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言又回同艺馆上工了,最高兴的莫过于锦枫。因为自柳心言走后,每日点钱记账都是她一个人做,就显得很忙。如今,柳心言一回来,她就轻松不少。
晏舜华实在觉得柳心言是个好姑娘,想让她成为晏家人,但又担心她与穆月白之间有什么,便找晏青来询问。
“穆王跟心言究竟是什么关系?”
晏青见他姐姐好像对那两人产生了怀疑,心下道了声不好。难道他之前精心策划的逃婚大计就此前功尽弃了?不行不行,一定要设法挽救。这次还是先敷衍过去:“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不就像跟我一样是朋友嘛。”
“朋友?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那姐姐你认为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总感觉他们俩很亲密,你都没发现吗?”
“没发现啊。难道你在怀疑他们之间有男女之情?”
“不然穆王为什么会屈尊降贵地到我们这里查账。”
“就为了这事?姐姐你误会了,其实是我求穆兄帮心言的。我见心言太过辛苦,很是心疼。但你知道的,我又不会做那些事,所以就央求我们当中既闲散又会看账的穆兄帮忙。如果魏兄会的话,我也会求他的,他肯定也愿意。”
“真是这样?”
“嗯,绝无虚言。”晏青神色自若,毫无说谎的迹象。
晏舜华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从小说谎就如吃饭一般平常,但由于暂时无法验证他的话是真是假,就勉强接受了他这个理由。不过,她心里也自有盘算。
次日早晨,晏舜华带了些礼到永馨书社拜访。那时柳心言已经去同艺馆了,家中只有柳士则。
柳士则并不认识晏舜华,只当他是来买书的,便从柜台里走出来问道:“夫人是要买书吗?”
晏舜华道:“哦,不是。请问您是心言的父亲吗?”
“我就是,你是来找心言的?她外出上工去了。”
晏舜华笑道:“我不找心言,今日是专程来拜访您的。我是晏青的姐姐,先生应该认识晏青吧?”
“原来是晏公子的姐姐,久仰。请这边来坐吧。”
晏舜华随柳士则在店里的书桌旁坐了。柳士则问道:“不知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晏舜华命跟来的人把礼物奉上:“初次相见,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其实早该来拜访的,但府里府外事务繁多,总是脱不开身,这两日才空下来。”
“夫人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已是我的荣幸,何必再带礼来。更何况无功不受禄,这礼我不能收。”
“先生千万别推辞,心言这些日子为我们晏家劳心劳力,这些不过是谢礼罢了。另外还有一层意思,我冒昧地问一句,先生可为心言订了人家?”
柳士则知晓她的来意了,只是感到很奇怪,来的怎么是晏家?
“目前还没有。我家虽开着这书社,但每日收入微薄,刚够我们父女生活之资,哪有人家肯来提亲。”
柳士则这话其实有些自谦。这一条街上大部分人都知道柳心言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孩子,所以一年多以前就有一些阿婆大婶给她说过亲。有男方愿意的,人家家境不错,人长得也不差,也并不嫌弃柳家没钱,但是被柳心言拒绝了,因为她舍不得她爹,不想那么早嫁人。
晏舜华听后暗喜,但还是礼貌地先叹息一番:“有些人就喜欢攀附有钱有权的,全不顾人家性情怎样。像心言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我早遇见,早就叫人来说亲了。虽然我那个弟弟不成材,但总算是靠自己在朝廷混了个小官,不知先生认为他怎样?”
“晏公子年纪轻轻即出任兵部侍郎一职,足可见很受朝廷重用,可谓少年俊才。”
柳士则说完这话忽然想起几个月前晏青曾找心言冒充他的心上人,以逃避姐姐逼婚,难道晏舜华至今还不知道真相?
晏舜华笑道:“您过奖了。不过,他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如今我这个做姐姐的就盼着他赶紧娶个贤妻,开枝散叶。我看他对心言有心,我也很喜欢心言,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与我们结这门亲?本来应该正式找个媒人来说的,但晏青和心言早已认识,也无需媒人在中间撮合,所以我就干脆自己来了,还能说得清楚些。”
事情果然发展到这地步了,柳士则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糟糕的状况,既不能揭穿真相,更不能假戏真做,那就只能先推脱了。
“我虽然是心言的爹,但她的事从来都是自己做主的,这终身大事我还是希望由她自己选择。所以,今日不能跟夫人私下定好,还望夫人包涵。”
“先生真是开明,您和心言父慈女孝,令人羡慕。这事不急在今日,您可以等心言回来后与她商量,等她自己决定好了再给我答复。”
“我一定早日回复夫人。”
晏舜华又与柳士则谈了些与亲事无关的事,如书社生意之类的,然后才告辞离去。柳士则虽然还想把礼物归还,但她无论如何都不要。二人推让了一阵,最后柳士则只好收下,等柳心言回家再说吧。
柳心言下工回来时,走到周大娘家门前,就被店里的周大娘叫住。
“心言,你来,有事儿跟你说。”
柳心言便走进去问道:“大娘,什么事啊?”
“今天有人来跟你爹提亲啦。”
“什么?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而且你知道是哪家吗?就是晏家,街头古翰斋的老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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