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
祝星河认认真真地回答了凌倾寒的话,却听得外头打军杖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今日的寒王府,注定了是和平日不同的。
打板子的声音接憧而至,外头的侍卫们却是没有一人出声的。他们自知错处,便是疼极了,也只是闷哼两声。
三十个军杖打在他们的身上,叫府中的丫鬟小厮都是害怕了起来。祝星河到底身怀有孕,自不能去那样的场面看。
倒是秋韵和冬景去看了片刻之后就跑回来了,她们二人都是抚着自己的胸口,吓得脸色苍白:“太可怕了,这打军杖比宫里头的刑罚还要吓人一些!怪不得咱们殿下能如此治军严明,如此军杖下去,当真是吓人得很!”
她们二人在宫中伺候皇后娘娘几年,也算是见过了宫中的许多刑罚。能让她们如此害怕,可见寒王府这打军杖,果然是不一般。
不过祝星河倒是发觉,风铃儿一直都没有去看。反而是伺候在自己的身边,虽有些沉默,但像是和平日里没有两样一般。
要知道,从前若是双溪被如此打了军杖,风铃儿可是绝对会去各种关心的!
于是祝星河给秋韵使了个眼色,秋韵便明白地带着冬景去后头准备饭菜了。
风铃儿没有察觉什么,只是手中不停。她正在给祝星河腹中的孩子做肚兜,虽说如今不缺这些,永乐公主包括宫中都送来许多,但风铃儿总说,是她亲手做出来的,日后让小家伙出生了用着才能安心。
祝星河也是缓缓走近了风铃儿,问道:“身上的伤这两日还难受吗?”
风铃儿对祝星河,是一如既往:“不疼了,就是有些痒。想来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只是如今我做不了什么重活,劳累了秋韵和冬景,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知道风铃儿的意思,祝星河也只是笑笑:“她们二人虽是太后娘娘的赏赐,不过既然入了咱们府中做了寒王府的人,便该做她们的事情,你不用多心就是。太医也说了,你身上痒,便是表明了伤口正在长合,这些日子可是要注意,我还盼着你能早点儿好起来呢!”
“夫人放心吧!”
风铃儿的脸上带笑:“奴婢的身子一向硬朗,一定能很快好起来。”
听着前院儿的打军杖的声音好似是停下来了,祝星河才试探性地问风铃儿:“你……不去前头瞧瞧双溪?”
风铃儿愣了愣,而后略微失神,才摇头:“奴婢为何要去前头?本该伺候在夫人的身边才是。”
她如此冷淡模样,让祝星河一时之间都有些摸不准风铃儿的心里到底对双溪是什么感觉。如今瞧着,她倒像是真的不在意双溪了。
于是祝星河便坐在了风铃儿的跟前儿,疑惑地看着风铃儿:“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瞧着你好似对双溪很是冷淡?”
若是旁人问起这问题,风铃儿必然是一个字都不回答的。
不过她面对着祝星河,也只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而后叹息一声:“夫人也被拐弯抹角了,奴婢便直说吧。奴婢如今对双溪……没有什么想法了。前儿的事情,早就将奴婢的心给伤透了!所以他怎么样,日后也和奴婢无关了。他是好还是坏,奴婢也不想去在意了。外头自有人关心他,也轮不到奴婢什么。”
祝星河到不明白分灵儿的意思,只是语气也越发温和了起来:“你这丫头,说话怎地也不清不楚了?你说的那外头关心他的人是谁啊?若说是他那群侍卫兄弟们,一个个都是大老粗,能关心他什么啊?”
风铃儿低着头,不说话。
祝星河便继续道:“可你若说,是这些日子总上门来的媒婆子,那我可就要替双溪说几句公道话了!”
双溪是凌倾寒身边的亲卫,而且身上还有军功。从前人呢人呢都觉得凌倾寒是丧门神的时候,自然没有人在意双溪。
但如今凌倾寒在京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多少人想将女子塞到凌倾寒的跟前儿来,就有多少人想将女子嫁给双溪。
尤其是那些商贾人家,或者是小门小户的庶女。双溪配她们这样的身份,也是绰绰有余。他们都巴不得趁着这个时候,叫媒婆子将寒王府的门槛踏烂呢!
果真,祝星河说起这件事,风铃儿就别过头去。
祝星河才笑道:“我昨儿下午去后厨的时候,就听到双溪和管家正发脾气。说若管家再放一个媒婆子进门与他说和,他必定不饶恕管家。将那管家吓得,就差去王爷跟前儿告状了。可见,双溪如今是不想搭理外头的那些女人的。”
祝星河伸手,握住了风铃儿的手:“我也不是非要你考虑双溪什么的,你和双溪之间的那些事,旁人不清楚,可我还不清楚吗?知道你的心里头,是受惊了委屈,如今也是要放弃的。但唯有一点,要与你说说,叫你想清楚才是!”
风铃儿不只是将祝星河当做主子,更是将祝星河当做了家人一般。
此刻被祝星河如此说着,她也是略微抬眸,迷茫地看着祝星河:“不是当日夫人告诉我,要学会放下吗?如今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谁知他却开始纠缠不休了!”
双溪的心里,果然还是有风铃儿的。
祝星河轻叹一声,才继续道:“其实我不知你们二人如今怎样了,也不知你心里头是什么想法。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人生在世,若能遇着相互喜欢之人,又有机会在一起,那擦拭一件最难得的事情。”
然而这话,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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