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刘猛病倒了,这可急坏了县大队的人,各种招数都用过了,就是退不了大队长的高烧。
还是李彪想起了胡小月。
这几天县大队住在胡家庄,李彪只要一有时间就去看胡小月,这可乐坏了她,整天高兴得就跟过年似的。
李彪迈着急切的脚步,咚咚地来找胡小月。胡小月小鸟一样地迎出来,李彪一见她就说:你不是懂些中医吗?
胡小月点点头:怎么了?
李彪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跑,一直跑到刘猛的病床前。
刘猛已经被高烧折磨得都快脱了人形,嘴里说着胡话。
胡小月给刘猛号了脉:他这是水土不服引起的高烧,没啥大事,吃两副药就好。
一旁急得无计可施的曹书记,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问:你能治?
胡小月点点头:俺家有药,俺这就回去给他熬。
刘猛大队长喝了胡小月的汤药,烧就退了。再喝第二碗药时,人就精神地坐了起来,高兴得曹刚书记不知说什么好,连连摇着刘猛的手说:这下可好了,你是延安派来的宝贝,要是有个啥闪失,我可怎么向组织交待呀。
当刘猛得知是胡小月治好他的病时,说啥都要见见救命恩人胡小月。
胡小月猛一见这么多人来到自己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躲到屋里不敢出来了。最后还是李彪连哄带劝地把她从里屋拉了出来。
刘猛一见到胡小月,就热情地伸出手,拉着胡小月的小手,又摇又晃地说:你真是小神仙呢,我老刘差点去见马克思了。
等刘刚听李彪说是胡小月的父亲救了他一命时,刘猛和曹刚就又是一阵唏噱。
刘猛重又抓起胡小月的手,一脸的凝重:你和你父亲为抗日做出了重大贡献,我代表县大队感谢你。你以后有啥困难,就提出来,只要县大队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满足。
一旁的李彪见状,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大队长、曹书记,小月家就她一个人了,她要参加县大队。
刘猛和曹刚听了,顿时怔了一下。两个人相互对望一眼,一时没有说话。
李彪又道:咱们县大队连个卫生员都没有,每次打仗有负伤的战士,都是相互给包扎一下。有药也是不知道咋用。
刘猛叹口气,说:可咱县大队没有女兵呀。她一个女孩子到咱县大队,怕是不方便吧。
有俺呢,俺会照顾她。李彪急得拍起了胸脯。
最后,还是曹书记拍了板:那就让她入伍,做咱们县大队的卫生员。然后又开玩笑地说:以后老刘你再发烧,我可就不怕了。
就这样,胡小月成了县大队第一位女战士,后来又相继招了两个女兵,县大队的卫生队也就正式成立了。
白冬菊直到入伍,才发现李彪和胡小月的关系有些说不清。她经常看到李彪的目光停留在胡小月的身上,而他一看见胡小月,似乎像换了一个人,目光温存,一脸地笑意。在县大队行军的时候,李彪还替胡小月背枪,甚至就连肩上的药箱也被他抢过去,背在身上。
李彪的负担就显得很重,走起路来有些吃力。白冬菊看不过去了,追上李彪,把他身上属于胡小月的东西往下抢,李彪就说:俺能行,不用你管。
白冬菊理直气壮地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俺卫生队的,和你们锄奸队没有关系。你给俺把力气留着,等到锄奸的时候用。
白冬菊不由分说地背起了胡小月的背包或药箱。
李彪不好多说什么,只意味深长地望一眼胡小月,大步流行地去追赶队伍了。
白冬菊望着一身轻松的李彪,心里忽悠一下,似乎也轻松了起来。
李彪替胡小月背这扛那的,胡小月本身也并不情愿,但在李彪的一再坚持下,也就由着他了。此时,这些东西又到了白冬菊的身上。李彪一走,胡小月就把那些东西要了回来,白冬菊趁势说了一句:小月,以后拿不动东西,告诉俺一声,俺替你背。李彪是男人,男人是要干大事的。
胡小月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便冷着脸道:自己管好自己吧,俺的事用不着你替。
走在胡小月身后的白冬菊,白了面前的胡小月一眼,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脸却憋得通红。
其实,胡小月并没有得罪她,如果不是李彪的存在,她说不定还会和胡小月成为最好的朋友。可她现在就是看不惯李彪对胡小月那个样子。
不论行军还是打仗,县大队卫生队的四个女兵一直都在一起,李彪出来进去地来看胡小月,都在她白冬菊的眼里装着呢。只要李彪一出现在胡小月面前,她就阴阳怪气地说:李队长,又来看妹妹了?你那个奸,啥时候去锄啊?
李彪一副全然不懂的样子,大度地冲她挥挥手说:锄奸的事是机密,去了也不会告诉你。
胡小月正在洗衣服,泼水端水的很是吃力,李彪就拿起扁担和水桶去挑水。
他一走,白冬菊就跟了出来。
李彪回过头说:俺去挑水,你跟着干什么?
白冬菊赖皮赖脸地凑过去:李队长,锄奸的事,咱们再商量商量。
见她旧话重提,李彪立刻变得无精打采起来:这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去找大队长吧。他同意你来锄奸队,俺就收你。
白冬菊没滋没味地跟在李彪身后,突然压低声音说:李彪,你是不是以为俺让林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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