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援引上面的例子。只是想明明白白地再次告诉自己:“假如苏伦也遭到了强烈辐射的话。等我找到她。她已经是。。”
大哥、苏伦先后都有了这种与强辐射近距离接触的传闻。苏伦的武功当然无法跟大哥相比。所以现在很可能与席勒一样。陷入了极度危险的状况。在那个幽深的地下宫殿里。沒有人替她运功续命。她能等到我们赶來救援吗。
不知不觉中。我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冷汗湿透了。衣领也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
我捏起落在地上的金发。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心里痛得不敢呼吸。五脏六腑像被一柄尖刀残忍地插來搠去一样。满脑子里颠來倒去只有这一句话:“苏伦现在怎么样了。”
最先见到苏伦时。她留着乌黑闪亮的满把长发。在沙漠里给每一个人惊艳的感觉。后來。她到达北海道与我会合时。头发已经剪断。略显憔悴。但神采依旧。真的不敢想。一个漂亮女孩子头发掉尽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风先生。你在做什么。”顾倾城悄无声息地走进來。手里捧着一罐可口可乐。
我向她展示着指尖上的金发。低声回答:“看这些头发。你会联想到什么。”
地上、枕头上、床沿上。到处都沾着头发。曾经骄傲洒脱的席勒就算身体完全复原。也会变成一个头顶光光的病态秃子。毫无成功男人的帅气。
“我已经注意到了。所以才会着急打电话催你回來。”她替我开了可乐。褐色的泡沫争先恐后地涌出罐口。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是认定那件不好的事已经发生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顾倾城沉吟着。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來:“风先生。你说曾打通了苏伦的电话。详细情况是怎样的。哦对了。参汤已经在熬。不必担心。”
我仰面思索了一会儿。盯着不断起伏的帐篷顶。整理着自己的思路:“苏伦说。她现在是困在一个巨大的古代建筑群里。四面都是笔直的石壁。无法攀缘。她看到的天是灰色的。大概是这个地下空间的穹顶。还有。她在建筑的最后方发现了一扇金属门。正在试图打开它。我想这些叙述恰好能跟‘捕王’归洛说过的话前后印证。就在石隙的尽头。可能存在某个进入地下世界的通道。”
顾倾城只关心一个问題:“她沒告诉你。是怎么进入那里的。”
我还沒來得及回答。她已经不安地弹了弹指甲:“算了。苏伦肯定是连发生过什么事都不清楚。或许像席勒一样突然昏迷。再醒过來时已经身在那里了。风先生。现在的事情非常难办。强辐射对人的伤害不言自明。如果不向队员们说明情况。肯定还会带來意外伤亡;一旦说出所有真相。仅存的十四个人便马上逃跑了。谁也不肯为了金钱而冒生命危险。你说该怎么办。”
这是实情。就像山民们对龙格女巫的巨大恐惧一样。只听到她的名字已经望风而逃。每个人都不傻。不会把钱看得比命重要。
席勒挣扎了一下。身子蜷缩得更紧。并且一阵一阵剧烈颤抖着。迷迷糊糊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我跟卫叔做了个决定。希望你能同意。明天一早。让剩余的队员送飞鹰他们撤回去。这里只留你、我、卫叔、老虎、红小鬼和席勒。现在看來。席勒只有几个小时可活。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五个人探险就够了。不必拖一群无用之辈來垫底。你说呢。”
这似乎不是一个太明智的决定。用人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只恨帮手太少。无法面面俱到。但我不愿意反驳顾倾城。轻轻点头:“好吧。我会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川中几大门派里挑些高手过來相助。”
顾倾城严肃地指着满地的头发:“风先生。再多的人。在这种超强辐射下又怎么能保全自己。咱们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在各种神秘力量面前。人所能做的反抗的确太微不足道了。只能顺势而动。不能逆势而行。
“好吧。遣散队员们。大家各司其职。我已经拿到了碧血夜光蟾。明天早晨就可以重新进隧道去了。”
我把金属匣子取出來。平放在掌心里。这是唯一的希望。它不像普通蛇药一样会散发出浓重的怪味。外表看來。只是一个普通的匣子。体积约等于两副摞起來的普通扑克牌。沒有任何锁眼。盖得严丝合缝。
顾倾城对它表示巨大的怀疑。但却识趣地闭嘴。我们两个又都变得无话可说了。
良久。顾倾城才轻抚着自己的长发幽然轻叹:“风先生。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哪怕最后战斗到只剩你我两个。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决不退缩。找回苏伦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要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车上的装备里虽然有十几件铅板防护服。却只能抵挡微小当量的射线。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我知道。谢谢你。”这是我目前唯一能说的话。危难当头。有个美丽的女孩子甘愿陪在身边。对于每一个男人來说。都是莫大的荣幸。
忙忙碌碌奔走之中。我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帘子下露出的光影提醒我。晴朗的一天又已经过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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