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声音,祝星河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一旁的蒋姑姑使劲给祝星河使眼色,示意祝星河不要乱说话。
祝星河却是忍不住道:“回殿下,瞧着公主似是害怕年纪二十左右的宫女,但奴婢也不知公主究竟发生了什么。”
寒王的手轻轻敲了敲一旁的石桌:“你有法子。”
祝星河确定,他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虽不知他怎么知道,但祝星河可不敢违逆:“或许,奴婢可以一试。”
寒王点头,干脆利索地站起身:“给你一个时辰。”
祝星河有些瞠目结舌地抬头,心里是叫苦不迭:心理治疗是一个长久的过程,一个时辰能干嘛?
然而王命不可违,祝星河只能转头,无奈地对姑姑道:“好姑姑,我想要个小房间,光线不能太好,要有个舒适的榻,烧上炭火,还要蜡烛和温水。哦对了,再备上一些檀香,不要多的,有淡淡气味就行。”
蒋姑姑的眼中是一副斥责祝星河的表情,却在寒王强大的威压之下,只能照办。
其实心理疏导的过程不该急躁,但眼下祝星河就只有一个法子:得知道永乐公主到底在害怕什么,才能找到问题的根源。
一切准备妥当后,祝星河就将永乐公主带进了房中。
寒王也想进,却被祝星河大着胆子拦了下来:“殿下在外头等着吧。就……如同殿下与公主儿时那般,守着公主就是了。”
这话是说给寒王的,也是说给永乐公主的。
果真瞧着永乐公主坐在榻上的紧张神色都舒缓几分,寒王也点了点头,伸手轻轻在祝星河的脸颊拂过,这才回头端立于门口。
若不是他的手有些老茧的粗糙,祝星河当真要以为他摸自己的脸颊是错觉。
虽然姑姑也曾说过,她的脸颊很软,可这寒王殿下是怎么回事啊?
关上房门,祝星河揉了揉方才被凌倾寒摸过的脸颊,这才回头对永乐公主笑道:“公主别怕,请躺下吧!”
带着“患者”回顾曾经发生的事情,对祝星河这个专业的心理治疗师来说,并不是难事。
尤其是如今的她,生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很快就取得了永乐公主的信任。
温暖的房间之中,水滴声十分规律。还有浅浅檀香之气,叫人静心又安宁。
烛光摇曳之下,永乐公主很快就进入了祝星河的节奏里。
然而外头等着的人,就不如屋子里这般温馨了。
寒王殿下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一般站在门口,他是圣上特许能佩剑进宫之人。
于是手持长剑,他恍若地狱而来的修罗镇守。
叫浣衣局众人都跪在原地不敢吭声,甚至有新来的两个小宫女,竟是被吓哭,却也不敢哭出声来。
时间缓缓而逝,冬日里的风吹得旁人脸颊生疼,却不见寒王有半分动弹,甚至他的脸色都未变分毫。
一个时辰刚过,他便皱了眉,“锃”地一声拔出佩剑。
还好门即刻就被祝星河“铛”地一声推开,否则只怕凌倾寒要破门而入。
门内的暖风吹得凌倾寒脸颊终于带了几丝热意,永乐公主坐在榻上,泣不成声,眼神之中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甚至多了几分灵动。
祝星河跪在凌倾寒的跟前,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却带着与她这模样不符的坚决:“还请寒王殿下,替公主做主。”
凌倾寒略微颔首,一把将祝星河从地上“捞”了起来:“说!”
祝星河却脸色微红,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人。
倒是永乐公主也起身,对凌倾寒撒娇道:“三皇兄叫他们都退下吧,留长青和长珠在此就够了。”
病了多日不愿与人说话的永乐公主竟然真的开了口,人人眼中都是惊诧。
凌倾寒挥退众人之后,祝星河的脸色越发红了几分:“回寒王殿下,永乐公主是因为亲眼瞧见了身边大宫女与侍卫私相授受的苟且,被吓着了,才多日惶惶,不敢言语的。”
话音一落,那长青的脸色就忽而煞白了起来。
祝星河如今一个十二岁小丫头说这事儿,也实在有些违和。
“咳——”
凌倾寒那万年冰冻一般的脸上,终于生出了几分旁的表情,似是也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等他缓过神,冰刃一般的眼神看向了长青的时候,长青已然吓得不住给凌倾寒磕头:“寒王殿下饶命,寒王殿下饶命啊!”
然而凌倾寒只一个眼神,就有近卫将长青拖了下去。
他再转头,盯着祝星河:“仅此而已?”
这个朝代女子本就束缚,何况公主?虽说永乐今年春日里就要及笄,但被这种事吓着,祝星河以为也算正常。
便抬眸,认真对凌倾寒点头:“仅此而已。”
这事儿说多了,不好意思的还是永乐。
瞧着她用祝星河的帕子将眼泪仔细擦了干净,这才走向了凌倾寒。
虽不如从前活泼,脸上却终于带了笑意:“三皇兄,走吧?”
凌倾寒点头,永乐却停了脚步,回头环视了一圈这浣衣局:“浣衣局中所有人,罚俸一月!”
祝星河抬眸,眼中满是不解:怎么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竟然要惩罚所有人?!
凌倾寒也是皱眉,拉住了永乐。
永乐却跺了跺脚,对凌倾寒撒娇道:“他们都瞧见了本公主的丑态,必定要罚!”
祝星河这下可算知道,为何人人都说永乐公主娇纵任性了。
凌倾寒带着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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