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各式各样的传言当时在镇子里面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最终也没有一个定论,渐渐的也就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进而被镇子里的人们逐渐遗忘了。
不过,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镇子的西北就成了人们的禁地,人们都认为这里晦气,邪气重,住在这里怕是会遭到飞来横祸,所以只要是手头稍稍有点钱的,都不会在镇子的西北居住,这里后来也就逐渐成为了整个镇子人烟最为稀少的地方,只有不信邪、胆子大,亦或是穷得活不起了,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才会在此处落脚。
这里的房子也没几间,更没什么人居住,只有几间后来人盖的破茅草屋,夏天遮不了风挡不了雨,冬天又避不了寒冷,而千羽和他弟弟就住在这其中一间茅草屋里面。
他们二人是两年前才来到这个镇子的,对这些陈年往事并不了解,而且当时的千羽早已是捉襟见肘,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弟弟又尚且年幼,有个住的地方已经是上天怜悯,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忌讳。
自从千羽有记忆起,他就一直带着弟弟在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以及他们是否还活着。他甚至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上天可怜他,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叫什么。
估计今天又会是平淡无奇的一天。自从两年前来到这个镇子起,同样的日子,千羽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天了,他每天的生活就是照顾弟弟,然后出去捡破烂卖钱讨生活。不过千羽现在总算是对生活多多少少有了些希望,他只要再努努力,攒够了钱,就能够送弟弟去上学了。只要能够送弟弟去读书,他就算再苦再累,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每天从镇子东南的废品收购站走回位于西北的茅草屋,这段路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因为这段路上有着千羽每天都期待见到的东西。
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嘿!哈!”的声音,千羽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连忙加快了脚步。
千羽所在的这个镇子之所以如此繁华,和镇子里面远近闻名的那几家大的武馆是分不开的。这几家武馆里面,当属秦氏武馆最为著名。
据说这家武馆是在解放前就传下来的,现任武馆的老爷子过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所以才来这武馆之中养老,在仓州这尚武成风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敢来踢馆,可想而知这武馆的背景有多么深厚。
靠近武馆的大门时,千羽发现今天武馆的门口空无一人。千羽喜上眉梢,于是他放慢了脚步,把拖着的板车放在了一边,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武馆的大门边,扒着门缝向里面看去。
武馆里面是一群看上去与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们,身着宽松的衣服,正在进行训练。年纪小一些的,在用木头桩子练习,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循规蹈矩;还有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则是两两成对在一起比划过招,嘴里不时发出“哼!哈!嘿!”的声音。
千羽看到这一幕,一股强烈的热血一瞬间便涌上了他的心头,体内似乎有一股暗流在疯狂涌动着。千羽情不自禁地用力攥紧了拳头。
“臭小子,今天让我逮个正着,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股暗流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断喝一下子给打断了,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千羽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刚要回头,不料这时却被一股怪力揪着衣领给拎了起来。
千羽心中一惊,拼尽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开那只大手逃之夭夭。可是他毕竟年纪尚小,如今又被揪着脖子拎在半空中,任凭他怎样拳打脚踢,却伤不到身后那人分毫。
千羽又羞又气,脸上一红,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快放我下来!“
身后那人一见千羽这副小腿乱蹬还理直气壮的架势,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嘲笑他道:“就你这么个毛头小子,怎么着?还想跟我比划比划?嘿嘿,放你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个臭小子扒在我们武馆门口,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嘛?!”
千羽见这人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又是武馆里的人,于是便冷静了下来,也不再挣扎,而是将四肢耷拉了下来,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先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那人一听这话,顿时乐了,心说这个小屁孩儿还真有股子劲儿,都被他揪着脖子毫无还手之力了,居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不过看这个小家伙儿瘦得跟人干儿似的,来一阵风都怕给他吹没影儿了,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放他下来也没什么。
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在背后揪着一个孩子的脖子欺负人家,这事传出去也不怎么好听。再看这孩子一副营养不良、瘦骨嶙峋的样子,他也有点心软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你既然要下来,那我就放你下来,但是你可不许跑!”
这男子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千羽稳稳放到了地上。
双脚着了地的千羽起先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来,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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