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的交谈,话筒里是小燕气急败坏的颓丧声音:“风,真倒霉,我竟然失去了追踪的目标,真是太丢人了,对方算计周到,封锁了电力、固定线路、无线传输等等所有的可供使用的通讯手段,结果两分钟之内,那笔钱便消失了,银行方面的死规定是客户交易完毕三十秒后清洗记录,结果,这笔十五亿的巨款,眼睁睁就这么消失掉了,,只能说,我太失败了,我简直就是一头蠢驴……”
小燕一边说,一边在拼命拍打键盘和鼠标,发出“乒乒乓乓”的巨响,
萧可冷吃了一惊,脸色惨白,低声问:“小燕,这么说,大亨白白丢了十五亿,而且勒索者采取这种早有预谋的封锁通讯行动,能够说明对咱们的追踪措施有充足的准备,他们或许也不准备解除关小姐体内獠牙魔的诅咒了,”
这是一长串连锁反应,所有的勒索案都是绑架方与营救方斗智斗勇的脑力角逐,败的一方,棋差一招,基本上毫无反击能力,只能眼睁睁看对方大获全胜而去,现在,我们这一方败了,
小燕仍在喃喃地咒骂着,十五亿对他而言不是个小数目,但他更在意自己大受损伤的自尊心,作为全球黑客排行榜上的第一高手,他对自己的要求一向非常严格,冀图保持常胜不败的纪录,但这是一种费心费力之极的工作,一旦失去了自信,可能对他的黑客生涯就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萧可冷颓然收线,然后探询我的意见:“咱们马上回去吗,”
我此刻站立的地方是九宫格的“中上”位,对敌人的攻击首当其冲,是九宫中最凶险的境地,向南回望,雀杀阵尽在眼底,阵势的所有杀气也汹涌集中在我脚下这一点上,
“小萧,你先上去,我想单独站一会儿,半小时或者更长一些,”我总是感觉,应该从大哥早就布下的这个“九宫八卦雀杀阵”里得到某些启迪,他每走一步都会带有深意,不会无所谓地布阵,更不会把“炼狱之书”凿刻在这里,
萧可冷叹了一声,绕着井沿走向木梯,她不肯从雀背上退回去,自然是因为经过阵中心时产生的古怪感觉,
雀杀阵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四道惨白的光柱交叉指向我,当然,光柱背后,狙击镜里,还会有无数双古怪的眼睛盯着我,看我到底能从这个深坑里得到什么,
我坐在井沿上,右手放入水中,缓缓搅动,九米深度的竖井,我大可以徒手潜入,搜索一番再浮上來,但那样并沒有太大意义,潜水员已经仔细搜索过,以日本人的严谨工作态度,边边角角都会搜到,不留一点死角空白,
当我的目光再次落在罗盘上,陡然想起,它应该是被挂在书房的横梁上才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主楼一旦落成,就会把它压在下面,但我的幻觉里,明明看见大哥在书房里仰面看着它,难道是两个完全相同的罗盘,,我倏地站起來,大步跨过雀背,回到罗盘前面,
真的无法确定它跟幻觉里的罗盘是否是同一个,上一次我惊骇于大哥的突然出现,竟忘了仔细观察那罗盘的尺寸形状,
怎么才能将它取出來呢,总不至于要破坏朱雀的身体,那等于毁坏了整个阵势,让大哥的苦心经营都付之东流了,
此时再也听不到水泡声了,在我感觉中,水泡声似乎是某种提点指引的力量,在我靠近大哥遗留下來的线索时及时提醒我,可惜,以前根本沒猜到这一点,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做了很多无用功,
盘桓了半小时后,我对雀杀阵仍旧不得要领,只能暂时回到地面上,
萧可冷早准备了车子,等我疲倦地上了车,立刻发动引擎,驶向水之雾别墅,
“我已经让工人们就地搭建帐篷休息,并且把吊车、挖掘机和射线探测车留下,等明天事情全部了结后再让他们离开,”
萧可冷的安排很对我的心思,雪亮的车灯光柱一直穿透暗夜,遥遥地照了出去,
我知道那边的小燕肯定有满肚子话要对我说,还有大亨、关宝铃也在盼望我们回去,只是我觉得非常疲倦,甚至连吃饭的兴趣都沒有,
“小萧,回去后我想关门休息,这边的情况由你來向他们解释,我不想多说一句废话,已经身心俱疲了,只想上床睡觉,”刚才后脑一沾到座位的靠背,已经思想迷糊,昏昏欲睡,
萧可冷答应了一声,油门踩到底,几分钟内便到达了水之雾别墅,别墅正中是一座中规中矩的两层日式小楼,朴实无华但同时也乏善可陈,
不出我所料,小燕面红耳赤地在等我,看样子大有含羞带恨、蒙受奇耻大辱的感觉,大亨满脸阴沉,在院子里踱來踱去,在还沒看到关宝铃之前,我便以手势谢绝了小燕与大亨的交谈愿望,迅速进了主楼侧面的日式客房,一头栽倒在榻榻米上,
睡意潮水一样涌上來,我竟然连脱去鞋袜衣服的力气都沒有,一闭眼便睡了过去,
起初的梦境一片黑暗,就是古人说的“黑甜梦乡”,沒有声音、图像、片断、记忆,能感知到的只有深邃到极点的黑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生,侯得一以为天下正……”
有人在清晰朗诵《道德经》上的句子,声音由远而近,由小及大,
“这是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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