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过去的所有劫难一样,当他们师徒走过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千疮百孔,雁镇也是如此。
连雁期之后的婚礼现在都找不到了主持之人,整个雁镇陷入一种焦躁的气氛之中。
他们自然想过要给刘府的老爷报仇之类的事情,可惜悟空对他们并不怎么友好,把来的人都定住然后让他们在露水与夜幕之中待了一晚。
或许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吧,当他不能反抗你的时候,他会选择尊重你。
于是他们做了一个决定,右玄奘来做新人婚礼的主持人。
不知晓他们究竟是怎样想的,至少如玄奘这般不正经之人听到这个事情,都震惊的面部表情有些失调了。
光秃秃的脑袋也越发的亮眼了。
人向来是要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的,恰巧玄奘是其中的翘楚,短暂的震惊过去之后,玄奘开始思考他们到底是不是准备害他,毕竟擒贼先擒王如果有他这个人质在手,他的徒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然而玄奘又觉得自己在村民的心中危险程度应该是比悟空更高的。
因为悟空平日里对他是很尊重的,而人会有一种错觉被可怕的人所尊重的一定比他更可怕,按照这个来说他应该在村民心中是一个大魔王姿态。
想到这儿玄奘眼前突然一亮,就是这个,雁镇的人都听过那个天神和凡女的故事,而在天神和凡女的神树面前又得到大魔王的祝福,定然新人会走的和和美美的。
玄奘想通了之后就停下了疯狂转动佛珠的手指。
悟空和金明墨两人是一左一右盯着玄奘,看完了玄奘思考的整个过程,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一定想的是些骚东西。
刘府现在成了几个大王的财产,所以现在金大王有些饿了,直接开门唤了个小厮过来让他去后厨拿些水果过来。
金明墨向来是被娇养着的,指使起人来自是带着一股轻车熟路的意味。
“师父,你是打算去做那个主持人了吗?”金明墨和玄奘的对立随着雁栖槐的离开也就消失了。
两人对别人那是睚眦必报的人物,但对自己人那是上一秒打架下一秒可以啵嘴的存在。
玄奘眨巴眨巴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刚刚不是在思考去不去的事情吗?佛珠都快被你盘的包浆了。”金明墨问道。
玄奘了然,答道:“我只是在想他们有没有什么阴谋,至于去不去还是要另说。”
这次的事情其实让玄奘颇有一些感悟的,他想他取经或许不再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做的事情昭褚于世这一件事情了。
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而浪漫的玄奘有着这类人惯有的梦想,改变世界,追求达到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这样讲起来有些空,但的确是玄奘的想法,玄奘自我,偏执,疯狂,理想化,浪漫化这是他的性格哪怕他表现的并不明显。
观音选上玄奘不是没有理由的,或者说这其实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玄奘做的事情是他自己要做的,根本没有人在里面引导他。
而他只是被观音抓到了小尾巴,于是他向观音表达了屈服的态度,但实际上这时他内心还是觉得被迫的。
可是现在玄奘那隐藏着的愤世嫉俗的理想化和浪漫化,终究是被这昏昏俗世刺激了出来。
“我还是去吧,我想我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一双桃花眼弯了起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悟空点点头:“那我告诉那些村民。”财帛动人心,或许他可以考虑如何宰这些村民一笔。
不过悟空并不想去跑着一趟直接开了玄光镜,看着玄光镜里的十几个来代表的镇民,觉得他们也没办法兴风作浪。
穿音过去:“你们按照惯例做就好,不过这给祭祀的东西,你们可要精心挑选。”
玄光镜中的镇民根本看不到悟空在哪儿,单只是能听到些声音,心中更是惊惧,颤颤巍巍的应下。
“退下吧。”悟空只是性子顽劣又不是什么变态,自然是没有欣赏他们这副模样的兴趣,直接把人哄散了。
镇民四散的归家,开始准备祭祀时需要的东西。
其实更主要的还是男女婚聘的东西。需要祭祀的东西多是一些吃食,待开祭祀的前两天几家商量后就把需要负责的分派了,现在反而不急。
金明墨不明白玄奘为什么现在仿佛有些怪怪的,但是他安排的去取食物的小厮速度挺快,带着食盒敲响了房门。
“铃铛大师,水果拿来了。”通传之后得到了金明墨允许,这才把门推开把食盒放到八角桌上,一一的把果盘拿出来。
玄奘伸手捏了颗葡萄放到嘴里。
“味道还蛮不错的,铃铛过来吃呐。”玄奘招呼在一旁的铃铛过来。
金明墨坐到玄奘对面拿了个桃儿:“这个地方也太无聊了,等师父你做完这次祭祀我们快些赶路吧。我对西梁女国好感兴趣。”
咔嚓咬了一口桃儿,他太好奇能让哪吒喝了变成自恋鬼的水是什么样子的了,于是赶路在他这儿也变成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西梁女国?”玄奘有些疑惑?
金明墨刚要回答玄奘,眼前一抹亮光晃过,闪到了金明墨的眼。
那小厮本是该拿最后一个果盘,却是拿出一把短匕。
悟空是个神仙哪里知道人类这些手段,一时不查让这小厮钻了空子。
小厮面露凶光,沉声不语,匕刃对准了玄奘的胸口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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