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岚就这么瞧着纪温喻不动神色地回来,并且就在徐珀身后站定不说话,满脑袋都是问号。
这时,徐珀自己推动轮椅上前,将手上的礼物郑重地贡给了她,温润的嗓音说道:“希望娘娘能够喜欢。”
江诗岚不得不将所有目光和心神收了回来,又和徐珀深棕色的眸子撞上,瞧见了里面真挚的情感,仿佛被触电一般,向后退缩了一下,双手接过礼物盒子。
顶着两道目光,江诗岚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只五彩斑斓栩栩如生的纸鸢,难怪盒子那么大,重量却很是轻巧。
江诗岚将纸鸢拿在手中,发觉这纸鸢做工精良,从纸鸢骨架到皮纸,都极为讲究。尤其是上面的绘图技术,更是一绝。
江诗岚还是第一次碰见古代的纸鸢,一时看呆了。拿在手中仔细翻看,在纸鸢底面末尾写着“江南一品坊制造”,这旁边还写上了所属主人“晴岚”。
江诗岚顿时觉得这纸鸢有几分烫手了。
一直不出声的纪温喻看见纸鸢的时候,眼睛微微睁大。
他磁性低沉的声音说道:“来自江南一品坊的纸鸢,徐王爷花了不少力气吧。”
江南的纸鸢出名,各种纸鸢铺子极多,这一品坊就是江南一片纸鸢铺子的领头人物。因为轻巧又飞得高,还兼具美感,在大户人家之中极为受欢迎,但因为工艺复杂,工期久,出货率少,每年产出的纸鸢数量也少,早早都会被各家权贵给预定了。
而徐珀,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一只,自然耗费了不少力气。
徐珀浅笑,“给娘娘的礼物,自然要用心。听闻娘娘是江南人士,想来也怀念江南故土,因此才献上了薄礼。”
江诗岚觉得手上的纸鸢更烫了,面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她听见纪温喻的说辞,就明白这纸鸢来历不小,必然是什么难得的东西。
这么一想,那么徐珀岂不是得在上京的路途上就开始准备了?
这才能让这么一只小小的纸鸢从江南来到她手上。
江南故土,是说念及故乡呢,还是故乡的人呢?尤其是这纸鸢末尾还写着江诗岚的闺名“晴岚”。
可江诗岚不的原主啊,若是原主看见这么一个千里迢迢才来的玩意,必然十分感动。但对于现在的江诗岚来说,它就只是一个纸鸢,没带其他任何睹物思乡的增幅。
徐珀现在送来这只纸鸢,是想联络上此前的关系吗?
想到此,江诗岚头都大了。
她可真是一点都不想接手原主的老情人,在说了,若是被纪温喻发现了自己和徐珀厮混在一起,会不会一怒之下为了维护皇室的名誉把她给砍了?
她只想看看美色就行了,不是真的想对其动手发展点什么后续啊!
然祸不单行,纪温喻走到了江诗岚身边,骨节分明地大手从她手上欲要拿走纸鸢。
江诗岚当即就慌了,紧紧抱住纸鸢不撒手。
开玩笑,要是纪温喻看到署名两个字,不当场得炸?这是什么魔鬼修罗场!
纪温喻目光深沉,见她维护得紧,更为不悦。
徐珀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若是纪首辅也喜欢,我再找人寻一只来送你,这只是特意给娘娘定制的。”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纪温喻不要抢江诗岚的。
江诗岚一噎,要是徐珀不送这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多事儿?
纪温喻听此,脸色更加阴沉了,锐利的目光扫在徐珀的身上,徐珀回之一笑。
江诗岚护得紧,他确实也没办法强硬地去抢。
纪温喻走到徐珀身前,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徐王爷王位已得,那么何时启程南下回封地?”
藩王无诏不可进京,进京之后更是不能久待。现在已经有了秦泽南一个意外了,自然就留不得徐珀在这里,更何况他封地远在淮南,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处理。
江诗岚一愣,随后一喜,徐珀一离开,那么事情是不是就会少很多了?
徐珀面对他的质问去浅笑回应:“不急,我要看着徐现人头落地,以告祭父王幼弟的在天之灵。”
江诗岚也觉得徐珀这理由完全没毛病,换做是自己遭受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没看到仇人身死,怎么也不安心解气。
徐珀说罢,深棕色的眼眸看向江诗岚,“娘娘可否应允我的祈愿?”
面对着徐珀的那张脸,手里还拿着人家送的礼物,再说他孑然一身,还向着皇帝,也可能闹出啥事来,况且人家这理由也不过分。
总之,在诸多因素之下,江诗岚没法拒绝,只得点头应下。
她一点头,纪温喻灼灼目光就紧跟其后,江诗岚只觉如芒在背,莫名产生心虚之情来。
徐珀的目的已经达到,况且有纪温喻在场,就算他想要更进一步的发展关系,也没有办法,最后就不得不和江诗岚聊了两句后告辞。
江诗岚那是一个尴尬,徐珀跟她说话,她还不得不回,纪温喻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像一个大型制冷机器,浑身散发着刺骨冷意,让她是百般不舒服。
徐珀一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就消散了些,江诗岚就终于得以喘息了,问出了心中憋了许久的问题:“纪首辅回来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总不会就是看见徐珀来了,过来瞅两眼吧?
谁知纪温喻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幽黑的眸子里瞧不出什么情绪,板着脸二话不说转身就潇洒离开了。
江诗岚:???
还真是过来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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