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铁板下埋藏着什么。所有的工人眼神里燃烧着狂热而贪婪的光芒。仿佛揭开铁板。就会是一个满眼金银珠玉的藏宝库一样。大家眼巴巴地看着水亭里的我跟萧可冷。希望尽快下达“挪开铁板”的命令。
我倒掉玻璃壶里的残茶。以热水温壶、温杯。然后放进一勺极品龙井。
“风先生。要不要现在动手揭掉铁板。”萧可冷看着我慢悠悠的动作。忍不住焦灼地发问。
电壶里的水开了。发出“呼噜呼噜”的怪响。我按下开关。让水止沸、沉淀。微笑着反问:“它已经在主楼下沉默了这么多年。何必急在一时。小萧。你觉得下面是什么。凶还是吉。”
墨绿色的茶叶在水中慢慢舒展着。老树开花一样变换着自身的颜色。或者更像初绽芳菲的蓓蕾。每一秒钟都有崭新的变化。倒掉头遍水之后。第二次冲入开水。我的心情像这壶好茶。沉稳而平和。波澜不惊。
我也希望能早一点看到铁板下的秘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只是谜底一旦揭开。吉凶难卜。真的需要谨慎再三。
“风先生。要不要再调些神枪会的人马來做准备。”萧可冷把对讲机握在手里。如果下面藏着某种怪兽。的确该准备一组重武器伺候。问題是铁板埋藏在这么深的位置。就算有怪兽。难道它们不用爬出來呼吸。。
此时此刻。萧可冷的方寸已经大乱。不可能再帮我考虑大局。只能凭我自己的智慧來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对错。所以。越冷静的情况下做出决定。就越能保证它的正确性。
“小萧。喝完这杯茶。我们去那铁板上看看。或许下面也是空的。古人建造房屋。也有‘空穴來风式’和‘空中楼阁式’。用以破除某些地格的缺陷。我相信杨天大侠的智慧堪称‘前无古人后无來者’。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极具深意的。”
玻璃杯里的青碧色茶水像一团温润的美玉。带着醉人的香气。但丝毫提不起萧可冷的兴趣。她的心思全在那诡异的铁板上。一时半会也放松不下來。她跟苏伦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几乎在行动的任何一方面。我都能看出她的明显不足。
从“大凶”的方向考虑。大哥会不会是建造起“九头鸟挣命”这个凶险的布局。用來镇压某种东西。先以铁板封印。再用类似于“翻天印”之类的建筑镇压。让那东西永世不得翻身。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挪开铁板。犹如一千零一夜的渔夫拔开了所罗门王的宝瓶塞子。只会放出魔鬼、贻害人间。
嗅着名茶的香气。我的脑子里却像开了锅一样沸腾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满院子里的人都在等我下命令。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令我如坐针毡。
“小萧。听过‘渔夫和魔鬼’的故事吗。”我明知故问。
萧可冷铁青着脸点点头。紧张的神色又深了一层。
“我想说。如果铁板上发现不了什么符咒和封印或者特殊的警告。我们就马上挪开它。如果因此而导致了某种糟糕的结果。我会全权负责。如果我……有了危险。小萧。转告苏伦。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心贴心的亲人。”这时候。我心里只有苏伦。危机來临时。我只想自己身边有她。而不是其她任何人。包括关宝铃。
萧可冷的眼神里忽然又有了光:“风先生。您最在乎苏伦姐。对吗。”
这个问題很难回答。或许换了地球上任何一个男人。都难准确回答。无论是谁。有位哲人大师曾说过:感情犹如下肚的梨子。味道如何。只有品尝者才知道;但任何人。无论圣贤贫贱。谁都只知道上一个梨子而不能预测下一个。这是生命里永恒的悖论。
要想知道自己到底最在乎谁。只能等到生命终结的刹那。所以。这是一个需要用一生來捉摸答案的巨大命題。
我站起身。向萧可冷伸出手:“來吧。把其它问題丢下。我们一起去解决眼前的这个大难題。”
所有的日本人都摒住呼吸。注视着我跟萧可冷的一举一动。他们渴望看见铁板下的秘密。但却沒胆子靠得太近。都立足于大坑边缘外五步的距离。像是被一道无形的警戒线拦阻住。如同一大群看着蜂蜜罐子却不得其门而入的傻乎乎的蚂蚁。
我们踩着简易木梯落进坑里。铁板就在脚下。
萧可冷连做了三次深呼吸:“风先生。我准备好了。”
我们沿铁板边缘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它的立面上并沒有任何图形标记。切面处整整齐齐。以我们的常识。竟无法区分它是铸成抑或切割而成的。
“这个东西。似乎并不常见。难道不是地球上的产物。”我自言自语。机械加工技术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地球人智慧的极限。铸造过程会给铁板留下一个“钝”的立面。而切割过程则是要留下一个“锐”面。无论如何打磨。都能看出切割痕迹。
这块铁板的立面光滑无比。如果不是带着“亚光”的效果。几乎可以用來当作镜子照。
萧可冷耸耸肩膀:“如果它的作用只是用來遮盖。处理成如此光滑的结果。毫无意义。对吗。”
我突然发现。无论萧可冷的思路多么敏捷。还只是停留在“地球人思维”的标杆上。无法突破这一层阻滞。
“小萧。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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