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刀的一本古董图谱上,曾有这样一段关于生肖钥匙的记录——“十二个人,分持钥匙,同时插入十二把锁,而后天为之崩、地为之开。”
这是一段无头无尾的怪话,什么叫做“天为之崩、地为之开”呢?难道说,只要打开十二把锁,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地震、大毁灭?既然如此,还是不必打开的好,免得天下生灵又遭荼炭。
“苏伦,你信那种话?”我笑着问。
“或许吧!哥哥曾经说过,西安咸阳是天下龙脉聚集之地,那里的任意一棵草、一粒土、一滴水都会具有难以估量的研究价值。关于西安的传说,百份之九十九以上,都有其神奇来历,值得穷毕生精力去研讨。”
我“哼”了一声,对这句话表示怀疑。
西安这个地方,最吸引盗墓者眼球的,除了真正的秦始皇陵之外,就再没有别的能叫得响的东西了。
苏伦在电话那端又微笑起来:“这句话,不过是哥哥的转述,真正总结出这句话的人,是——‘盗墓之王’杨天大侠。”
我惭愧得无地自容,因为自己刚才太托大了,别说是大哥杨天的话,就算是手术刀的话我也不该盲目怀疑。这两位大哥兼前辈,已经把盗墓这个行业发展成为一种高超的艺术,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完全是光辉矍铄的真理,岂能容我这个后生小子随意讪笑。
当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到壁炉上时,苏伦忧心忡忡地问:“据小萧说,你在寻福园里有奇异的经历?或者……是太劳累了,出现了幻听?”
萧可冷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当然也更不会把水泡声当回事。
我含混答应着,又聊了几句,便结束了这次谈话。
萧可冷在正面的壁画前站着,抱着胳膊出神。得罪了渡边城,的确够她头疼的,这个窟窿肯定要费点心思来弥补不可。
本来想再对她说雕像后面发出水泡声的事,一想到她对这件事自始至终的态度,我马上忍住了已经到达嘴边的话。
这一天忙忙碌碌地过去了,我把所有关于寻福园的单据、材料浏览了一遍,那些只是例行公事的政府文件,对挖掘别墅的秘密丝毫没有帮助。
萧可冷的眉始终皱着,连带着短发也失去了跳跃的精神头,蔫乎乎的。
黄昏时,安子姐妹提前摆好晚饭,然后她们三个就要离开。
这幢别墅里,连基本的电视、冰箱、厨房都没有,令我非常不习惯。当然,二楼那些堆成山的书是够我读的了,只是临时还没有兴趣。
萧可冷强装微笑:“风先生,如果夜间有什么问题,请拨匪警电话,号码是一一零——”
其实,大家都知道,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事,警察倒来之前,该发生的就早已发生过去了。
她指向沙发围绕着的茶几:“那下面放着应急武器,应该能抵挡一阵。这边有什么动静,我会第一时间赶到援助,请放心。”
在此之前,她曾邀请我去相邻的别墅过夜,免得给潜在的敌人以可乘之机,但是被我婉言谢绝了。我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况且自己的目标是做新一代“盗墓之王”,遇到的大事越多,反而更能磨砺激发自己的潜能。
萧可冷三人离去了,庄园的大门缓缓关闭。
我开了客厅里的大灯,回到沙发前,俯身向茶几下摸索着。凭手感就知道,茶几下面,用胶带纸粘贴着一支单筒五连发猎枪和一盒加长子弹。
猎枪是德**工制造,专门用来进行大型动物的森林狩猎活动,配上这种正统的军用级别子弹,力道足够威猛了。很多欧洲工厂的保安人员,配备的就是这种武器,威力大,故障率低,非常称手。
日本政府对枪支弹药的管制非常严格,但那只是在东京、大阪等几个国际化大都市里进行的,到了北海道的偏僻山区,警力根本不足以监控到所有的方方面面,所以,私人持枪率已经到了一个耸人听闻的境地。
我没有食欲,靠在沙发上,面对壁炉。
“这个雕像的盒子里原先装着什么?看盒子内壁的华美程度,不像是随意做出来装样子的。”我挠挠头发,百思不得其解,起身向楼上走。刚才武士腰悬的那柄青铜剑,也不像是装样子的,我觉得肯定能拔出来才对。
做为一个江湖上的习武之人,我对冷兵器有特殊的偏爱,尤其是对号称“兵器之王”的宝剑。我在剑法上的修炼并不多,思想基本是中西合璧的——喜欢中国古剑,但剑法格斗则偏好西洋剑术的实用性。
两年前,在美国洛杉矶的唐人街上,我曾见过一对要价十万美金的青铜剑。剑分为子母两柄,一长一短,据卖剑的那家古董店老板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越王勾践胜利复国后,赏赐给功臣大夫范蠡和美人西施的“鸳鸯剑”。
青铜剑异常锋利,老板当场示范时,把一条崭新的重磅高密度毛巾搭在剑刃上,凭空挥剑,毛巾应声而断,比起古代形容名剑的“吹毛断发”又厉害得多了……
我的思绪有些乱了,很多毫不相干的往事浮现在脑子里。
过去的经历就像一本本详细的记事簿,清清楚楚地记在脑子里,轻易不忘。小时候读书,老师曾惊叹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整本书的课文,全部背诵完毕后,半年内随时都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
我不知道大哥杨天会不会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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