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五味陈杂,万万也没想到,整件事情是这么的复杂。
“他最后,当上家主了吗?”我问道。
母亲摇头冷笑:“也不知是老太爷反悔了,还是他自己的事情没办妥,总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活该!”
那就是没当上了……
说不定,是因为江海清从中作梗……
“可是——”我疑惑道:“这么说来的话,江明秀就是我的大伯了,是爷爷的第一个儿子,应该比我爸年长几岁,怎么反而称我爸为堂哥呢?”
母亲耐心解释道:“江家是按辈分来排长幼的,你大爷爷早夭,你爷爷作为二当家,就顺位继承了嫡系;”
“而在名义上,不管江明秀还是江明哲,都是你三爷爷的儿子,你父亲作为嫡系长孙,对外便称为江明秀与江明哲的堂兄,但私底下,还是以大哥来称呼江明秀的。”
原来如此……
我闭上眼睛沉淀了一下刚刚获得的信息,然后担心道:“娘,他欺负过你吗?”
“呵呵,没有。”母亲摩挲着茶杯,眼神既冷漠,又透出一丝残忍:“也许他的身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但唯独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莫说欺负我,这十九年来,他就连碰都没碰过我一下,因为我不爱他,他只能活在痛苦中,为自己做过的一切赎罪!”
母亲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要更强势、更冷漠一些。
但无论如何,母亲居然还活着,简直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大喜事!
“娘,你别伤心了。”我握住母亲的手背,郑重道:“一切前因后果,我都会查的水落石出!所有伤害过我们一家的人,我绝对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我迟早会给爸爸报仇的,但得先想办法把你从这鬼地方弄出去。”
“报仇?”母亲突然温柔的笑了出来:“谁说,你爸爸已经死了?”
我楞了一下,喜出望外!
这么说,爸爸也还没死???
我正要追问,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引擎熄火的声音。
只来得及勾动牙线改变面容,大门就被推开了!
“江明哲”左手抻着西装,右手握着雨伞,眉峰紧锁的盯着我。
一时间,我不敢动弹了。
母亲却表现的很淡定,缓步回到桌子旁坐下,沏了杯茶,顾自独饮。
“下雨了?”
江明哲看了我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一边搭衣服,一边点头道:“刚下,是雷阵雨,应该马上就停了。”
我也缓过来了,强自镇定道:“我伤势未愈,又受了潮寒,突然犯恶心,楚夫人就请我过来喝点姜汤。”
“对对对!”兰兰在门外点头附和:“我正准备去熬呢,少爷您就回来了。”
江明哲背对着我,用手帕擦拭西装上的露水,淡淡道:“是吗?”
“你在隔壁受了风寒,这里的人也能知道?”
“呵呵,婧香,你什么时候学会看透墙壁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急忙补充道:“我屋里没药,出来找药,但敲遍了整条街,只有楚夫人开了门。”
江明哲没吭声,也不知信了没有。
母亲此时转开话题道:“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江明哲看了眼腕表,淡漠道:“我说周三回来,而现在,已经是周三的凌晨一点了。”
“都一点了?”楚婧香故作惊讶:“那李会长,你还是早点回去吧,等姜汤熬好了,我会让兰兰给你送过来的。”
我很担心母亲的处境。
母亲却用眼神告诉我,她没事,但我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有事。
我暗自深吸了口气,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厢房。
走到门口时,一滴冰凉的雨水,跟江明哲冷漠的声音,同时落在了我耳朵里。
“李会长,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但我们江家的很多事情,不是你一个外人能够理解的。”
“我劝你早些离开这里,免得惹祸上身。”
我沉默了片刻,淡定道:“只要查明了你没在我昏迷时动过手脚,我自然会离开的。”
“是吗?”江明哲端起茶杯,嘴角微微勾起:“那么明天就可以准备返程了。”
“呵呵,但愿吧……”
我冒着大雨,阔步走出了院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坐立难安,焦心的等待着。
过了二十多分钟,大门终于被叩响了。
我赶紧把门拉开,把兰兰迎进了屋子里。
兰兰随手塞来饭盒:“喏,姜汤熬好了。”
“你帮我带了份桂花糕,我替你圆谎还为你熬汤,够意思了吧?可别再说本姑娘欠你什么。”
我将汤碗搁到桌上,焦急道:“我母……我是说,楚夫人她,就没让你带什么话吗?”
“嘻嘻,你怎么知道?”兰兰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纸卷。
我摊到桌子上一看,发现是张江家的地图。
繁杂的路线中,有一个点被特别表明了。
难道,我父亲不仅还没死,而且跟母亲一样,也被江明哲软禁了?
就藏在地图上标明的地方!
我心头大喜,已经迫不及待去找父亲了,一定要救他出来!
到时候,江明秀为什么要掳走婴儿时期的我、那死婴到底是不是我,已经父亲常年躲在国外的原因,可能就都真相大白了!
想到这里,我把地图收进了皮囊里,顺口问道:“兰兰,你为什么不老啊?”
兰兰立马掐了我一下:“你这个家伙,咒我老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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