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礼唤道:“王妃。”
“回来了,如何?”苏澄儿正在修剪着花瓶里的梅枝,细心的她双眼就没移开过梅枝,左挑右挑,总觉得不好,怎样都下不去手。
“沈氏不如王妃,清云庄的账尚且轻松,她不能拿下;霁月皇庄的管事亦在沈氏面前耀武扬威,她心高气傲却束手无策,带回了一大笔亏空,此时正在殿下房里闹呢!”霜花笑道,暂且为苏澄儿感到高兴。
“什么锦安才女,只会舞文弄墨,到头来这点事都办不好,殿下该对她失望了。”苏澄儿听见好消息才回头瞥了她一眼,嘴上的弧度微微上扬。
还没高兴半刻钟,只见周主事急急赶来,抱礼而言:“王妃,殿下让账房支了二十万两送去霁月皇庄!”
“什么!”只见苏澄儿素手一用力,剪子相合,整个梅枝被掐断,掉落在地上,花瓣在挨到地面时被震散,凄凄惨惨。
次日,元珍厉目来到摄政王府,其他侍女想拦都拦不住,就坐在正屋里头等着苏澄儿出来。
“母亲。”苏澄儿冷声喊道,直接坐在主位,双眼却憎恨地看着一旁招呼元珍的霜花。
“你看你,嫁进王府,把元氏的人通通挤兑出去,他齐延丝毫没念你的好;你呢,从此闭目塞听,如今齐延势大,早就想把皇庄那群人给除去,断了郑氏的财路,你把这肥差让给沈氏,沈氏替齐延触了郑氏的鳞,你还指望齐延会怒怼沈氏,我元珍怎就生出你这样的蠢笨之物!”元珍见人就是一顿毫无情面的数落,丝毫不顾忌苏澄儿是不是王妃。
“母亲不也没和澄儿商量就让父亲弹劾殿下吗,苏氏又把橙儿当什么了?”苏澄儿冷眸相对,嗤笑于苏元氏,“你们明知皇室之人最重威严,却妄图威胁殿下,掣肘于他,这何尝不是虎口拔须,只会惹怒于他。”
元珍狡辩道:“母亲就你一个女儿,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你以后的地位……”
“元氏早在五年前就没了,苏氏不是元氏,也不如当年的元氏兵权在握,母亲为了一己之私,剑走偏锋,还说是为了澄儿好,真是可笑。”苏澄儿咬唇,扭头看向别处,明明不忍心,却还是说出了让元珍伤心的话。
元珍起身,她们各执己见,丝毫不肯退让,言:“齐延想坐上帝位,也知晓你父亲握了一封能助他上位的信,你父亲最初没将信件给他,他却派人来我苏府盗取,他厌恶你、猜忌苏氏至此,我怎么能重蹈元氏的覆辙?”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细想起来,那日您谋策盗窃之事起,宁锦书与德淑皇后颇为相似,她就像个幌子,有先帝的前车之鉴,她就是试探苏氏忠诚的幌子!”苏澄儿面目可憎地盯着元珍,将疑虑变成肯定,宁锦书的确值得被珍藏,可齐延又怎会是那种说爱就爱的人。
“……”元珍触目,事已至此,即便有所悟,也回不了头,只能不思悔改的继续下去,她走近苏澄儿,言,“澄儿,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
“说吧,母亲这次又想做什么?”苏澄儿叹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元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木盒子,抓着苏澄儿的手,将盒子给她,小声道:“这是致幻的东西,齐延放不下宁氏,你便扮做宁氏的模样诱惑他,只要你诞下世子,母亲保证,你父亲就会将书信双手奉上,虎毒不食子,苏氏就还有转圜之地。”
苏澄儿吸了吸鼻子,含泪等着元珍,冷言:“说白了母亲还是在威胁澄儿。”
元珍面目狠辣,笑得阴险,明言:“我这一生只为元氏报仇雪恨,你父亲空有一身真才实学,却没有觉悟,如今处处碰壁、追悔莫及,咬起人来连我都惊叹连连;他为了他的声名,暗中投靠了陛下,已经不管你了,能不能让你父亲回心转意,是否留住苏氏这座靠山,你自己看着办。”
没有苏氏她就斗不过沈悠悠,她这半年的作为早就引起了元珍的不满,元珍也好久没管过她了;最遗憾的是,齐延还是对她有所猜忌,仅有的温存也都是假象。
元珍离去,苏澄儿又发了一通脾气,她把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最遭殃的还是霜花。
她拧着霜花的手臂,恶狠狠地嘲讽、训斥:“霜花,本宫让你报信了吗?你这条狗未免也太忠心了吧!你是不是忘了,你本就是王府的人,这样忘本,谁敢用你?”
霜花吃痛,急言:“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王妃被欺负啊!苏夫人终归是王妃的母亲,定不会害了王妃……”
“啪!”霜花的声音戛然而止,代替而来的是脸颊火辣辣的疼,霜花不再说话,默默承受。
苏澄儿正色,高声道:“来人,把霜花带下去,伺候沐浴。”
霜花突然被人架着,惊恐万分,急问:“王妃……王妃要做什么?”
“霜花,等你成了殿下的妾室,你便犯不着看着谁的脸色过日子,也不必为了自己的前程去通风报信了。”苏澄儿接近疯魔,再次下令,“带下去!”
霁月皇庄山间小路上。
伍顺常等人卷好铺盖出了皇庄,一行十多号人,那夜的探子还笑呵呵的,心里想着那一笔巨款合不拢嘴:“伍老大,二十万两,这辈子咱都花不完。”
有人附和道:“那沈氏婆娘当真蠢,想从这二十万里分上十万,还约好在天香酒楼交易,痴心妄想,哈哈……”
伍顺常愁眉不展,忧心忡忡:“我们,还是得送上这十万两,我总感觉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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