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留给这管事的路,其实只有两条。
要么顺着双溪的话去做,或许他的家里人日后还能得到凌倾寒的照拂,至少不会死在平亲王的手中。
或者不去那地方,凌倾寒也许当场会将他杀死在这里,他的家里人也没有人关了之后,谁知道未来如何呢?
那管事的就是再惜命,也总有自己想要去珍惜和坚持的东西。
所以他虽然害怕地泪流满面,嚎啕大哭,却仍然是疯狂地点着头,豁出去这条性命了一般,答应了双溪所言:“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就是丢了这条命,也去还不行吗?!”
看到此处,祝星河觉得,她应该收回对这个管事的的偏见:他或许并不是没有骨气,只是从小就生活在京中如此利欲熏心的环境之下,所以根本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也没有勇气去踏足外面的世界罢了。
让双溪将管事的待下去之后,凌倾寒也是即刻下令:“就是抢也要将那副将的家人从平亲王的手中给本王抢过来,若他们其中一人有半点儿性命之忧,本王绝不放过你们!”
他手底下的兵,那都是实打实地从战场之上历练出来的。
自然是听了命即刻就去了,一时之间,这厅中就又剩下了凌倾寒和祝星河。
祝星河有点儿尴尬,好在寻王殿下很快就从屏风后面出来。
他对凌倾寒说话,一向都很是随意,还带着点儿揶揄:“那副将都将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却还要保护他的家里人?这到不像是你平日里的模样了!”
祝星河倒是觉得,寒王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
寒王上前,亲自推了寻王的木椅:“在沙场上打仗,我们也从不杀胡族的女人和小孩。有些事情是必须遵守的,不能违背。”
有原则的人,才能做成事情,这一点,祝星河无比赞同。
寻王倒是冷冷一笑,似乎对寒王的话并不赞同。
有时候,祝星河觉得这兄弟二人的相处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们两个人看上去很亲密,也明明都知道彼此最不能为人知道的秘密。但不管是从说话还是平常的相处来看,他们两个人又显得很生疏,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对抗感。
就像是……
就像是他们两个人本来就像是争夺同一片领地的老鹰,明明应该成为敌人。
可是因为这片领地上,有一只更加厉害的秃鹫,所以他们不得不联合起来。这么一联合,就是许多许多年。他们如今已经无法成为敌人了,但也注定了不会成为最亲密的朋友。
祝星河正这么想的时候,就又听寻王道:“你今日专门叫我来,总不会是为了让我看你如何处置这样的事情吧?”
寻王的手总是不自觉地放在自己那双腿上,轻轻地敲着大腿和膝盖。
凌倾寒也从不是扭扭捏捏的人,目光同样看向了他的腿:“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治好你的腿?”
寻王愣了愣:“你该知道的,我的腿是治不好的。”
凌倾寒却是径直将寻王推向了门外:“可你也该知道,若是你的腿治不好,恐怕这皇位便与你没有缘分。”
凌倾寒最终还是决定,要帮助寻王得到皇位吗?
祝星河虽然觉得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
她听到这两个人这么说真的没关系吗啊喂?!他们会不会哪一天一个不高兴了,就要对自己杀人灭口啊?
想到这里,祝星河就低了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都缩进领子里面去!
凌倾寒却感觉到她的动作一般,回头看了祝星河一眼,示意祝星河跟在他的身后。
而后才对寻王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想要这皇位的。”
寻王不置可否,却出言试探:“难道你就不想要这皇位了吗?”
凌倾寒冷冷一笑,而后摇头:“从前想过,后来被放逐在那生死之地之后,就知道,什么狗屁皇位,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这还是祝星河第一次听到凌倾寒骂脏话呢,甚至可以说,在祝星河的印象之中,皇室中人是不可以这么说话的。
但不知为何,凌倾寒话分明说的很难听,可祝星河却没有觉得凌倾寒这话有什么难听的。甚至一度有一种感觉,那最难听的两个字里头,好似带着凌倾寒这些年无尽的无奈。
凌倾寒或许是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对人说这样的话。
他带着几分真心,可更多的好似是无所谓:“我不想做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想日后成为他一样连亲生孩子都可以丢弃的人。你让我去上战场杀敌也好,让我去归隐做个江湖游士也好。我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做皇帝,更不喜欢那些人七拐八弯的心思。你若不信我,也无妨,我只问你,要不要做这个皇帝?”
这两个人说话很有意思,都将最终的问题往对方的面前推。
显然,到了这一步,寻王殿下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他感觉到凌倾寒将他们带到了后门,让人抬起了他的木椅,往后门早就准备好的一个马车上放。
他没有回答凌倾寒,只是问道:“要去哪儿?”
凌倾寒上车,而后自然而然地对站在下头的祝星河伸出手来:“跟我走就是了。”
他的手心很硬,带着温热的温度。祝星河甚至能感觉到,在他手心上常年挣扎沙场而历练出的老茧。
马车里只有他们三人,祝星河便摘下了斗笠帷帽。
却感觉到寻王看向了自己:“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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