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听任何有关于她跟大亨的话題,多重复几次,真有可能会逼得我走火入魔、血冲七窍而死,
“关小姐,等我做最后的努力,回來之后,再多的话都可以慢慢说,好吗,”不等她回答,我已经走向塔门,
“好吧,”她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跨入了海水里,
沒有方位、沒有角度、沒有氧气设备,要在七层高的塔身上寻找一块牌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明白,既然瑞茜卡几次出塔都是从第一层这个门口出去的,必定隔着那牌子很近,高度不会超过第二层门口,
我几乎是大踏步地在水中缓慢行走着,遥远的深海里,很多自然发光的水生物飘忽游走着,有的速度快得像瞬息即逝的流星,有的却像是对开的车灯,一直向我这边游來;有的走直线,有的又像萤火虫一样划着不规则的舞蹈……
当我在塔门原点的位置准备向上移动时,猛然发现就在门口上方四十厘米的高度,有个长一米、高五十厘米的凹洞,我伸手比划了一下,凹进去的深度至少在十厘米以上,
“似乎就是这里了,如果塔身上真的嵌着某个牌子的话,于情于理,都应该嵌在这里才对,牌子哪去了,难道被消失的瑞茜卡一起带走了吗,”
回到塔里之后,我觉得浑身的所有关节都在酸痛着,特别是双肩跟胯骨,在不停地水下划动情况下,这两处地方出力最大,也就最先感到脱力的危险,
如果有瓶烈酒、或者有堆篝火就好了,至少能驱驱寒气,但现在什么都沒有,甚至沒有粮食和水,毫无办法,一切只能忍耐,
我看看表,又过了二十四小时,在这种半昏不白的光线下,根本分不清黑夜与白天,
“我需要睡一会儿,太累了,醒來之后,我会继续找那块牌子的下落,或许一切逃生的关键,就在牌子上……”我肯定是发烧了,因为一直觉得冷,浑身都在颤抖,
从离开意大利之后,我从來沒生过病,早就忘记了药片的滋味,当我倒在冰冷的石阶上时,尽量地把身体蜷缩起來,希望能忘记寒冷,尽快地恢复体力,再到海水里去寻找,,体能的衰减只是威胁的一部分,当我们开始变得饥肠辘辘、口渴难忍时,才是最致命的恐慌,
我真的病了,除了害冷,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并且浑身一片滚烫,迷迷糊糊中,我觉得关宝铃在我身边躺了下來,紧紧地抱着我,用自己的身体吸收我发高烧时候的体温,而且她的两臂一直环住我的脖子,脸贴在我的额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几次从昏迷中醒來,我知道关宝铃在用力揉搓着我的额头,用中国人最传统的刮痧发散的方式替我治病,我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一会儿是“通灵之井”里的神秘星星,一会儿是满身金甲的藤迦平静地躺在棺材里,一会儿又是**的龙僧、**的兵见、**的布门履大师,,
“苏伦、苏伦、苏伦……”我听到自己的心声,此时此刻,最迫切需要的是苏伦在我身边,而不是去那个该死的阿房宫,
阿房宫被项羽的一把火烧成废墟了,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么多史学家、盗墓者都考证过了,何必再去漫无目的地刨根问底,
自己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水泡声,一串串地从幽深的海底翻滚上來,带着无比神秘的启迪,
“大哥,大哥,你到底在哪里,”我不会忘了到北海道來的正事,永远不会忘,记得自己曾经起意要把寻福园书房里的所有书籍翻个遍的,把那些跟《诸世纪》神秘预言有关的书本单列出來,除了《碧落黄泉经》之外,《诸世纪》也是揭开大哥失踪之谜的关键,
“大哥从《诸世纪》上发现了什么,他毕生与盗窃古墓为伍,绝不会只是为了钱、名声、死人的珍宝,而是有更远大的追求,我确信这一点,否则,他也就不会在功成名就之后仍旧飘泊江湖、苦苦追寻了,”
头痛得厉害,仿佛要四面开花地炸裂一样,我正在极力地调整呼吸,希望以内力循环來驱散侵入身体的风寒,我心里还有个不屈不挠的信念,就是将來有一天,一定要教不可一世的大亨在我面前俯首,如果要彻底赢得关宝铃的心,就一定要战胜大亨,在钱、权、势、能上全面超过他,
“我要找到破解黑巫术的办法,帮大亨尽快摆脱怪病困扰,然后做公平竞争的对手,”迷迷糊糊中,我在冰冷的台阶上不停地翻着身,额头上几乎时刻能感觉到关宝铃凉滋滋的掌心,
“她是我的,她属于我,她一定是我的,”一想到关宝铃,我下意识地攥紧双拳,仿佛这样就能把她永远留住,永远地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昏迷加怪梦,持续在我脑海里上演着,,
我看到有十几艘灰色的军用潜艇从玻璃盒子上空掠过,但它们根本发现不了在海藻掩盖下的我们,雪亮的水下探照灯笔直向前,丝毫沒有意识到就在它们的眼皮底下,还藏匿着这么大的一幢古怪建筑物,
我想大叫,喉咙里像塞了块棉花,又哽又疼,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甚至不能说话,不能喘息,如同一只被丢上沙滩的鱼,奄奄一息,坐以待毙,
“怎么才能……回到地面上去呢,能够无意中进來,会不会无意中出去,海神铭牌又是什么,为什么会用中国古汉字撰写而且是嵌在这个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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