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的探测报告大约有一百多页,我直接翻到了结论部分:“墙壁沒有夹层暗道,主楼下沒有地下室,所有房间内的金属构件沒有弹簧机括,”这种言简意赅的结论,是他花费了近两万美金聘请了专业的探测队做出來的,对他猜测的方向毫无帮助,
萧可冷拍打着武士像的肩膀,无奈地笑着:“射线探测的结果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武士像会自己改变方向,偏偏测得它的内部为实心结构,沒有电磁动力或者任何机关存在,手术刀先生曾开玩笑地说过,要想破解寻福园的秘密,只能逐一拆分才行,沒想到,他的这个心愿要着落在您身上完成了,”
我凝视着窗外被朝阳染红了的瞭望塔,无声而笑:“对,世界上的谜題总要有人挺身而出破解,或者总要有人有勇气承担骂名,只希望这次拆解行动一无所获之后,你跟苏伦不要一辈子笑我,”
萧可冷甩着短发,眼睛里重新出现了充满朝气的光芒:“怎么会呢,如果一定要承受开拓创新的骂名,我情愿跟风先生一起承担,”
萧可冷的办事效率是一流的,火速招募到的四十名健壮工人,在两个小时内便把主楼里的家具、书、装饰品全部搬出來,用四辆加长型卡车运往东面的那幢名为“水之雾”的别墅,为每个人都妥善安置好房间,一切井井有条,
水亭里放了一张茶几,几个小凳子,还有水壶、水杯、龙井茶,做为我的临时指挥所,
从这个角度看,“九头鸟挣命局”的杀机很明显的凸露出來,二楼的卧室、客厅、书房三间房子,只在客厅南墙上留了一面九宫格的木窗,犹如九只虎视眈眈向南怒目而视的鬼眼,
这种坐北朝南的房子,本來是为以门窗为口鼻吸收日光的阳气,但主楼上的门窗都犯了“肚大口小”的风水大忌,浊气汇聚,根本无法排出,住在屋子里的人,无论是头脑智慧还是官财运势,都被阻隔在九宫格窗之内,要想冲出來,必定被分割为九条通道,费心费力,就算有冲天之志,也被无谓的挣扎消耗掉了,
大亨显得非常低调,早早就转移去了水之雾别墅,昨晚的深谈,并沒有让他收到预想中的答复,换了另外的人,一听到艳丽无双的关宝铃是大亨的女儿,并且能成为他的东床快婿,只怕乐得心花怒放,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怎么还会举棋不定,需要反复考虑,
基于这一点,我恐怕已经得罪他了,
黄黑两色的工程吊车驶进别墅时,萧可冷正走近水亭,向我请示:“风先生,正式的拆解过程可以开始了吗,最主要的难題是将那武士像吊起來,您要不要亲自看着工人们操作,”
我摇摇头,萧可冷的办事能力让我足够放心,我希望自己能在拆解过程中,详细地从外部结构上,洞察大局,
萧可冷点点头,跑向那辆起重工作极限为八吨的小松吊车,日本出产的工程机械质量一流,工作效率极高,得到了全球各国工程专家的好评,大概一小时后,那武士像就会被请出别墅,
“我希望有什么发现,暗道、夹墙、地下室……应该不会是这种普通的隐蔽结构,大哥把寻福园的外表建得如此古怪,会不会是故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故意带给人不悦的心理感受,那么,别墅的命运显而易见,就是被迅速拆掉,无论它的现任主人是谁,
那么,大哥建造别墅的意图是为了让后來的主人拆掉它吗,比如他留赠给手术刀之后,真实的目的是希望手术刀能猜透这层意思,然后拆除它,得到别墅下面的秘密,,“不,或许如鼠疫所说,大哥自从十五年前跃入‘通灵之井’后便被困了,一直沒有能再回來,结果别墅顺理成章地留给了手术刀,”
鼠疫的话,曾带给我很大希望与困扰,十五年來,大哥是被困在一个神秘空间里吗,就像关宝铃曾经进入的幻觉,或者我们共同经历过的玻璃盒子,,
“风,打扰一下,”关宝铃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我的沉思,
最近总是这样,思想分神的时候,根本觉察不到外人的接近,这一点是江湖高手真正的大忌,
关宝铃手里握着一卷纸,仍旧穿着萧可冷给她准备的运动装,头发随意披散着,换掉一身黑衣之后,她的心情似乎也有了好转,面貌越发清新可人,
“风,我绘了一张那天‘通灵之井’里显示出來的麻雀图案,希望能对下面的工作有帮助,”她推开茶杯,在桌面上铺开那张八开大的白纸,果真就是水面上显示出來的麻雀图案,跟我记忆中的丝毫不差,
经过了昨晚跟大亨摊牌的一场对话,再见到关宝铃,忽然觉得以前的种种担心都消失得如阳光下的残雪,瞬间踪影无存,她是那么漂亮,像一朵阳光下盛开的灿烂的牡丹花,带着让人心荡神驰的诱惑力,如果我愿意,只要向大亨点点头,倒戈归顺,就能一辈子拥有眼前的美女了,
关宝铃扬起双臂,倏地一个旋转动作,细密柔顺的长发像一柄缓缓打开的古典绚丽的江南绸伞,让人只看一眼便心神迷醉,
“风,我希望结束了北海道这边的事以后,咱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同意吗,”一边开口,她的长睫毛一边在动人地扑扇着,在颧骨上投下幽深的光影,她当然知道大亨找我谈话的事,已经把心里最难解的那个“死结”彻底打开了,不过,她的容貌与大亨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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