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长刀、更浓烈的杀气随着一阵白色烟雾的升腾,迅速在我周围筑起了一道刀墙,
我看不到谷野,也看不到冥想堂的门口,仿佛迷茫混沌的天地之间,除了我之外,便只有无穷无尽的闪着寒光的刀锋,
“风,别逼我动手,其实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志同道合的战友,关于‘鲛人双肺’,我能给你更多的资料,,”谷野的声音依旧响着,飘飘荡荡,找不到來处,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能坦诚相见,”我移动脚步时,才发现天空中也布满了刀刃,空气里充满了锋刃上散发出來的寒意,
“还沒到相见的时候,我的闭关参悟结束之前,不会见任何人,所以就连搜索‘月神之眼’那样的大事,都要别人代我去做,风,相信我,将來有一天,咱们会并肩作战,共同探索‘海底神墓’的秘密,而且你心里要寻找的东西,也只有借助我的力量,才会功德圆满,心想事成,我的奇门阵法还沒有发动,请你退回去,好自为之吧,”
黑衣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四周的刀墙立刻瞬间消散,
刚刚受到重创的黑衣人已经拔掉了插入左肋的刀刃,血一直在流,但她垂手站在门边的姿势却依旧恭恭敬敬,显然对冥想堂里的谷野神秀无比尊敬,
此时,我是站在一大片灌木丛中的,暗绿色的半枯灌木密密麻麻地围绕着冥想堂,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门仍然大开着,十几米的距离却显得长江大河一般难以逾越,
“谷野先生,我会再次回來的,你这些五行阵法,在中国人眼里算不了什么高明的学问,”我慢慢后退,放弃了进入那座房子的企图,杀人易、破阵难,就算杀了黑衣人,也会给刚才的刀墙困住,弄得进退维谷,要破这些奇门阵法,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请张百森及邵家兄弟过來,
目前看來,我与谷野神秀之间,似乎并沒有太直接的矛盾冲突,
“风,据我所知,十年來,只有我懂得‘鲛人双肺’的练习方法,或许你会对此感兴趣吧,下个月圆之后,欢迎随时过來辩论切磋,再会,”
黑衣人退回屋里,那扇灰色的门随即无声地关闭,
我看着那扇门,忍不住苦笑:“鲛人双肺,难道我也需要修炼那种异能吗,”
第一次听到大哥杨天竟然变成鲛人的时候,我的确心情极度激动过,但现在已经冷静下來,大哥的武功和智慧胜于普通人无数倍,如果他真的变成鲛人,那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无须别人大惊小怪,再说,这种大事,不可能仅凭大人物一句话就当成真事,
冥想堂孤零零地建造在这里,突兀向天的样子,犹如另一座微缩了的“亡灵之塔”,我转身向着西南方向,穿过一层塔门,视线被楼阁和院墙挡住,但我明白,视线无限延伸之后,就是漆黑一片的神头镇,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太渺小了,特别是苏伦一意孤行地要回到川藏边界去完成自己搜索阿房宫的行动,我身边几乎沒有可以随意调用的人马,
我退出了冥想堂的防卫范围,对神秘的谷野神秀更是充满了疑惑,回想谷野神芝曾经很肯定地说过自己“永远不死”的话,那种表情仿佛是虔诚的信徒在佛祖面前磕头盟誓一样,他说自己吞吃了“亡灵之塔”里的高僧舍利子,那么,人死之后,舍利子去了哪里,
“永远不死,谁能真正的永远不死,或许那只是子虚乌有的神话传说吧,”
秦始皇为求不死神药,派了十几批人马东渡大海,寻访海上仙山,结果徒劳无功,只在历史上流下无穷无尽的笑柄,事实证明,越是相信自己不会死的人,死得越快,往往在须臾之间丧命,
我的思想忽然变得恍恍惚惚起來,浑身一阵阵发紧害冷,有受寒感冒的征兆,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越來越沉重,
转过宝塔,孙龙与大人物仍在静静对峙着,隔着五米距离,像两名即将展开决战的绝世剑客,小鹤站在塔前,神情冷漠,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我在冥想堂前耽搁了至少有半个小时,看來孙龙与大人物两个,就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不说话也不动手,
“小鹤,孙先生有什么吩咐吗,”我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害冷的感觉一阵阵加强,只能用力咬牙撑着,不让自己哆嗦成一团,
小鹤摇头,不多说一个字,
从侧面看着她,唐心的影子立刻跳上來,因为两个人的气质太相像了,几乎如出一辙,满身是毒的唐心、痴心不改的老虎、古里古怪的宋九,还有同时失踪的埃及高手卢迦灿,记忆力正处于不停的回溯当中,沙漠里那些人和事一起浮上來,
我靠在塔身上,忍不住冷得呻吟起來,身上的衣服似乎变得纤薄如纸,根本挡不住一丝北风寒气,一开始是肩膀在抖,接着双腿、双臂、浑身都颤抖起來,心口位置像是有一大团冰疙瘩沉甸甸地堵在那里,无法融化,
“幸会,”首先开口的是孙龙,他向前跨了一大步,伸出右手,
大人物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也伸出右手,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握手动作,两个人却酝酿了那么久,
“《朝日新闻》上关于‘二战wèi_ān_fù索赔’的报道,你都看了吧,有沒有什么看法,”孙龙若无其事地一路说下來,仿佛是面对一个多年不见的日本老朋友,全沒有把大人物当成自己对立面上的敌人,开门见山,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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