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暴雨一身烂肉地回到西凉府之后,叶倾淮立刻不淡定了。
他没料到暴雨变胖这茬。
可也不是心疼暴雨挨了打。
这里头有讲究,可以打得皮开肉绽,看着惨绝人寰,但实际不会伤筋动骨,不存在内伤之忧。
都是表面功夫!
经过十年战火淬炼磨砺的人,略熬一熬就过去了。
不必大惊小怪。
但,这苦肉计得他来演啊!
只要一想到小师妹那心疼的目光,却是对着暴雨那二木头,叶倾淮吃饭都不香了。
多么优秀的计策,这回他怎么就马虎了呢?
叶倾淮将手中正在选样的几枚鞭炮揣进怀里,忍不住出了战王府,趁夜潜入西凉府内。
暴雨正趴在榻上,对着面前的矮脚几,几上一碗海参小米粥,海参乌黑发亮,胖乎乎地,沉浸在金黄色的小米之中,闻起来喷香,令人口水直流。
见暴雨眼馋地望着,手指动了动,叶倾淮一个箭步上前,呼噜呼噜,抢先将那碗粥喝个精光。
“我的点心。”
暴雨眼巴巴地,委屈地控诉。
叶倾淮咧嘴一笑,将空碗放在矮脚几上。
神清气爽。
他豪迈地拿手指抹了下嘴角残留的粥液,往圈椅里一坐:“谁做的粥?”
“明知故问,二姑娘亲手做的!”
暴雨不怕死地回答。
叶倾淮得意地拍了拍扶手,可慢慢的,目光就阴沉下来。
“你似乎吃了不少好东西啊。”
“那不吃吗?”
暴雨憨憨地问。
叶倾淮被噎了一下。
“那样二姑娘不会难过吗?也不是我愿意吃啊,我还怕胖呢。”
暴雨得意,双手交错成倒人字,拍着榻沿。
那张青紫到面目全非的脸上透出狡猾的目光,乍看之下,还真像他自己在照镜子。
暴雨跟他长得就有七分神似,连身形都不差多少。
战场上常作为他的替身去扰乱敌军的方向,因此对他的模仿有时候到了能以假乱真的地步。
无赖!
叶倾淮骂了一声,在心底。
简直太像了。
“小师妹难过了吗?”他蓦然问。
“难过。”
得到肯定的回答,叶倾淮心下很愉悦,却又有点酸酸的。
“哭了?”他在脸上指了指。
“对呀!”暴雨憨憨地。
叶倾淮登时怒了,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小师妹都难过得哭了!
“我给的那匣东珠呢?”他攥紧拳头,强压着怒火。
暴雨露出惊恐的神情,声音也尖了起来。
“怎么没送,完全按您的吩咐,说在充军路上捡的——不过她好像不大相信。”
“为什么?”
“哎,王爷,你那匣东珠,每颗个头都有龙眼大小,换了普通人家,一颗就是传家之宝。您倒好,大手一挥,足足半百送给一个小姑娘,要我也不信。”
暴雨明明理直气壮,可架不住叶倾淮寒着脸,说到最后声音像风中火苗,渐渐低弱下来。
叶倾淮无声地瞥了眼暴雨,多嘴,爷爱送什么,就送什么!
正打算悄悄去内院瞧非晚,谁料只听外间的门咿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半夜三更,是谁?
他身手敏捷,一闪身往大柜子阴影后面飞去。
“师兄,我进来了。”
一个轻细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软软的,娇气得很。
叶倾淮的目光不由看向门口,非晚纤巧的身影出现了,连跨进门槛的动作都那么秀气。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叶倾淮目不转睛。
非晚命梦儿收拾了粥碗,坐在榻边细细地瞧着暴雨的伤口,言语关切:“贾医生医术精湛,这伤瞧着好些了呢。”
“我感觉不好,浑身疼。”
暴雨回答。
叶倾淮差点没跳起来:你个死暴雨,还卖惨!
还想求抱抱不成?
让叶倾淮傻眼的是,非晚目光怜悯:“我给你揉揉。”
灯火下,那小手指尖雪嫩,如同水灵灵的白萝卜条儿,一口咬下去清嫩甘甜。
他登时看向暴雨,目光狠辣。
暴雨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地,连忙侧身避开非晚的小手:“不、别,一碰就疼,我就这样歇着吧。”
他手肘抵着榻,默默地拿手臂遮挡住脑袋。
“好,不碰。”
非晚连忙缩回手,怕弄疼了似地。
暗影之中,叶倾淮慢慢收回指尖的一枚鞭炮。
“师兄,你说怪不怪?自从回到京城,我们家从来无人问津,可最近一些达官贵人家都上门来走动,还套话,问我们和战王府有什么来往。”
“你在问我?不知道。”
非晚突然发问,暴雨就傻傻地编不出来所以然来。
见非晚狐疑地盯着他,连忙掩饰:“你家不是才封爵吗?”
“可为什么他们偏要问起战王?”非晚追问。
叶倾淮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拼命朝暴雨使眼色,暴雨脑袋扭来扭去回答不上来,总之一副心虚模样。
糟了,这小子要露馅啊!
叶倾淮剑眉微蹙。
意识到自己在暗中,叶倾淮微微探出身子来到亮光处,想要给点提示。
“师兄,你在看什么?”
非晚随着暴雨的视线,也朝这边看来。
电光火石间,叶倾淮指尖发力,屋子里的灯灭了。
“老师生前没提过,他与战王似乎没什么交情。”
随着满室陷入漆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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