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偏偏在万寿宴之前,伍顺常告诉了齐延,宁锦书身边的茯苓有问题;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齐延顺藤摸瓜一不小心就摸出了所有,他便一直在猜测,这次万寿宴楚云天要利用宁锦书做什么?齐铭在楚云天的谋划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或者说,楚云天已另择新君,这个新君就是齐铭。
直到那个回皇城的雪夜,齐铭将自己的谋算全盘托出后,齐延知道是自己动摇了对齐铭的信任,对此他十分惭愧的收了对齐铭的疑虑与猜测,此后便可专心保住深陷污泥的宁锦书。
齐铭笑眼躺在齐延的腿上,盯着齐延清晰的脸部轮廓,深情道:“那皇兄可得向我保证,拿着这柄锋利的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更不能伤了自己。”
“我要拿这柄剑,保护你。”齐延的双眼有些复杂,这句话说得不够澄澈,齐延不擅长说谎,也有七分真情在,他问道,“万寿宴,你想做什么?”
齐铭看到了他那三分的犹豫,与之前毫无保留的宠爱截然不同,齐铭没有过多的去追究这点末枝细节,他灿笑,说得无比认真:“果然,我这点小把戏,还是逃不过皇兄的眼睛。皇兄这五年受的伤,我要向南月加倍的讨回来;就算不能重创南月,也要告诉南月,北渊的皇宫不是他南月的花园。”
齐延道:“少耍嘴皮子。”
“我没耍嘴皮子,这本就是首要的。”齐铭这下就不乐意了,猛的起身,怨目抗议,噘着嘴十分不满。
齐铭的发丝在他起身时,拂过了齐延的鼻尖,弄得他鼻头一阵瘙痒,本来还没暖透的鼻子便有了流鼻涕的感觉,他抬手压住鼻头轻吸气,缓过来以后,问道:“那次要的是什么?”
“嗯……为了沈均。”齐铭没有立马回答齐延,先是歪头嗅了嗅自己的头发,除了浸染渗透的香味也没啥啊!然后又掏了掏自己的袖子,掏出一方丝帕递上。
齐延接过丝帕,蹙眉道:“这关沈均什么事?”
“皇兄不会真的相信南月会因为双方百姓而休战吧。”齐铭的话略显无辜。
齐延道:“君王大爱,山河万民;此事我并不想擅加揣测。”
齐铭疑道:“皇兄是怕……北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齐延道:“落人于口实,总归不好。”
“怎么办,阿铭此举恐怕要落人口实了。”齐铭故作苦恼,整张脸都垮了。
齐延不紧不慢道:“如若南月此行不怀好意,落人口实就落人口实罢,南月敢开口提及,我就敢说他们不知羞耻。”
齐铭“嘿嘿”一笑,像是要到糖果的小朋友,得了甜,自然就得办正事了,道:“上回南月肯退兵是因为沈均给的条件足够丰厚;再则,就是沈均对他们撒了个谎,谎称皇兄手握重权已可蔽日。”
齐延寒目,道:“沈均私下与南月立定契约,朝堂中并没有备案,他这是通敌之罪。”
“是我一手将他推出去,他亦不负我望,解我燃眉。此次南月借机来此,一是想看看,北渊是否如沈均所言,你我二人分庭抗礼,若皇兄更胜一筹,南月手中的半年约就无法兑现。”齐铭收了顽皮的笑,说起话来一丝不苟,正了脸色道,“这钱庄借债不还,逾期可是要收利息的。”
齐延迟疑道:“他们会以此要挟沈均,让沈均给点利息?”
“是!这是次要,再次要的,就是搅乱郑氏清听,让郑氏以为我与皇兄已经彻底反目。”齐铭轻快对答,见人失了往日的雷霆之思,变得有些犹犹豫豫,要么此事严峻,要么齐铭对他来说太重要,使他不能放过任何细节,又或者……齐铭试探道,“虽然我不知道皇兄到底要做什么,就目前而言,皇兄控权,这是在保护我,此次时机大好,我亦不会放过保护自己的机会;只是……我隐约觉得,皇兄身后还有一双手。”
“是你多疑了。”齐延沉目道,他本可将此事完完全全的告诉齐铭,可如今牵扯到宁锦书,不思之毒一直是齐铭的逆鳞,若被齐铭知道了,万寿宴便是宁锦书的死期;齐延将话题拉回来,“所以这次你想用武力逼迫南月交出契约之后,让我救场?”
齐铭蹙眉,依旧不过多的追问,毕竟人家不想说,问也白问;索性继续谈事:“一共救两次。第一回,我让李硕挑选了麒麟卫精锐,伪装成殿外祭祀的礼官,以宁锦书剑舞落幕为号,沈均带领入殿;第二回,便是掌管宫门宿卫的羽林卫,至于羽林卫的部署,还请皇兄多费心了。”
此事已然清晰,楚云天要利用万寿宴将齐铭在内的三朝之首一并吞吃,扣留赫毕尔辉以制西临,杀萧乾嫁祸齐铭,致使齐铭背负挑起南北战乱的黑锅,帝位不保。
而沈均曾被楚云天下蛊,宁锦书亦参与其中,这根本不需要羽林卫出手……沈均与宁锦书皆是楚云天的帮凶。
再想,是什么导致三朝聚首,凉州战乱?凉州战乱最终获益的是西临太子辉,那么让王坤与黑皇联手搅乱凉州的人,是太子辉还是太子辉身后的人。
又是什么可以让萧乾铤而走险,来一趟锦安?只是为了保证王坤能在凉州全身而退?
这样大的局,齐延在去往凉州前,浑然不知……
齐延紧锁眉头,神思游离,回过神后,最终说出这样一句话:“你这是想让我握住郑氏的咽喉,乘机夺取羽林卫?”
郑氏若出手留住萧乾,必然要沾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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