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真的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苏伦放下话筒,忽然心有所感,
“但是,有钱未必能买到所有的东西,不是吗,比如大亨,他真的能借金钱的力量而天下无敌吗,我看未必,”提到大亨,萧可冷发出一阵冷笑,“他身体里中的黑巫术仍旧求解无方,听说最近的一次身体检查中,已经出现了多次器官病变,被迫服用十几种副作用相当大的西药做治疗,最后的结果,可能会在几年内逐步退化为植物人,有再多的钱,也只怕要变成一连串毫无意义的数字了,”
苏伦沉默下來,她心里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果然,几分钟后,她重新开口:“风哥哥,我对南美洲的巫术集团有一定了解,需要的话,过一段时间我专程跑一趟南美洲山区腹地,看看那边的几个土著部落巫师有沒有办法,可以吗,”
我微微一笑:“再说吧,以大亨交游之广,大概能想到的途径都试过了,找不到向他施以巫术的人,一切都是空谈,”
黑巫术最稳妥的解救方法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胡乱出手救治,未免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夕阳落山时,摸骨大师管夫子如约而至,带着二十名精干的神枪会人马,
在某种感觉上,他与屠龙刀有些相像,都是又高又瘦,脸上满是深刻古板的皱纹,但他的眼睛里时常闪烁着冷冽的精光,每次撩起眼皮凝视着我时,都令我感到一阵阵无处遁形的寒冷,
“他的眼睛,像是打在样品镜片上的显微镜背光,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是萧可冷的第一感觉,
做为华人世界里最著名的相术师、摸骨术,管夫子的大名几乎传遍了东西南北每一个地球的角落,并且与黑道上的几大华人社团、白道上的十大华裔家族都有相当深的交情,当年香港回归、澳门回归时,他都曾被提名为港澳特首,只是因为一些其它原因,最终与特首之职擦肩而过,
“风兄弟,孙龙先生说过,你是江湖上最卓尔不群的后进侠少,这句话一点都沒错,希望有机会咱们坐下來好好交流,我替你做一次摸骨推背,看看一生的富贵名望,好不好,”
他与我握手时,五指弯如钩、直如剑、屈如弓、并如刀,正是相书上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丞之手”,可惜,孙龙不是指点江山的王侯,空令长着“宰丞之手”的管夫子难以飞黄腾达,
我只是微笑着道谢,人生腾达如果只能依存于骨格和命格的话,那也就不必奋斗了,经过那么多事,我更倾向于“努力进取、务求全胜”这样的人生准则,
在管夫子面前,小來始终谦逊谨慎,丝毫不敢逾越,
“风兄弟,晚上有沒有空,我想学古人秉烛夜游,和你促膝长谈,方便吗,”管夫子的左手无名指、右手食指上各戴着一枚祖母绿嵌戒,每次抬手捋着短须时,绿光都映在鹰钩鼻尖上,
“当然,请管夫子多指教,”我希望倚重神枪会的力量抵消大人物这边的人马,虽然屠龙刀和我是朋友,可惜现在的局势有些“两国相争、各为其主”的意思,他受大人物之托远赴北海道,在利益面前,绝对不会顾念兄弟之情的,
管夫子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那好,晚上我來找你,”说完,他带自己的人马去主楼东翼,
当他步下台阶之时,恰好屠龙刀从西翼客房里出來,亮着嗓子高声咳嗽着,两个人的目光瞬间交织在一起,做为两方势力的领袖,这一眼中带着相当复杂的含意,外人根本无法猜测,
晚饭之前,我和苏伦曾做过一次长谈,因为我们同时感到,一股淡淡的杀气正沉甸甸地笼罩在寻福园的上空,
“风哥哥,我在担心寻福园外围似乎还有大批人马存在,不管是神枪会还是大人物,所派出的不仅仅是我们见到的这两群人,应该还有更多、更强大的力量,我们正处在斗争漩涡的核心,最明智的做法,是抽身退出,然后静观其变,”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两柄黑色的“掌心雷”手枪,递给我其中一柄,外加一盒银色的子弹,
“德国生产的麻醉弹,”我记得以前在沙漠上打猎时,曾用过这种子弹,不过那时候是使用双管猎枪來活捉沙漠飞貂,
“对,我跟小萧研究过,假如小燕再次出现,无论如何要抓住他,然后带他离开寻福园,远离枫割寺,‘海底神墓’对于我们很重要,但大家的生命更重要,只有急流勇退,才是上策,你说呢,”
她把掌心雷别进左袖,外表一点都看不出來,关键时刻才会大显身手,
我有一点小小的不同意见:“不,苏伦,此刻也许是进入‘海底神墓’的最好机会,燕逊得到的资料显示,无论下一步事态如何发展,处于日本版图最北端的这一角,始终都会被击沉,也就是说,不能抓住这次机会的话,我们将和“海底神墓”失之交臂,上次在海底甬道里,我发现了大哥的大力金刚指留言,无论如何,我要进里面去看看,即使是一无所得,我也心甘情愿,”
苏伦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一片,嘴唇激动地颤抖着:“我反对,”
我收好那柄短枪,认真而冷静地回答她:“我不想终生后悔,所以一定要去做,,”
她打断我,声音也跟着颤抖起來:“关于杨天大侠的下落,咱们不是已经决定要进行大规模的沙漠挖掘行动,你沒有必要去海底冒险,古人尚且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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