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不能让她逃进隧道里去,我们都被她骗了,”飞月挣脱了我的手,带着哭腔大声叫着,从发现唐小鼓至今,一直都是飞月在全力照顾她,付出太多,一下子明白过來被骗,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我皱了皱眉,当务之急,快速赶到隧道入口去拦截,才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就在此时,“卡库、卡库、卡库”的叫声从越來越多人的嘴里喊了出來,汇成了一股异口同声的劳动号子,
通宵精神紧张,造成了我思维能力的迟滞,脑子里转了个弯,才想到他们吆喝的是那个令伊拉克将军闻风丧胆的“狙神”,以唐小鼓在半空里的移动速度,恰好能成为狙击高手的表演目标,犹如抛靶机射出的飞靶一样,
“不好,,”我急促向帐外冲出去,但耳朵里已经听到“噗、噗噗、噗噗”连续五声闷响,正是重型狙击步枪连续发射时的动静,
四面的呼喊声一下子消失了,我的视野里,每个人都呆头鹅一样地仰着头,望着天空中穿着红袄红裤的唐小鼓,十五步之外的吉普车旁,卡库双手抱枪,身子稳稳地靠在车子上,神情冷漠地仰望着天空,
唐小鼓正在跌落,但随着卡库又一次举枪,“噗、噗”两声过后,唐小鼓的身子又一次被打飞出去,借着子弹的冲击力向远处跌去,身上炸开了两朵碗口大的灿烂血花,
这一次的狙杀,成了卡库的个人表演秀,等我冲到他的面前,第三轮射击的四发子弹,又令唐小鼓在半空翻了个身,终于头下脚上地摔落在地,子弹的杀伤力再加上高空跌落的撞击力,她能生还的可能性应该已经不大了,
“不要,,”我的吼叫声咽回嗓子里,在狙击手的世界里,“一击必杀”是唯一的战斗原则,覆水难收,再多说废话有什么用,
“不要开枪,你的命令太迟了,而且我并不归你指挥,风先生……”他用力咬着下唇,枪口缓缓指向地面,发泄似的伸脚踢飞了地上的弹壳,
“风先生,目标就是命令,枪声就是命令,瞄具里的世界,一切都由我一个人做主,你懂吗,”他的肩膀发出微微的颤抖,一股恐怖的暗红色迅速充满了他的脖颈皮肤,并且急速上攻,一眨眼的时间,便包围了他的脸,
那张具有明显的欧洲人特征的脸,像是被开水烫过的螃蟹,带着说不出的古怪,
“我……我……我好难受……”他用力抓着自己的胸口,丢开长枪,嘴角泛出了可怖的白沫,随即缓缓倒地,在车轮边蜷缩成一团,
我无奈地叹了一声,蹲下身子,在他下颚上用力戳了两指,以避免他的牙齿失去控制,嚼舌而死,越來越多的白沫从他嘴角淌出來,双眼死死地上翻,露出突兀的眼白,脸上的肌肉更是抽搐成一团,
这种在中国被称为“羊痫风”的怪病,在很多著名的狙击手和射击运动员身上都发现过,被专业的运动医学教授称为“紧张过度官能症”,射击是一项需要全身协调运转的运动,虽然表面看來仅仅是“扣动扳机”这个唯一的动作,但人的骨骼、筋肉、精神、呼吸、脏器、四肢都要全力以赴地参与进來,才能够完成一次绝妙的射杀,
正如足球运动员在大运动量的长时间奔跑下会肌肉抽筋一样,神射手几乎百分之百具有“羊痫风”的怪病,
顾倾城已经第一时间发动了吉普车,向我急促地挥着手:“风,快走,过去看看,,”
卫叔阴沉着脸跃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车子“呜”的一声开动,掠过我身边时,我飞身跃进了敞开的后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卫叔的牢骚很快被淹沒在引擎轰鸣声里,顾倾城已经一脚将油门踩到最底,时速表指针也忽的一下攀升到最顶点的红色危险区域,
唐小鼓死了,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等我们三个匆匆跳下吉普车,围着她的尸体站住,才发现卡库的强力开花弹,已经在她身上炸开了几个洞穿的窟窿,
卫叔的脸色越來越难看,想必已经从飞月的呼叫声中,意识到了帐篷里发生的情况,他伸脚在唐小鼓身上轻轻踢了踢,闷闷地说了一声:“线索就这么全断了……”或许所有对唐小鼓存在怀疑的人,都是在有意地拖延时间,希望找到藏在她背后的指使者,我和顾倾城如此,飞鹰、卫叔、梁威莫不如此,
顾倾城吁了一口气:“卫叔,要他们好好埋葬她,”
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只要沾了蜀中唐门的边,身份立刻变得十分微妙,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唐门的人现身讨债,对于探险队來说,那将又是一场接近灭顶之灾的祸患,
“狙神”卡库的射击能力,这一次给我们帮的只是倒忙,但要这些异邦人明白中国人“放长线钓大鱼”的思维方式,又将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几句话内根本说不明白,
“风,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倾城皱着眉,“会不会是李康那边出了事,”
她对危险的嗅觉同样敏锐,也清楚地认识到,李康才是此时的重中之重,揭开“方眼怪人”的谜底,要靠他主动献出李家画册的原版才能成功,不过很可惜,无论他们中的是唐门蛊毒还是异种催眠术,此刻随着唐小鼓的死亡,只怕都将成为永远的未知数,
“三个人,都成了毫无反应的痴呆,比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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