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建国拿着烟,也没放在嘴里,放在了炕沿边上,看着张老乐了两声。
“我听着你们村谁家好像有丧事,怎么没听见鼓乐声呢?”
张老看着蔡建国问着。
“丧事,没有啊,没有丧事啊。”
蔡保满满脸懵逼的看着张老,跟陈莲花对视一眼,陈莲花也摇着头。
“那不对呀,那我过来前儿,好像听到谁家哭的那个惨,没有丧事啊?”
张老的这句话,众人反应过来,他听到的铁定是周明远家,想到这儿,众人都叹了口气,阴沉个脸。
“这是咋子了,出事了?”
看着一个个脸色不对,张老也开始紧张起来。
“前街口老周家,那个铁匠铺你记得不,他家的猪被人祸害了,两圈全死了,十八头。”
蔡保满说着就又叹了口气,这件事不管啥时候提起来,啥时候都让人惋惜,心寒。
张老听蔡保满说完,目光沉下去,这件事谁听谁心里都不好受。
“十八头猪,不是个小事儿啊,谁呀这么缺德,干这么伤天害理,损人钱财的事?”
“他家隔壁院的老耿头,一把年纪了,真不知道能有什么仇,能如此狠心,十八头猪,这跟要了老周家的命有啥区别。”
蔡保满把炕沿边上的烟捡起来,点燃抽了一口,叹着气说着。
“这周明远两口子,是当初逃灾荒逃到我们村的,那个时候东家一口米,西家一口菜救济着,也是这两口子有本事,周明远一手铁匠活,他媳妇养的一手好猪,到年底,个个膘肥体壮卖个好价钱,俩人安分守己,日子过好了,也没忘了村里,家家帮衬,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仇怨!”
陈莲花搂着蔡大妮坐在门槛上,想着当时的苦难场景,还是历历在目。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前街口偏,就他们两家在那住,这东西两院拌嘴,咱们也听不见,这件事啊,我们也别都乱合计了,村长那边不是正在调查调节嘛,我们等信就行。”
蔡保满的这句话,让张老连声夸赞,拍了拍蔡保满的肩膀,竖起大拇指。
“大国啊,这话不错,这事你们不能掺和,一句话都别插,老周家两口子对你们帮衬,那是跟你们的情分,既然出这个事,想必跟邻居有过节,所以不知切勿多言,不是有句老话嘛,不经他人难,莫劝他人善!”
张老的一番说辞,众人都不说话,只是点头。
“猪心的事你们就甭操心了,我明天去赶集,等会儿拔了针,他们不出一个小时就能醒过来,小国子,你记住啊,一定要照顾好他们两个,切莫受到惊吓刺激,村里的事儿,你先别跟你媳妇说。”
张老知道蔡建国的性格,一有事儿准跟媳妇说,特地嘱咐一句。
“我这就回去了,天这么晚了,都早点歇着吧。”
张老拔了针,收拾好自己的针裹,拿着背袋就走了出去,还是一样,蔡建国送他回去,这一路上,两个人聊了很多。
“军子这孩子聪明,懂事,摊上这事儿,我都是心疼啊。”
蔡保满从村长家借来的手电筒,照着路,看着张老说着。
“有些话啊,我是搁在心里没说出来啊,军子年纪小,受了惊吓,才会出现幻觉的,至于她侄媳妇啊,唉……”
张老说道这儿的时候,突然叹了口气,停下来看着蔡保满。
“张文凤怎么了?”
蔡保满也不知道张老这话啥意思,只得问一句等着他说。
“她的状况不是很对,我两次给她把脉,发现她有心病,而且这么一吓,有心力衰竭,油尽灯枯之象啊。”
蔡保满听到最后一句,手不由得颤抖一下,看着张老,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常人受了惊吓,睡个把小时就能醒,你再看看她,这都几天了,还是昏昏沉沉的,没有好转的迹象。”
张老说着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蔡保满跟过去,看着张老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那送到医院,还有救吗?”
蔡保满这么一问,张老却摇头摆着手,说了句油尽灯枯再费力也是徒劳。
答应了张老,这个话就到自己的嘴里别再说出去,张文凤的情况,顺应天意,就算是送到医院,也是枉然白费钱,还不如让她在家多和家人待几天。
心里憋着这个事儿,蔡保满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旁边陈莲花的脸。
他披上了衣服坐起来,靠在墙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目光始终都在陈莲花的身上。
陈莲花呓语一声,迷迷糊糊的没听清说什么,就翻了个身,蔡保满单手替她盖好被子。
不料这一下惊醒了陈莲花,她转过来看你的蔡保满拿着烟一把夺过去,碾灭扔在地上。
“跟你说过多少次,你的肺不能抽烟,不能抽烟,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这么不听话,难不成是要扔下我们娘俩不管啊!”
陈莲花的这句话,让蔡保满想到张文凤的病,一把抱住陈莲花,手臂的力度很紧很紧。
“大国,大国,你快类死我了,你快松开。”
听到陈莲花这么一句,蔡保满才意识到自己用力气太大,松开陈莲花。
啪的一声,陈莲花拍了下蔡保满的胳膊,骂了他一句缺德玩意儿。
蔡保满看着陈莲花傻笑起来,没有说话。
“大国,你半夜不睡觉,抽什么烟呢,你是有心事?”
陈莲花觉得蔡保满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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