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没有讨要说法的资格。”宁珂以同样的目光回应宁氏大儿,他从来没有拘泥在小格局中,只是谁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被鱼肉的局面;若是重来,他定要先行刀俎之事。宁珂下令道:“全军听令,杀出去,去郁垒丛调兵,配合淮王殿下的谋划,定要打南月一个措手不及!”
“杀!”一声令下,万人应和;宁氏大儿愣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长枪,策马冲去。
石林鬼星。
李正襄又一次和李炀奎对上,他将大刀扛在肩上,龇牙咧嘴,嚣张至极:“李炀奎,你这疯狗追得倒是挺快,就是不知道,这次你还敢不敢追过来。”
“你看我敢不敢!”李炀奎从马上抽出一双长剑,劈风而来,一时剑影婆娑,攻势极猛。
李正襄的大刀挡上一剑,另外一剑直冲他腹部而来,在马匹奔袭的路途中他腾空弃了半边马才躲过这一剑;李炀奎这是来真的了,几乎不留余地,李正襄双眼闭合间剑光不断闪烁,他只能被动应对,直到李炀奎准备朝李正襄的马匹下手。
千钧一发之际,李正襄身位回正,用大刀接下那一剑;有武阳军回来支援,一边一个,李炀奎下腰平躺,他将两柄长剑的手柄处贴合卡住,两剑合二为一。
短兵变长兵,他所舞之剑几乎没有破绽,剑鸣之时削人皮肉,穿喉抽剥;增援的武阳军落马捂喉,抽搐着、挣扎着,他们咽气时眼中带有不甘,战争是残酷的,不甘也无济于事。
如果他们的死换不来胜利,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算是早早解脱的幸运儿了。
“算你狠。”李正襄瞪目,一咬牙,放话快速撤离。
这条蜿蜒的山道上除了马匹奔袭的声音就剩下寒风呼啸之音了,越是如此,李正襄观望两边,就越给人一种随时都有碎石子滚落的感觉。
直觉总是给人惊喜、给人以出乎意料;山坡上有碎石子跌落,这样的声音在万马奔腾中微不足道,却能给绷着神经紧张埋伏的人以深刻的问候。
“身后有人,大家小心!”石山中一声惊呼划破长空,南月奇袭而来,埋伏不成倒被反埋伏。
石山上的杀伐声顿时盖过了马蹄声,碎石子不断滑落,时不时还有不慎掉落的人,待他们起来,李炀奎杀人不眨眼,一剑划过或是穿膛而过,绝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李正襄皱眉询问:“怎么回事?”
下属道:“两处石山多障碍,极易隐藏,却不比万丈崖有险可守,应该是被敌军偷袭了。”
“搞什么,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埋伏?”李正襄懊恼不解,这不是白给是什么?
“南月李炀奎身经百战,这种程度的埋伏对他来说很粗陋,若不慎被识破也是情理之中。”不知是谁冷不丁来了一句,一个个比李正襄跑得都要快。
他们的任务是把人引诱到“品”字山间,为确保万无一失,放放水、激起人的胜欲好像也正常,有万丈崖一场出其不意的翻身仗,大伙都觉得这是齐延在布局。
李正襄叹道:“那……这动作未免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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