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在乎,反正是演戏,不过……
我阴冷的瞪向侧面。
牢笼那边,侯三又犯猴病了,拿着根剑鞘,对我师兄师姐扎来捅去的,淫笑连连。
他不止是单纯的坏,还是为了刺激我,因为他认定我跟师兄师姐是认识的,想逼我现原形。
我蹙了蹙眉,道:“刘堂主啊,您这也太简陋了吧,咱是请神问路,又不是打法叫花子……”
刘老六看着简陋的供桌,也觉得很尴尬,无奈道:“大师,我们是来找物件的,又不是来度假,轻装便行,哪能带上不相干的东西。”
我装作很担忧的样子:“那最基本的总得准备好吧?不然把老天爷寒碜了,说不定会给咱们指条死路啊……”
“这倒也是……”刘老六捋着胡须思考:“那您说吧,能准备上的,尽力给您张罗上。”
我煞有介事的绕着供桌看了看,嘀咕道:“常言道,血为灵媒,首为耳目,所以,最基本的,公鸡血、羊头,黑狗血……”
刘老六捉襟见肘:“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儿找去啊?”
“别急啊,实在没有的话,用人血代替也行……”
说着,我负手看向那帮手下。
“你属鸡还是属狗?”
“额,我属虎。”
“你呢?”
“回大师的话,我属鼠。”
“哦哦,那你呢?”
“我属兔。”
……
一连问了十来个人,最后直勾勾指住侯三:“你呢?”
侯三已经把张大山捅的满身淤青了。
他扔下剑鞘,一副看穿我的得意,冷笑道:“老子属猴。”
“哦。”我点点头:“那就是你了,过来放血。”
“什、什么!?”侯三笑不出来了,惊慌道:“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我属猴,不属鸡犬!”
“我也没说非得属鸡属狗啊……”我平静的挖了挖耳朵:“道行越深的人,血越管用,我看这里除了刘堂主外,就数你道行最高了,但总不能让堂主老人家亲自上阵吧。”
侯三气急败坏:“那你刚才还瞎问个屁!”
“侯三!”刘老六脸色阴沉。
他们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了,一刻都不能磨蹭,只能寄望我为他们指明方向。
侯三恨得牙痒痒,却只能乖乖走过来,把手腕横在我摆好的卦碗上,阴鸷的瞪着我。
“当心溅你一脸!”
我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刀。
伤口绽开了足有四厘米,疼得侯三直哆嗦,鲜血随即涌出。
起先他还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冲我干瞪眼,但很快就觉得手脚缺血发凉,忍不住道:“够、够了吧??”
“呵呵,别急,祭品越多,代表咱们越虔诚,老天爷给出的答案自然就越准确~”
落在老子手里,还不把你丫的血放干了!
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折磨我师兄师姐!
“对了……”我想起来问:“那位圣使大人,就没给你们一点指示吗,就让你们在这山里瞎找?”
刘老六无奈的摇了摇头:“潘圣使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样子,只知道这尸体就在江门村附近。”
潘……
不是将也不是江……
看来我猜的没错,爷爷跟将夜担任灭魔教的左右圣使,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圣使,不是他们。
至少有一位不是……
我越来越好奇,这个信潘的为什么想得到我爷爷的尸体?会不会跟爷爷想杀我的原因有关?
我还在思索,侯三就撑不住了。手腕脱力的往下垂了一下。
他急忙抬起,但已经来不及了——卦碗被打歪,一大泼血水溢了出去。
侯三脸色煞白如纸,下意识看向了我。
我半怒半笑道:“看什么看,诚意都被你撒光了,只剩下不敬了!想害死大家吗?继续造啊!”
“草!草草草!!!”
侯三简直快要气死了,暴跳如雷。
我冷笑一声,径自向营地外走去。
刘老六急忙追上来:“大师,您这是……”
我淡淡道:“你以为卜算真有那么容易吗?一点人血根本不够,还得要蜡烛、元宝、黄符黄表,最重要的是神像!连尊神像都没有,等于无的放矢,谁来回答我们的问题?空气吗?”
“额,既然如此,那您就去吧……”刘老六无奈的点点头:“已经磨蹭掉十五天了,倒也不差这几个钟头,只要您能算准就好……”
“别听他扯淡!!”侯三忍无可忍的骂道:“堂主,你怎么就被他给蒙蔽了呢?我告诉你,他就是个死神棍,装神弄鬼的,没安好心!”
刘老六犹豫不决。
我处变不惊的冷笑一声:“我要不是神棍,你给我磕头道歉?”
“草拟吗!装什么装!?老子就知道你不是!”
反正我也无法证明,总不能真的把神明呼唤出来吧?
侯三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拆我的台,给我难看。
还好我早就有准备了……
“那你就停等着把脑袋磕烂吧!”
我冷笑道,然后直接从手下那儿夺来一个火折子,扔到了刚刚架好准备烧饭的篝火里。
炊烟顿时袅袅升起。
我围着篝火,装模作样的跳起了大神。
侯三满脸不屑,认定我在装逼。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难堪到了极点,甚至透出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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