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伦谈及“第二座阿房宫”的话題开始。我有一个问題。一直隐忍着沒有问出來:秦始皇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已经被探明。并且逐步开始发掘。但历史上的阿房宫。是供他享乐的地方。怎么会挪移到如此偏僻的大山里。以秦代的交通工具。到达兰谷尽头。费力之极。他总不会为了进宫享受一次。就经历千里跋涉吧。
古代皇帝修建享乐场所。一直喜欢弄得高高在上。体会“把酒临风”的快意。所以纣王才会建“摘星楼”。唐皇才会传下“骊宫高处入青云”的fēng_liú典故。迄今为止。还沒有哪一个帝王的皇宫会建在地下。哪怕是地势凹一点的都绝对沒有。皇帝自称为龙。讲究“飞龙在天”。怎么可能钻入黑乎乎的地下去享乐。
“走吧。”飞鹰把最后一角饼干丢进嘴里。
我们跃下大树。飞月走过來。压低了嗓音:“大哥。我又听到了。。”
飞鹰点点头。兄妹两个交换了一个复杂之极的眼神。随即传下命令。继续前进。
白天行军的速度至少超过夜晚一倍。并且队员们的情绪有明显的好转。飞月仍跟在我身边。不过这次不再随意开口。每隔半小时左右。便把手伸进口袋里摸枪。这种环境下。能够给人以安全感的。就只有冷冰冰的枪械了。
我向她示意。稍微落后队伍几步。低声问:“你也听到了哭声。”
荒无人烟的丛林里。突如其來地听到哭声。的确是很诡异的事。
“是。这是我第四次听到。大哥也是。每一次失踪事件发生后。几小时内肯定能听到哭声。持续三分钟左右。距离很近。绝不超过三十米半径。真的像是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可笑吧。”她摘下帽子。挥袖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洁白的牙齿咬住嘴唇。双眼直视着我。
飞月的眉很重。带着男孩子一样的眉峰棱角。充满了难以名状的野性。
“会不会是幻听。”
飞月用力摇头:“不是。因为我跟大哥同时听到了那种声音。如果仅仅是幻听。不会那么巧。一下子发生在两个人身上。还有。大哥是就在西南闯荡的人。有足够的丛林实战经验。不可能被幻听所迷惑。”
我笑了。每个女孩子提及自己的大哥。都显得无比崇拜信任。飞月说话的语气。让我想起苏伦提到手术刀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笑什么。很可笑吗。”她烦躁不安地用力挥了挥帽子。将手边的枯枝打断了好几根。
飞鹰回头。又瞪了她几眼。却沒再说什么。
“你怎么看。是山精树怪。抑或是妖魅鬼魂。”我加快了脚步。同时向左右丛林里张望着。
队伍已经变成一字形。前进速度越來越快。相信肯定能比预定时间提前到达。
“都不是。我觉得应该是龙格女巫在作怪。要知道。这一片大山都是她的地盘。不容许别人侵犯。苏伦的失踪和队员们的失踪。恐怕都是她在暗中出手。我跟大哥商量过。命令所有队员。一旦发现异常人物出现。任何人都有开枪的权利。格杀勿论。”
在莽苍丛林里。即使是手榴弹的爆炸声也会被树木、草皮吸收掉。不会传出五公里之外。俨然是个脱离现实世界而独立存在的空间。在这里。武力能够解决一切。法律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只限于书本文字的条条框框。
“格杀勿论。”我摸了摸下巴。胡楂也钻出來了。硬硬地扎着手指。
“对。”飞月重新扣好了帽子。
关于龙格女巫的传说。在西南边陲随处都能听得到。这几乎成了山林之神的代名词。但我见到的那个老妇人却只是普通人。即使是她所豢养的毒虫看起來有些令人惊骇。却跟“山林之神”这样的身份差之甚远。
飞鹰与飞月的话。对“小女孩的哭声”这个问題丝毫沒有帮助。即使我承认他们沒有进入“幻听”的状态。那又说明了什么。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小女孩。独自一个人在这片山林里。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始终跟他们在一起。
我需要知道所有龙格女巫的详细资料。能帮我的。就只有“红小鬼”。那个大陆的超级黑客。
又一次拨通电话后。红小鬼显得很兴奋:“嗯。又是你。有什么需要效劳的。”黑客们的生活习性和做人原则跟常人迥异。他们往往对传说中的人物非常感兴趣。却对身边的事漠不关心。比如我跟他只是第一次通电话。他表现出來的热情。比几十年的老朋友更亲切。
“我要龙格女巫的资料。全部的。官方正式报表和民间逸闻都要。发到我手机上來。”我想起了无所不能的小燕。如果他在这里。应该会及时帮我汇总并精简提炼一些有用的信息。而且他天生对神秘事件有浓厚的兴趣。说不定会成为我的好帮手。
红小鬼明显迟疑了一下:“龙格女巫。别碰她。别试图对抗她。在你之前。已经有不下五十个人从我这里调用过她的资料。但你知道吗。这五十个人现在在哪里。”
我不想知道那些人的下落。只想得到龙格女巫的详细情况。为了苏伦。我敢于向这片山林里的任何权威挑战。直到救回她为止。
红小鬼听不到我的回答。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嗯嗯。风。我多嘴了。其实你们这样的江湖豪侠。是不在乎自身生死的。只求抛头颅、洒热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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