退了两步,一脸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势。
“真不去?”
“不去!”
“好,有胆魄。”慕容烬冷笑出声,目光又一次阴森森地看着他,眼色冷冰冰的,握拳的骨节都已经在咯吱作响了,步子更是缓慢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有些人,真的非得用拳头和他说话。
夜色下,拳头和哀嚎求饶声,再次响起……
片刻功夫后。
高玄弈顶着又青了半边的脸,趴在地上一堆枯枝干叶前,正卖力地吹着刚点燃的小火苗。
而被扶坐在远处枫树下的阿照,看了眼慕容烬离开的方向,才对着高玄弈好笑道:“乖乖听话多好,我夫君也不是个暴力的人,你非得逼他下狠手,疼的还是自己不是。”
“哼!他就是嫉妒寡人长得比他英俊。”不然怎么每回揍的都是他的脸,难道他就不要面子的吗?
不对,屁股也踹过,肯定也嫉妒他身材比他健硕,比他高大威猛。
高玄弈暗搓搓地想着,手上动作停下,连地上那团小火苗都忘了。
也就在这时,林间突然刮来一阵凉风,正好帮他将吹了半天,都没燃起的小火苗直接点着了。
火苗一碰到枯叶,火焰一下子就窜得老高,照得周围都亮堂堂的,而高玄弈也一个不留神,让那火焰猛地从他的‘俊脸’上扫过,等火焰熄下去后,他脸上的睫毛和眉毛,已经在火焰中化成了灰烬。
就连额头上的黑发,都有些烧焦的味道,直直地竖着。
闻着自己毛发的焦味,高玄弈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内心顿时万马奔腾咆哮而过,但还是心存着一丢丢侥幸,急忙掏出了小铜镜。
可惜,他那五颜六色的脸上,毛都找不见一根了。
“噗!哈哈哈哈哈!!”
阿照忍耐性很好的,但见此情景,还是没忍住破功大笑了起来。
“高玄弈,方才我还在寻思着,季早早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小皇帝,现在我可算是知道了。”虽不知是真愚还是假笨,但蠢得的确够可以。
然而,高玄弈听了她的话,微一愣,竟没继续为自己的俊脸默哀,而是忙不迭地问:“为什么?”
其实他也挺想知道的,当初他有意接近季早早,她也明明知道他居心不良,甚至是没安好心,却待他永远都那么温柔,温柔得他一直过意不去。
“因为她啊,是个看到太阳,就会觉得心满意足的姑娘。”
也是个,从不会轻易用恶意揣测别人的姑娘。
阿照说这话时的神情很温柔,却不想目光落到高玄弈身上时,立即变了变,嫌弃地嘲讽道:“你虽心眼不少,又能装,但你应该待她很好,要不然她写给我的那些信上,我不曾看到点墨的委屈。”
季早早是个心思再简单不过的人,若是心里有委屈,或者难过,哪怕她面上藏住了,但落笔的字里行间是瞒不住的。
那些信上,阿照能看出她的欢喜。
“你为何不怀疑我待她,是假意的好?”
此刻,高玄弈已经敛去了面上的不着调,看着阿照的神色,满是复杂。
“季早早虽单纯,但她不傻,相反她敏锐性异于旁人,你若真待她不好,她也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拿得起放不下。”
阿照说着,斜视了他一眼,头微微后仰,靠在身后枫树上,语气好了些,好心提醒道:“高玄弈,男人之间的争斗,不应该牵扯到无辜。”
“你也清楚,季早早从小就孤苦无依,任何一个待她好丁点儿的人,她总能全心全意地还人家,你和沈行洲都是她如今最在乎的人,失了任何一个,她都将痛不欲生。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别让自己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高玄弈安静听着,缓缓站起了身,脸色也随着她的话,渐渐沉重了起来。
“多谢姐姐告知,有些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说完,高眸色一厉,突然从身上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直接指在了阿照跟前,冷声道:“虽不知你与季早早有何渊源,但北燕帝慕容烬如此在乎的女人,寡人岂能放过?”
看着突然直指自己的软剑,在月光下发出幽幽银光,阿照脸色诧变,眸子也渐沉了下去。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夫君的身份了。”
高玄弈剑锋轻斜,嗤笑道:“各国君主之间,虽互相见过的没几个,但若连对方长相都不知道,就不免真的太过天真了,又何堪为一国之君呢?”
“原来是这样啊!”
阿照了然地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随即冷笑道:“也真是难为你了,一路做戏,果真是大丈夫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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