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沙床上的神秘洞口
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玻璃地面下的海沙已经被全部清空。露出一个深十米的垂直洞穴。我们坐在楼梯转角处。视线略受阻挡。只能看到洞穴最底下是一个光滑的平面。而红光就是从里面射出來的。
“这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玻璃面探照灯。对不对。”我低声自语。任何人都可能犯常识性的错误。比如我刚刚以为下面会埋藏着一艘潜艇的事。关宝铃两年來与好莱坞方面的强势导演合作过四部以上的战争片。耳闻目濡。对二战以來的军事设施也会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不会盲目相信我说的话。
关宝铃颤抖得更厉害。目前看來。我们所处的这个玻璃盒子很可以坠入洞穴里面。被无边无际的海沙掩埋。
红雾已经充满了空间的第一层。竟然沿着楼梯向上一直蔓延着。犹如成群结队的红色蚂蚁沿石阶向上。我扶着关宝铃跌跌撞撞地一直爬上顶层。希望能够暂避一时。
“看。你看。。”关宝铃从我手中跌倒下去。用力伸手向上指着。表情惊惧到极点。雪白的牙齿叩响的频率越來越快。
不仅仅是她感到恐慌。我也毫不例外。因为此刻玻璃屋顶外的海水已经被红光映得一片通红。特别是近处的海藻。红得像品质最优秀的极品红珊瑚一样。
“别担心。别担心。沒事的……”我想不出更巧妙的词汇來安慰关宝铃。这种状况根本无法估计最后的结果。我的目光追随着一只惊慌失措地企图从红雾里逃窜出去的海蟹。至少它比我们幸运。不必手足无措地在这个既定的玻璃盒子里枯坐等死。或许。当楼下的红光蔓延到我们脚下时。一切就到了结束的末日。
我再次看着腕表。时针、分针、秒钟都静静地停着。故意跟我作对似的。一动不动。
“看來。我该换一种手表牌子了。”我自嘲地笑起來。红光、深洞、随之而來的海沙的埋葬、生命的彻底结束。。很多人到北海道來寻找“海底神墓”。是不是其中大部分还沒找到传说中的“神墓”。却先给自己设下了埋葬一生的“海墓”。
“下面到底是什么。海底军事基地吗。fo的发源地。或者是神话中的海神宫殿、深海地狱……”想像力可以拉扯得无比遥远。但红光却已经彻彻底底地爬上了第三层。按照这种升高速度。很快这个玻璃盒子就会被红雾占领。
“风。有些话我一定要告诉你。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关宝铃用力清了清喉咙。挺身站起來。表情严肃。
我觉得情况还沒她说的那么糟。自己绝不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于是抬手制止她:“不必说了。我不想听。我们还有机会。瑞茜卡已经从玻璃盒子里逃出去了。我们也能。一定能。”这不是我的盲目乐观。我相信自己的身手要比瑞茜卡敏捷强悍十倍不止。她能逃出去。我当然也能。
暂且管不了深海水压、海底凶鱼之类的。怀着对红雾的无名恐惧。我们先顾眼前再说。
我走向塔门。一路大声地做着深呼吸。希望先把自己肺里的病菌毒素呼出來。免得影响到潜水时间。
“你做什么。风。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关宝铃叫起來。声音悲苦凄厉。她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这几句话的。沙哑的嗓子突然失声。嘴张着。后面的词句一点都叫不出來了。
我跨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就要仆倒的身子稳定住。
“不……不要……”这两个字。我是从她的口型里读出來的。然后她浑身一阵急促的颤抖。长发抖了几下。骤然昏厥过去。
“我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就算大家免不了一死。都会死在一起。”我把她平放在地面上。义无反顾地冲入了海水中。
海水已经全部变为红色。像是刚刚洒进了一大把染料的水缸。不过此时的视线变得一片明朗。正好可以快速游动着寻找可能存在的瑞茜卡和那块所谓的“海神铭牌”。
试想一下。瑞茜卡在最后一次离塔之前。告诉关宝铃自己有重大发现。并且表现得非常兴奋。足以证明那块牌子非常有用。能给自己提供很多感兴趣的资料。所以她才会不顾疲惫再次冲出去。
“牌子呢。不在一层塔门上方嵌着。肯定是被瑞茜卡拿到了。她不带着牌子返回塔里仔细解读。却不知去向。难道这牌子有令人穿越时空的力量。把她瞬间送走。”
借助某种特殊物体穿越时空。在二十一世纪已经不是太令人费解的桥段。我可以轻易接受这种推论。只是。我还想游到玻璃盒子的底部。希冀从外围观察一下那个可以发出红光的洞穴。如果一定要死。多看一些新鲜事物岂不快哉。
有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心境。才能真正让自己身心极度放松。手臂划水的阻力也变得轻了许多。
水底完全被红光照亮了。我游到塔身的第三层门口时。才发现那个十米深的洞穴口径极大。已经超过了玻璃盒子的范围。像一个平地上挖开的古墓发掘坑。四周的沙床呈四十五度角外翻。到处都弥漫着红光。
“这种情形。玻璃盒子应该会落入洞穴底部才对啊。有什么理由能够毫无支撑地悬浮在半空呢。”
盒子刚刚落到海底的时候。借着沙床的支撑可以岿然不动。但现在沙床已经被彻底卷走了。洞穴里只有浮力有限的海水。盒子肯定会自由下坠。
我放平身子。趴在地面上。内力运达头顶。集中精神向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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