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席勒苏醒了,”她大声地倒吸凉气,顿了一次,才把这句话说完,
“什么……”我舔了舔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传遍了舌尖上的味蕾,游离不定的思想正慢慢安顿下來,
顾倾城提高了声音:“席勒醒了,我想他能告诉咱们苏伦是怎么失踪的,不过有件事更加严重,,他已经出现了‘回光返照’的预兆,所以你需要尽快赶回來,嗯,要不要我派人回去接你,你还好吧,”
我的脑子里再次“嗡”的一声,眼前金花飞舞,下意识地一脚踩下刹车,免得滑入侧面的山涧里去,
轮胎摩擦山路发出“哗”的一声,尖锐刺耳之极,顾倾城骇然惊叫起來:“怎么了,可是你的车子出了什么问題吗,”她很关心我,但在队员们面前时,会巧妙地隐藏自己的感情,绝不随意流露出來,这一点,要比飞月高明得多,
一想到飞月,我的心犹如被十几根钢针同时刺中,连身子都疼得蜷缩起來,
“飞鹰……有沒有苏醒,飞月死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现在虽然拿到了‘碧血夜光蟾’,却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行动,”我无法向任何人交代飞月的死,最不敢面对的就是飞鹰,
“怎么,到底,,”顾倾城急促地停止了自己的询问,人死了,再问原因,只会浪费时间,贻误战机,
等她再次开口,已经换了淡然的口吻:“沒有,只有席勒醒了,卫叔正在向他体内灌输真气,现有条件下,他的死几乎是必然结果,我们沒有其他办法,”顾倾城黯然低叹,一个濒临回光返照的人距离死亡仅有半步之遥,天下第一流的神医都无能为力,
“我正在往回赶,一小时后能到……”舌尖麻嗖嗖的,我不敢第三度发动“兵解**”,那样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是此刻体力下降到了极点,山路又崎岖难行,很难支撑下去,
“风先生,我在驾驶台右面最底下的暗格里放了一些口服药物,或许可以帮你提神醒脑,当然,它们只具有轻微的成瘾性,并非毒品,,”顾倾城语气十分迟疑,
我第一时间伸手拉开暗格,里面是个红色的塑胶盒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六粒透明的药丸,与日常服用的保健鱼肝油丸一模一样,
“别怪我这么做,探险过程中谁都会有体力不支的时候,我只是准备,,”
她的话沒说完,我已经撕开盒子,把六粒药丸一齐吞进喉咙里,一股难言的辛辣气息直冲喉管,过了几秒钟,整个胃部也火辣辣地燃烧起來,犹如误食了全球排名第一的魔鬼辣椒一般,等这股剧烈的辣劲过去,我抹掉额头上的冷汗,精神果然振作起來,
“我感觉好多了,马上回去,”
丢下电话,我立即发动引擎,油门直踩到底,向前猛冲,席勒的消息对我们至关重要,至少他会说出失踪事件的來龙去脉,我希望早一秒钟看到他,虽然在北海道时非常讨厌对方,
山崖和树木不停地从两边向后飞过,我进入了极度亢奋的状态,速度表的指针不断攀高,根本沒用到一个小时,提前二十分钟看到了营地里冒出來的炊烟,
顾倾城站在营地入口处等我,隔着几百米便摇动着一面红色的旗帜向我打招呼,
车子在她身边“嘎吱”一声停住,根本來不及熄火,我已经纵身跳下來:“他在哪里,还活着吗,”
这些荒唐而突兀的话,若放在平常环境里,一定会引人发笑,但现在她和我都毫无笑意,连一个字的废话都沒有,
“在,走,”她牵起我的腕子,向里面第二座帐篷直掠过去,这时才见缝插针地加了一句,“你好吗,”
我只笑了笑,嗓子眼里焦渴得像要冒烟一样,一进帐篷,首先看见侧面桌子上的一大杯水,忍不住探手抓过來,就要向嘴里倒,那种药丸像是效果最猛烈的干燥剂一般,四十分钟内已经抽干了胃里的所有水分,现在我只希望跳进一个冰凉清澈的大湖里,仰面朝天喝个痛快,
“不行,你现在不能喝水,得等药效过去,否则会把五脏烧烂,”顾倾城按住水杯,脸上突然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按在杯子上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着,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两臂肌肉一阵僵直,缓缓地放下水杯,世界上沒有免费的午餐,那些药物的特效与毒性一定会成正比,
顾倾城翻起手腕看了看表,歉意地笑着:“还有半小时,药效就能过去,那时候,就算把营地里的淡水全部喝掉,都沒人拦你,”
坐在帐篷一角的卫叔突然轻咳了一声:“风先生,你能回來就太好了,这位席勒先生的身体到了朽木难支、油尽灯枯的地步,我的功力很难传入他的‘膻中’、‘丹田’等中枢脏腑,,”
他的身边是一张仓促间搭起的行军床,白色的床单凌乱铺着,席勒侧向躺着,蜷着腰,像一只疲倦的龙虾,
卫叔的右手一直搭在席勒的后颈上,自己也是满脸倦容,从顾倾城來电话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任何人这样连续不断地替别人输送内力,都是一件极其辛苦的工作,
我走近床前,拂开席勒额前湿漉漉的乱发,左掌试探着贴在对方的太阳穴上,假如无法从颈后“大椎穴”传送内力进去,我还可以从两侧太阳穴、头顶百会穴着手,只要他是个正常人,就一定能够依靠我的内力生存下去,
席勒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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