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木讷老实、不懂得主动出击;另一个外表古灵精怪,内里却矜持保守,也羞于戳开这层窗户纸。
两个人就像是水中月,都很渴望与对方相伴一生,却又怕不顾一切的扑进去了,会把这月儿打碎。
但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之后,似乎令他们懂得了什么叫活在当下,珍惜拥有。
他们失去了一切,却又得到了一切……
“砰!”
分心的我,被突然停步的赖裘差点绊倒。
我还来不及询问,就被风刮得不由自主遮住了眼睛。
前面的风太大了!要不是我们有法力护身的话,甚至会被刮飞起来!
但根本没有出口,相反——是个深不见底的坡道!
坡道佷陡,接近80度了,而且沿途的地质特别光滑,根本爬不下去。
郑佩佩端着的那盏尸油灯,根本照不亮坡地,可能至少也有上百米的高度。
“继续前进吗?”郑佩佩忍不住问道。
我思考了一下,心情沉重的点点头:“如果这是唯一的出路的话,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这个洞窟很古怪,但我不认为它能一直抵挡住天雷的轰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在天雷轰塌这个洞窟以前,偷偷溜走。”
我话刚说完,整座洞窟就猛然震动了几下,灰尘从顶部簌簌掉落。
紧跟着咔嚓一声,顶部就被乱雷劈开了一道豁口,几片彩钢瓦似的碎片砸了下来。
其他人抱头鼠窜,我则好奇的盯住了这些个碎片。
它们被天雷劈的焦黑冒烟,却没有烂掉,强韧度简直惊人,随便绑在身上,就算是一件很出色的护身法器了!
而且把它们叠放在一起的话,就会发现,形状跟大小都是差不多的,仿佛天空之树上掉下来的巨型树叶……
不!
更像是某种鳞片……
雷声滚滚,一次比一次震耳欲聋,完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虽然这个洞窟很奇特、比钢筋混凝土搭建的堡垒还要坚固,但要是再这么劈下去,恐怕不用半个钟头,这洞就被炸塌了。
然而,这个下坡道深不见底,而且不知道距离彼岸有多远。
我们都不会御空术,贸然滑下去的话,只是找死,毕竟肉眼能看到的坡度,就已经有80度了,简直就是悬崖。
就在我焦头烂额时,张大山突然看向了郑佩佩。
郑佩佩的长发,在气流中波动不断,仿佛一段段海草……
“小七,风这么大,咱们就不能借用一下风力吗?”
对啊……
这倒是个办法!
“虽然咱们不会御空术,但可以乘风而起啊!”
我兴奋的锤了张大山一下:“师兄,你大智若愚啊!”
张大山憨笑着挠了挠头。
只要能帮上忙,他就很开心了。
“不行!”赖裘急忙道:“我们还不了解这个鬼地方,风向随时都有可能变化,要是飞到一半的时候,风向转了、或者停了,我们不就等于跳崖了吗!”
“可以试试!”张大山争取道:“我小时候啥玩具都没有,最喜欢的就是在垃圾厂扯几块油布,捆把捆把做成降落伞,等风来了,从小山丘上往下跳。虽然好几次摔折了腿,但也成功过不少回呢!”
“不过,要上哪儿去找油布呢……”
“还扯啥油布。”我看向地上的那几枚巨型鳞片:“这些鳞片又轻盈,又柔韧,连天雷都炸不开,是天然的好材料。”
“如果能再找到一些硬杆,当做龙骨的话,成功率就更大了!”
赖裘还想反对;
我冷哼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还有高招的话,就赶快说,要是没有,就把嘴闭上,别扰乱我们!”
赖裘悻悻的闭上了嘴。
“硬杆……那种可以吗?”郑佩佩指向头顶。
只见之前被天雷炸开的那个豁口处,露出了一节节的黑色柱子。
看起来就跟房梁似的,但不是很直,而且上面散发着跟尸油灯一样的异香。
我还怕这些杆子潮蔫了不堪用,结果使劲撅都撅不断。
张大山直接跳起来抓住,想用体重压折,结果近三百斤的体重,挂在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真是好材料!”
我心头一喜,当即凝聚出了戮天剑,这才把杆子裁断下来。
张大山是经箓门传人,精通器具锻造,做几个降落伞对他而言,是小意思。
郑佩佩却凑到了我耳边,警惕的看向赖裘,道:“让他做吧,咱们应该尽量节省法力,以防不测……”
我点了点头。
于是,张大山在鳞片跟硬杆上克好距位后,就丢给赖裘去实施了。
“自制的降落伞,主要就是因为伞体质量差,会破损漏风;龙骨硬度低,承受不住风压。所以不堪用。”
“但现在,咱们有现成的好材料,又有我这位大师级的工匠制作,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就吹吧你!”郑佩佩忍俊不禁的戳了下他额头:“就连五师叔,都不敢说自己是大师呢。”
张大山眼神一黯,陷入了沉默。
郑佩佩也后知后觉的低下了头,回忆起了师叔师姑他们惨死的画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心里也很痛苦,但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必须尽量保持积极的态度。
于是我强颜欢笑道:“知道吗,师叔他们的灵魂,也许还没有消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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