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了碰他的手臂:“飞鹰,有句话,我不得不说,,”
他扭头,眼里的杀机毫不掩饰地放射出來,
我把声音压低到极限:“梁威的命,我保定了,不要令我为难,”
飞鹰吃了一惊,移开了按在枪柄上的左手,淡淡地问:“什么,我沒听手术刀说过你跟四川黑道上的人物有交情啊,”
他的武功虽然高明,看在手术刀面子上,却不敢胡來,
“他是我的朋友,给我个面子,留他一条活路,飞鹰,就算面对蜀中唐门的人,我也照样这么说,”
直觉上,梁威的存在,会给寻找苏伦的行动带來极大便利,而且我还寄希望于从他这条线索上找到老虎,得回销声匿迹已久的《碧落黄泉经》,飞鹰不给我面子可以,我会凭自己的实力,杀开一条血路,保梁威的平安,
飞鹰眨眨眼睛,搓了搓干瘦如柴的双掌,用力点头:“好吧,我给你面子,也会约束手底下的兄弟,不把梁威的身份泄露出去,不过,你最好跟他说一声,出山之后,马上换个名字,再易容成另外的样子,否则,我怕小关见财起意,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视五百万如粪土的,”
我微笑着点头:“谢谢,”
手术刀活着时,可以傲视群雄,走到哪里,都会有大批江湖人物前呼后拥,车盖云集,人死了,留下的关系和交情,也就慢慢变冷了,人走茶凉是人类社会的必然规律,怨不得任何人,飞鹰这么做,已经是很照顾手术刀的面子了,
“小梁,发现了什么,”
梁威观察的时间太久,飞鹰终于忍不住发问,
“我看到有被风吹动着的炊烟,但却看不清是从何处飘起來的,正在观察,”梁威歉意地回头报告,
“正南偏西三十度方向,距离两到三公里,不仅仅是一户人家在烧饭,至少是二十户以上,如果我们幸运的话,今晚可以借宿在一个不算小的山林村寨里,”我简短地报出了自己的发现,凭借敏锐的嗅觉,应该有八成以上把握,在北风天里,还能闻到如此之重的炊烟气息,足以证明,我们前面将要遇到的,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大村子,至少有一百口人以上需要开饭,
梁威跃下地,向飞鹰请示:“老大,我带几个人头前开路,今晚如果能借宿在村子里,弟兄们就不必受风吹露浸之苦了,”
飞鹰眯起眼睛看着他:“你就这么相信风的话,明明是望远镜里都看不清的东西,你仅凭他一句话就确信无疑,”
梁威表情木讷地回答:“我信,他是我的朋友,”
我的话,并不指望人人相信,所以马上笑着跨上一步:“我跟梁威一起去,相信我,”
飞鹰略显诧异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点点头:“好吧,沒想到你们竟然……小心些,”
我跟梁威的接触时间不到二十四小时,能有这么深厚的交情,全都是拜老虎这座桥梁所赐,这一点,飞鹰当然无法理解,在江湖上混得越久,功利心就会越重,以他的衡量标准來看,梁威是被唐门重金悬赏捉拿的黑道逃犯,似乎不值得我这个前途无量的江湖侠少结交,
如果不是情势所迫,他可能会对我谆谆规劝,要我跟梁威划清界限也未可知,
我跟梁威带了六名队员,沿小路向前一公里之后,所有人都清晰地闻到了炊烟里的饭香,肚子忍不住同时“咕咕咕”地叫起來,压缩饼干与冷水混合在一起的滋味并不好受,如果今晚可以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米饭的话,应该是最大快人心的事,
小心翼翼地踏过一片被风化崩塌的岩石覆盖的草地后,侧面的山沟里,竟藏着几十幢高低错落的木楼,每一家的楼顶都飘着缕缕炊烟,随风动荡着,木楼外围,埋设着一排粗大的树干,应该是起到寨墙的作用,几个小孩子,正在寨墙中间的木栅门前嬉戏打闹着,
几个队员刚刚要振臂欢呼,已经被梁威语气严峻地挥手制止住:“大家别动,看清楚是不是土匪窝子再说,”
他说得沒错,深山野林里,性情淳朴的原住民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往往这些古老的木楼深处,藏的只是鹊巢鸠占的匪徒,沒有江湖经验的外來者,一走进去,就像自动爬上祭坛的羔羊,绝对死路一条,
地图上并沒有这座村寨,我敢肯定,顺手接过梁威的望远镜,向位置最高的木楼望去,
木楼的一层,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年轻女人,正在灶台前忙碌着,粗粝的脸庞被灶火映得红彤彤的,二楼的窗口位置,一个穿着厚厚的兽皮大衣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借着傍晚的光,安安静静地翻阅着,
所有的木楼都面向正东,这种建筑特点,可是跟山里人的建筑习俗大不一样,
梁威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风,这些木楼的建筑方式,跟奇门阵法无关,对不对,”
我点点头,他马上接下去:“三十五幢木楼,粗略估算,可以迎战的壮男不会超过五十名,其余会是妇女和孩子,不足为道,以咱们的人马力量,蜂拥而下,瞬间就能控制局面,对不对,”
关于大队人马的行动,他无法做主,才会每次都向我询问,
我再次点头,实力悬殊巨大,我们的确有顺利控制这个村寨的实力,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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