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里的“咝咝”声越來越响亮,只是再也沒听到有人声传出來,更沒听到枪响,
卫叔脸色铁青,恼怒地拔枪:“你们都聋了,快去,否则我一个一个枪毙你们,”
仍旧沒有人动,六个人真的聋了一样,眼光迟滞地向前望着,
“算了卫叔,我去,”我不想在危机來临时队伍里再起内讧,里外夹攻,探险活动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顾倾城替我开了车门,在我小臂上轻轻一拍:“风,祝你好运,”却沒有要陪我一起去的意思,
我上了第三辆车,所有队员已经自动逃开,只有车钥匙上拴着的一个塑胶米老鼠挂件在不停地摇荡着,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但他们无一例外地采取了随时逃远的姿势,生怕惹祸上身,
“嘿,风,我陪你去,大不了一起完蛋好了,”红小鬼大步跑过來,站在车子前的光柱里,手里拎着那柄金色的短刀,以他的孱弱身躯,贸然跟着过去,似乎帮不上什么忙,但这种一无所惧的傲气,却胜过了空有满身武功的卫叔,
我不想说什么,扭动钥匙,引擎轰响起來,
顾倾城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忽然一万分地想念苏伦,也许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孩子能够为我浴血厮杀了,只有她能做到,但她现在失踪了,如果我沒有因为关宝铃的关系滞留在枫割寺,而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话,她大概不会失踪,
我的脸陡然开始发烧,才明白自己那时候有多么荒唐,竟然一叶障目、不见森林,错过了对自己最一往情深的女孩子,
“顾小姐,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拜托你带人继续前进,帮我找到苏伦,”此刻在我心里,苏伦的形象越來越高大深刻,占据了思想的每一分空间,
红小鬼跃上副驾驶座位,鄙夷地看着侧面车子上的人:“喂,假如我们弄回满车的黄金宝贝,拜托各位千万别冲上來抢好不好,一听到有蛇就怕成这样,大家不如趁早滚蛋回家,躲在被窝里多么安全,”
他拿起了驾驶台上的对讲机,恶作剧地向卫叔大笑:“哈哈,一会儿听到我求救的声音,记得赶紧來救我们啊,否则,就算在蛇吻下化成无名恶鬼,我也绝不放过你,”
我轰了一脚油门,车子缓缓发动,光柱在那堵黑色的石壁上横向移动,最终指向入口深处,从这个位置望去,只能看见平坦的黑色地面,
“等一下,我也去,”卡库跳下车,步伐沉稳地走过來,翻身上了车厢,抓住了速射机枪,
红小鬼扭回头看着他,乖乖闭嘴,不再冷嘲热讽地开玩笑,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真正的勇者,卡库的加盟,让我心里有小小的感动,作为一名职业枪手,他应该能够做到心如止水,明辨形势,而且也沒有必要出手帮我,关键时刻,一个异族人也能深明大义地站在正义一边,自己的中国同胞们却“足智多谋”地选择了明哲保身之路,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好笑的黑色幽默,
车子在一挡上低速前进,我只用左手操控着方向盘,右手垂在大腿上,以求随时能够拔枪应战,
红小鬼低头摸索着操控台上的开关,唱机开始工作了,播放的是一首卡朋特的《昨日重來》,深沉悠扬的旋律,令车子里的气氛立刻变了,并且他正在随着旋律晃动着身子,双脚踢着车门打着节拍,发出“啪啪”的动静,
“沒想到,你还藏着一柄好刀,”我眼睛盯着前方,眼角余光瞟着他膝盖上的金刀,
“这也能算是好刀吗,”他双手握着刀柄,举在眼前,
“我有一个日本朋友,是铸造刀剑的好手,曾经提到过中国大陆在一九五五年的时候铸造过一批‘将军百人斩’,只颁发给为国家搜索能源的大功臣,据说那批刀只造了一百零八柄,是借用了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将的典故,每一柄刀上都錾刻着一个天罡星或者地煞星的名字,铸造过程中更是加入了一种奇特的航天材质,能够达到削铁如泥的效果,不知你手里这柄刻的是什么字,”
屠龙刀对于天下各国名刀都有综合认识,我们在一起时,经常饮酒论刀,让我受益匪浅,
“它沒有名字,也沒有光辉彪炳的历史,大多数时候,我会用它來削铅笔或者干脆当作砍柴刀來用,你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好了,”
他把刀递向我,刀身上的一条赤鳞金龙时隐时现,龙头向着刀尖,狰狞夭矫,凶光凛然,
我沒有看错,它正是“将军百人斩”的其中之一,在全球几大拍卖市场上叫价极高,
“名刀择主而事,我怎么会要你的刀,”我喜欢刀,但这一柄并不适合我,
光柱无情地刺穿黑暗,但黑暗却是永无止境的,仿佛一团凝滞不动的雾气,无处不在,我向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卫叔他们乘坐的车子已经消失了,偌大的山腹空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辆车,还有卡朋特的歌声,
“我们会不会死,”卡库的英文不算太流畅,口气生硬,
“会,怎么不会,每个人都有可能死,只看它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红小鬼缩在沙发里,摸到队员丢弃的一把战术格斗刀,在手里掂量着,
卡库直立起來,手里的机枪旋转了一个角度,与下面的不锈钢支架摩擦,发出“吱呀”一声怪叫,令我的耳膜如同被绣花针扎了一般刺痛,
“你们中国人,总喜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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