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动着双手,像是在当年的柏林国际大剧院里激烈演讲一样,
我淡淡地一笑:“可是,你死了,而且劣迹斑斑、臭名昭著地留在历史上,”
他大笑起來:“历史,我一直在说,英雄创造历史,千真万确,一个英雄能创造一个朝代的历史,想要它白就白,想要它黑就黑,像你们中国人,秦始皇创造秦史、刘邦创造汉史、李世民创造唐史、赵匡胤创造宋史……那些都是真实的吗,就像你读二战史,学习剖析那些经典战例,那些都是真实的吗,错了错了错了,读历史的人永远不懂历史,只有创造历史本身的人才是最明白的……”
在他身后,影影绰绰站着许多人,恭恭敬敬地弯着腰,比当年尾随他一路挑起烽烟的将军和元帅们更加谦恭,
我不想停留在这里,径直冲向前面的一条光明的甬道,无论在幻觉中还是在现实中,与这样的战争狂人都是无话可说的,
“他们都愿意追随我,你竟然毫无兴趣,中国人喜欢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看來你只能死在这里了,,”他气急败坏地叫着,随即传來噪杂的拉动枪栓的声音,
我全力向前奔跑,当感觉到身后的危机越來越近时,猝然反手出刀,刀锋削开皮肉、斩断骨头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我头也不回,一直向前,战争狂人和他的拥趸都是历史的罪人,曾有无数战犯和无辜平民死在他的直接授意下,所以,杀伤这些人就是为世界人民造福,可以毫无顾虑地出刀,
“啊,,”他的惨叫声骤然响起來,随即更多的人惊呼:“元首中刀了,元首受伤了,”
可惜我不是老虎,无暇理会元首的生死,只是将自己的奔跑速度提高到极限,希望尽早摆脱他们的纠缠,
光明的尽头是一层轻纱一样的帐幔,我想也不想,侧身撞了过去,脚下一轻,向下跌了两三米后,“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一股异样新鲜的空气传入鼻子,我大口呼吸着,弹身跃起來,骤然发现,前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那是一座巨大的机械体,表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飞速旋转的齿轮,全部都是铁青色的,那么多齿轮,至少有几万个一起飞旋,却沒有发出任何一点风声或者摩擦声,机械体相当庞大,我站的位置跟它相距有五十步,却只能看到它的一个一百米宽、三十米高的弧面,
再向头顶看,一个挑高的银白色穹顶笼罩着一切,不见天日,
“这难道就是‘亚洲齿轮’,”我记得在水晶窗前面看到苏伦时,她的背后恰好有一个旋转的齿轮,但那时候却想不到真正的“亚洲齿轮”竟然如此宏伟庞大,
我跌下的洞口静悄悄的,并沒有人继续追出來,同样的洞口横向有九个,竖向有九层,总共八十一个,截面尺寸都是三米宽,两米高,它们并非是开凿在石壁上的,而是嵌在一大片金属壁上,就像头上那穹顶一样,
“苏伦,,”我记起了自己的主要目标,特别是醒悟到自己已经进入了这个世界后,立即放声大叫,因为苏伦就在这里,
沒有人应声,我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沿着右边的金属壁向前奔跑起來,同时连声叫着苏伦的名字,在这里,一切都是金属铸成的,连我脚下踩着的地面都闪着淡淡的银光,传说中的“亚洲齿轮”竟然是这么一个古怪的地方,让我心里充满了忐忑不安,
“幸好苏伦还在这里,先找到她,再坐下來慢慢商量摆脱困境的办法,”这是我心里仅存的希望,
每隔一段路,金属壁上就会出现整齐排列的洞口,数量各不相同,从最少的四个到最多的八十一个,我的嗓子都喊哑了,却一直听不到苏伦的回应,再这么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挨个洞口去找,直到看见她为止,
这种情形,有点像关宝铃在枫割寺失踪的时候,我和神枪会的人找遍了寺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是一无所获,一想到这一点,我立刻停止了盲目的奔跑,凝视着那巨大的齿轮机械体,
“她一定在这里,难道被困在某个听不到也看不到的空间里,就像关宝铃进入了诡异的玻璃盒子一样,”我已经绕着机械体奔跑了一圈,每过这个圆周的四分之一,就有一条高耸的金属阶梯通向它的顶部,
此刻,我就停留在其中一条阶梯脚下,两侧都是飞旋的齿轮,看上去诡异而凶险,
思考了几分钟后,我毅然开始向上攀登,这条宽度仅有两米的阶梯两边是反光很好的金属墙壁,我在攀登过程中,一直能观察到自己的样子,当然,狼狈是不可避免的,
总共一百五十层阶梯很快便爬完了,出乎意料的是,阶梯尽头竟然也是一口直径十几米的深井,在我看來,那根本不是井,而是另一个地脉的出口或者入口,对我毫无帮助,
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飞旋的齿轮,与现代工业里的齿轮形状相同,但每一个都在疯狂地空转,看不出它们有什么实际意义,我甚至想试着触摸隔得最近的一个,但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最终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轻举妄动,
我扭头俯瞰脚下,那些洞口变得极其渺小,像是退潮时的小螃蟹钻出的沙孔,
“苏伦会在哪里,隔着水晶墙看到的明明就是这里,为什么找不到她,”
我在阶梯上坐下來,稍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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