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仅仅是一枚制造精美的纯金艺术品,更是日本皇室特权的象征,沒有它,枫割寺众僧绝不可能秉承布门履大师和神壁大师的遗训,把我当作他们的未來领袖,难怪世间很多人对于权力的渴望夜以继日、永无止境,原來大权在握的感觉的确无比痛快,
我伸出右手中指一弹,金币急速翻滚着飞上半空,发出“铮”的一声响,像是有人蓦然拂动了古筝的琴弦,余音袅袅不绝,它再次落回我的掌心时,吸收了空气中的寒意,又冷又硬,让我心里有莫名的振奋,
象僧并沒有离去,等众僧离开后,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风先生,我有件事要禀报,”
我极其讨厌他前倨后恭的恶劣态度:“什么事,”
象僧在布门履死后第一时间出手抢夺“极火丹”,已经给我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
“是是,我只说重点,,神壁大师曾留下了一本日记,上面详细记载了他升任枫割寺主持近十年來的大小事件,日记存放在藏经阁的保险柜里,他一再叮嘱我跟龙、狮、虎三个人,如果他将來某一天暴毙,來不及留下遗言,就要我们看他的日记,特别是近三年來的内容,既然风先生拥有皇室的至尊金币,肯定就是我们日本人的好朋友,相信神壁大师的亡灵,很乐意您翻阅他的日记,”
藏经阁就在几排院落之后突兀矗立着,象僧满是细碎皱纹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还有,风先生,负责游客接待工作的石岛找过我,他的工作变动,我会立刻安排,,”
我不想再跟他啰嗦下去,直接打断他的话头:“嗯,你看着办好了,将來你才是枫割寺的主持,有可能的话,这枚金币我也会……”抛出这个诱惑力巨大的香饵之后,我转身进了院子,相信金币会让象僧一直觊觎着,渴望我会把它赐赠给他,好让自己的权势进一步高倍膨胀,
床上已经铺满了图画,至少有七十余张不少,
屋里的四个人一致保持着无言的沉默,最新拼好的图画,是一排整整齐齐的佛龛,一共有十个,每一个里面都有一尊盘膝打坐的佛像,
“佛龛,也在水下,”我并沒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在龙门石窟、敦煌莫高窟等等旅游胜地见过很多同样的东西,至于水下佛龛,四川乐山大佛和泰国暹罗神像附近的水域里也早就出现过,
萧可冷握着铅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写着什么,不时地扭头望着那些佛龛沉思,
大亨手里握着电话,一直都沒來得及拨号,他被满屋的图画弄糊涂了,不停地轻轻叹气,
“还缺一部分特写,隔这么远,看不出佛龛里供奉的是什么,,”邵白轻抚着那些画,指着其中一张,犹豫不决地问:“大家看,这尊佛像腰带上挎着的,是不是一柄倭刀,”
倭刀,不过是日本武士刀的一个分类,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日本海盗们惯用的武器,海盗被称为倭寇,他们佩带的长刀就被叫做“倭刀”,
“对,是一柄倭刀,”张百森肯定地回答,
“我只是觉得,日本佛教典籍中,并沒有随身带刀的神像,那么这些海底佛龛里供奉的,会不会是某个异教宗派的神像,”邵白又在挠头,乱糟糟的头发上,不停地有灰白的头皮屑落下來,
各国佛教历经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发展到今天,本国民众尊奉的佛像、经文、神佛故事都已经相对固定下來,如果再有人添加新的宗教进來,肯定会被民众排斥为“邪教、异端”,
如果不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佛像,恐怕沒有人会把它们藏在极深的水底,而谷野神秀的身份也越发扑朔迷离起來,
我捡起邵白指着的那张画,仔细看了几遍,觉得关宝铃的铅笔线条似乎是在刻意突出那柄刀的形像,又一次,萧可冷跟我心意相通,把手中的纸递过來,上面是一柄放大了的武士刀,刀柄约有四十厘米,占去了总长度的三分之一,
“我很期待下一批画有这柄长刀的细节特写,,风先生,以你的见识,必定对它的來历有更深刻的了解,对吗,”现在大家的身份与关系变得非常特殊,犹如一个七拼八凑起來的特种试验小组,人与人之间成了临时结合的同事关系,而萧可冷,就像我的一个最贴心的助手,总会在恰当的时候给我以帮助,
我捏着这张纸,略想了想,取出电话走向院子,
邵白不满地哼了一声,想必是在怪我故意隐藏自己的发现,不够坦诚,
极度的好奇和恐慌,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吃东西的胃口,这件事沒彻底结束之前,只怕大家都忘记了生命里还有吃饭、睡觉这两件事,
不知不觉,惨淡的斜阳已经开始向西面坠落,
僧人们扫净了小院里的积雪,上午融化掉的雪水,已经被傍晚的寒风吹得结成亮晶晶的薄冰,
我在廊檐下停了一会儿,再次凝视着萧可冷画的那张倭刀的放大图,终于忍不住,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出去,
等对方接电话的空当,我发现了南面房顶瓦垄上担任警戒的灰衣僧人,肩膀上挂着冲锋枪,形像非常古怪,东面、西面的墙头、屋顶上都有冻得瑟瑟发抖的岗哨,他们的光头与雪色混在一起,令人发笑,
“喂,谁,”接电话的人嗓音沙哑,态度粗暴得像是刚从流水线上走下來的屠夫,
“我,”我只说了一个字,对方袒胸露乳、浑身体毛的壮观形像已经迅速出现在我脑海里,不过,我知道他手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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