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归奇怪,但是该进去还是要进去。
一波人分成了两拨走进了一个大厅两个面儿。
悟空,最后一个脚迈进大厅之后,身后的雕花红木门,‘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而大厅里有说有笑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除去悟空,甚至连八戒都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
“是在这儿签上我们的名字吗?”玄奘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温和无害,却带着少许的疑惑。
寻着声音望过去可以看到,在分开大厅的柜台处,玄奘右手的食指正指在柜台的面儿上。
那柜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正对着人的脖颈子,开着口也是正正方方,恰够一个人的手臂出入。
“师父,快蹲下。”悟空神色一紧口中呼喊道,玄奘到底是听话一个指令下来,很是速度就蹲了下来。
尖锐苍白的指甲,如同树皮一样褶皱的手面,灰白布衫包裹住的手臂,几乎可以说是擦着玄奘头皮就过去了。
“阿弥陀佛,还好和尚我反应快。不然取经大业可真是要长使英雄泪满襟了。”话是这么说,语气也在调上。
但看玄奘那温吞吞的动作和老神在在的神态,可一点儿也不像受到了惊吓。
沙僧把玄奘从地上扶过来,双目炯炯有些戒备的,盯着柜台的窗口。
悟空看玄奘躲了过生的身上。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大厅里的人却先骚动起来。
悟空刚刚那一声喊可不是传音,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可是都听得真真的。
自然也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这边儿大厅都受到了干扰,那在另一边儿大厅里的人,下场可想而知。
屋內的人几乎都想往外涌,想去另外一边儿看个究竟。书生对这却是见怪不怪。
小书生长叹一口气,开始了他重复了无数次的对话。
这种场面他见过无数次,也经历过无数次。从一开始生怯,到后来处理的游刃有余。
“外面的人已经都这个样子了,你们出去就是送死。”小书生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大厅之内却是回响有余。
“大家现在能做的就是安静下来,等我把事情说完。”小书生一反白天在众人面前的羞怯。
这种事情发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还活着的都是能耐住性子的人。
小书生几乎都不用组织语言。把自己说了无数次的话语流畅的又重复了一遍。
“独木岭早在二百年前就已经成为一个死岭了,独木岭许入不许出,我们都被这棵神树禁锢在这儿了。”
小书生的声音平淡无波,也是任维一段话说上了百十年都会这样。
“可是神树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人一直活下去的神力,所以神树以山体为养料。后来整个山都空了。”
树木就把目光移向了他供养的人类。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屋子里的人在沉默,屋子外面的尸体在凄厉的嚎叫。
“那你在白天把树挖了不就好了吗?”紫金有些疑惑,晚上没有办法解决,白天解决它不就好了。
“切――”八戒不屑的出声:“你还没看出来吗,又是一群舍不得长生不老的人。”
“你懂什么!”小书生吼了回去,眼眶里噙着泪:“到了白天,除了我谁也不会记得今天晚上的事情。”
“对神树的敬仰,是刻在我们独木岭人,骨子里的东西。神树的根系,盘延整个山体,把树挖出来,说得容易,怎么可能做得到。不就是活着吗?我早就活的厌烦了,可我哪里有办法。”
小書生哭了出來,大音无声,哀音無聲。
紫金有些心疼他,递給他一个手帕。
八戒收声,他也没想到会是一个这样的理由。
毕竟他一路上碰到的都是那种,为了求得长生不死,不择手段的人。
金明墨眨眨眼,这个人在说谎,他敢肯定。
神树有灵,断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他為何要说謊話?
“这个屋子安全吗?”悟空問了句和小书生所言,毫无关系的话。
小书生抽抽噎噎的回答:“能抵挡住大半夜,但是黎明的時候,就只能跑了,不然活著的人不會這樣少。”
悟空了然的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搓了起来,每当他想事情的时候总会这样。
玄奘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事情和尚插不上手,那就乖乖的把自己藏好了就可以了,拉著沙僧的小手,帶上他的徒弟。
至于金明墨,玄奘表示把小徒弟当眼珠子一样的悟空会照顾好他的。
八戒湊到悟空身旁:“大師兄,你还准备把金丹给他么?”
“这个不急,到时候再看看。”金明墨都能看出來,小書生不对劲,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并不在意罢了。
“那大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等着那些尸体把房屋冲破吗?”见悟空不愿多谈及此事,八戒索性换了个话题。
“不过是活的尸体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打不过吧。”悟空看向八戒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但也正如玄奘所料悟空现在就紧凑的挨着金明墨了。
从耳中掏出金箍棒,对着玄奘的方向画了一个正圆的金圈。
“在里面老实呆着,等一会儿乱起来,我顾不得上你。”
玄奘听着悟空这口是心非的话,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悟空向來不是個心善的,顾全了自己的人,其他人的死活他就不在意了。
八戒賤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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