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宽一把揪住伙计的衣领,气急败坏地问。
额头青筋突突乱跳。
“什么人?”
那伙计被吓得脸刷白,人直往后仰:“赵大爷,有话好好说。”
“在那儿!”
庄头身边的小胖墩突然大叫。
赵宽仰起脸,沿着小胖墩手指的方向,看见有个人影在二楼一晃闪过。
他将伙计狠狠推开,带着人追了上去,两三步奔上楼。
“嘭”地一下,
赵宽让在一边,显出他身后壮硕的家丁,家丁一脚踹开了雅间的门。
转过屏风,赵宽终于看到那个人的背影。
他不错眼珠地盯着那件华丽的锦袍。
鸦青色的掐牙蟒袍!
尊贵无比。
赵宽心头陡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慢慢地绕到那人面前。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眼眸深邃,鼻梁英挺,带着王者气息。
“齐安郡王?”
赵宽惊疑不定的同时,心直往下沉,他绝没有想到,这个暗算他的人,竟会是京城中美名远扬的齐安郡王!
“郡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赵宽强压下心头的不快与郁闷,脸上尽量装作一团和气。
他几乎瞬间明白过来,齐安郡王什么都知道了!
他知道,齐安郡王曾经向西凉家的那个小丫头提过亲,几日前秀茁米铺开张的时候,齐安郡王也曾经出面帮忙。
齐安郡王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满的狐疑,可还没有回答,门口又有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
“哟,你真带了桃花糕啊,忘记告诉你了,疏香楼的桃花糕没有二月天的芙蓉糕好吃。”
赵宽惊讶地扭过头去。
只见那人长着圆圆的脑袋,虎背熊腰,手中拿着一盒芙蓉糕,一块接一块塞进嘴里。
“是你?”
他死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在桃花林,就是这个人一下子把它丢到树根上,撞得他吐血。
当时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人是齐安郡王的手下?
暴雷接下庄头手中的桃花糕,递给直咽口水的小胖墩。
“谢谢大哥哥。”
小胖墩接过,一蹦一跳地走了。
“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们都知道。”暴雷目光锐利,直指人心地望着赵宽。
赵宽心头大震,他居然借着桃花糕来震慑我!
登时露出羞恼的神情。
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就像被扒光了衣裳。
“我做了什么?五万石粮食,你们说搬走就搬走,我只是想要回自家的粮食。”
赵宽眯起眼来,矢口狡辩。
“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暴雷一屁股坐在窗台上,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鄙夷,“如果不想遭到报复,你就乖乖地,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然呢?”
赵宽露出凶狠的目光。
暴雷放下手中的芙蓉糕,目光幽幽地望向赵宽:“你怎么不提那几车沙子,你打算混进别人的大米里!呵呵,想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知道了,郡王的警告我会记在心里的,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赵宽心头剧震,压下心头悲愤,终于不得不暂时低头,谁让对方比他强大?
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他的粮食和沙子,同样也能够把沙子混进他的粮食里,让他自食恶果!
“不敢了?那最好!带着楼下你那群饭桶,滚吧!”
暴雷收回视线,再不去看他。
赵宽脸上像被人抽了一耳光,双手不甘地紧握成拳,最后却一甩袖子,带着悲愤含恨离去。
“你们王爷可真会玩。”
等赵宽离开之后,齐安郡王憋屈地瞪了暴雷一眼。
方才,他自始至终一语不发。
那是因为,即使他把战王说出去,赵宽也未必会减轻对他的仇视了。
暴雷却憨厚地摸了下圆圆的脑袋,眼睛里流露出强硬。
“二姑娘的秀茁米铺,如今虽然名气不小,生意也不错,但是却暴露了东家,难免被有心之人盯上了。郡王喜欢做好事,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吧。”
齐安郡王闻言,目光不由一冷,轻嘲道:“我长着一张替死鬼的脸?”
“裴羽程,你再怎么装也没用!”
门口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一语揭穿人心。
齐安郡王脸色骤变,目光凌厉地望向门口,叶倾淮一身天青色王袍,碧清如洗地出现在眼前。
“你究竟为何惦记着我小师妹,有什么企图?”
叶倾淮开门见山地问。
脸蛋虽然年轻,可那飞扬的剑眉,狂野不羁的眼神,还有冷漠到微微上翘的唇角,无不带着傲视群雄的迫人气势。
这副模样,哪里还是那天在马车里的懦弱书生?
“那你呢?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企图?”
齐安郡王阴暗地盯着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不料叶倾淮大马金刀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直言不讳地说。
“我的亲师妹,我不管,谁管?可你不一样,你是插足的人。”
裴羽程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师妹?你真会吹!”
叶倾淮将腿搁在脚踏上,笑得fēng_liú坦荡:“她认下我,就是嫡亲的师妹。”
裴羽程心中笼罩着好奇的迷雾,却也不由嫉妒地红了眼:“你真的是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究竟看上了二姑娘哪一点?”
“你管得还真宽!我警告你,别再打我小师妹的主意。还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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